点击了后身体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但严清知道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不一样了,肚子靠下的地方,有什么地方暖洋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
下意识想要伸手抚向自己小腹,但是双手被捆着只能作罢,身子侧躺卷曲起来,那伙人没有给他一件蔽体的衣服,所以他可以清晰看见自己小腹上柔软的一层赘肉,两层薄薄的肉流淌交叠起来,像是希腊神话里从众神的宴会上倾倒而出的涓涓牛奶,严清非常可以肯定自己之前不是这样的,身体上的变化真的比他想象的要多,自己之前的肌肉锻炼出来花费了非常多的心思,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涨回来,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没有雄激素。
这支队伍不知道走了多久了,严清被困在车上只能看着头顶的星空发呆,前方的人大概每过半个小时就换一次班,他们现在还没有离开森林,四周似乎有什么危险,每个人的脸上都神情紧张。
他只能数着天上的星星发呆,之前他还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为了省事早早就将孩子们赶到床上睡觉,那时候严清睡不着就靠着数星星,后来即使成年了离开孤儿院,他也没有丢失自己这个习惯,天上的星空对于自己来说是无比熟悉的东西,凭借于于自己良好的记忆力,他判断了这里不是自己知道的地球,在掐灭了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之后,困意袭上了他的眼皮,严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童年好友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记忆里的孤儿院随着美丽的蓝星随着自己的记忆逐渐变得遥远,严清猛地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做了噩梦。
四周似乎是个仓库,他被和一堆货物放在一起,谷仓的发酵味和货物的尘土味冲进了他的鼻腔,耳边有嘈杂的声音,这意味着他彻底踏入了文明社会,远离了之前的原始森林。
他屏气仔细听了一会,发现旁边是家妓院,女人的浪叫和肉体的拍打声清晰传进了严清的耳朵。
严清闹了一个大红脸,他赶忙不再仔细去听,转而去探寻周围的环境。
房子都是木制的,并没有看见钢铁或者水泥的痕迹,这意味着这个大陆应该还处于工业文明前,嘶,不知道上辈子的物理知识这辈子还能不能用,魔法这玩意不可控啊。
身为一名出色的商人,严清当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几乎是下意识的,严清就开始思考了的赚钱的可能。
“真是的,我在干什么。”严清突然苦笑着摇摇自己的脑袋,自己现在还是别人的奴隶,先想办法保住自己命吧。
在严清身前有一面被布料掩盖的水晶镜,他伸手将遮掩的布料掀开,便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人出现在严清眼前,自己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严清等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与之前锋芒锐利的模样不同,现在的严清曲线更加柔和,身体柔软而富有亲和力,小腹微微隆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的缘故,严清想要呕吐。
妈的都虫母了还会孕吐吗?
他毛躁在心里骂了一句,抬头却看看见了自己因为干呕引起来的泛红的眼尾。
终究是一切都变了,严清心想。
过去的记忆连同破败的孤儿院和美丽的蓝星在他身后招手,而在他前面,严清看见镜子里的人对自己说:“现在我是“清”了。”
“清”这个新的名字代表自己的新生,严清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方不能按照自己之前的思维方式办事,必须要用全新的行事方法,新的名字代表了新的未来,代表着严清心理的重生。
这间谷仓并不结实,看上去似乎只要自己动点脑子就可以想办法跑出去,但严清不认为外面的人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果然,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门,为了可疑的只有自己身后被货物完完全全堵住的墙。
严清试着用力去搬运,但发现自己无论怎么都做不到让这些东西稍微有一点移动。
严清放弃了尝试,身上出了一身薄汗,他转而不寻求出口,打开系统开始研究功能,系统的商店里面有很多好东西,可惜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能先研究,望着一排排各种各样的商品流口水,这种感觉已经十多年没有过了,自从自己的财富以指数级别的速度增长之后,严清就再也没有为物质感到困窘了。
啊,金钱,就是严清的魔力,如果按照魔法世界的等级来判定的话,他现在应该只是一个最低等的没有魔力的普通人。
不,他现在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应该算是负的等级,硬要说的话,算是污秽之人?
这边严清被关在谷仓里自嘲,还不知道自己将要经历什么,另一边的酒馆兼妓馆里面,身材肥硕的奴隶主和的副手挨着喝着廉价的麦芽酒精。
身旁的一侧就是赤裸着被奸淫的妓女,巨大的奶子布袋一样垂到吧台的桌面上,衰老松弛的皮肤却发出兽性的声音,这里什么都有,商人小偷男妓,军火贩子,男人女人兽人,半兽人,骚水酒馆对客人们来者不拒。
这家酒馆里的老板是个收集狂,靠着在要命的位置开设妓院兼酒馆在这赚取卖命家伙的钱,老顾客们都喊老板叫无脸鬼,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样子。
一到这里就代表着暂时远离危险的森林,队伍中的不少人都会在此时放松一下,毕竟骚水酒馆里面的骚货便宜又水多,对于朝不保夕的猎人或者武夫们来讲是最好的精神鸦片。
“维斯,那东西怎么样了?”身后就是淫乱的当众淫交,约瑟夫咽下自己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液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
独眼的副手脸上尚且完好的那只眼睛盯着酒杯,接着闭上眼睛咽下酒水,任由苦味在自己喉咙里发散接着回甘。
“一切正常,我一直盯着,那小子是个普通人,至少以我目前的水平可以确定他没有发现我在监视他,如果是这样就可以确定是我们多心了,献给领主的宝物终于又能回到我们的手中,可以把马匹更换新的,那些老马比你都要老,今年会过个很好的冬天。”
维斯没有说话,约瑟夫舔舔自己肥厚的嘴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一直在伪装,我派嗅鼠去调查过了,魔狼群当是就在我们附近,我们差点闯入了他们的领地,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从魔狼群里面活着出来的,他身上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精明的商人要早早为自己打算好,约瑟夫感受着喉咙里的苦涩接着说道:“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我们也没有退路了,今年的冬天即将要来临,冬天的魔鬼森林是连鬼魂都难以生存的地方,如果不想办法从大皇子手里讨要点好处的话,我们明年得排着队卖屁股去。”
“希望有人不会嫌弃你南地人的大黑屁股。”维斯揶揄了他一下。
“也比你全身都是骨头要好。”约瑟夫同样不甘示弱回应了回去。
两人很快就商量好了细节,大皇子性格暴戾,在王位的争夺战中输给了自己的几个兄弟,被国王分配到边地成为一个领主。
天之骄子一夜跌落,性格变得更加怪异,荒谬无道,整日饮酒作乐。
传闻若是有人献上符合他心意的宝物,大皇子就会奖赏那人,反之,若是宝物不符合心意,便会挥手推上断头台。
之前有个农夫偶然经过领主府,被里面的美妙歌声所吸引,停留下来驻足,随手采摘了一根柳枝献给了大皇子,引得此地的领主大皇子哈哈大小,随手奖赏了很多宝物给他,每一件都出自宫廷匠人的手中,价值连城。
农夫的邻居是个富豪,听闻了这件事情,马上带上全家最珍贵的宝石去献给领主,但是等待他的只有孤零零的行刑台。
“你怎能将这等不值一提的石头放进我高贵的土地之上!”大皇子怒不可遏,精美的宝石饰品在他眼里的价值还不如一根随手被农夫折断的柳枝。
把他架在架子上烧,用柳木!
事迹一传十,十传百,在这之后就流传下来献宝的传说,总有走投无路或者不怕死的冒险之人想要投其所好,从大皇子的手中获得奖赏,同样也有更多的人被激怒的大皇子处于极刑。
约瑟夫的商队今年遭受了重创,欠下了夜莺家族几百枚金币的高利贷,若是没有转机,等待他们的就会使夜莺家族无穷无尽的追杀。
与其被那群疯子追杀,约瑟夫更愿意讨好性格阴晴不定的大皇子,毕竟从流传出来的事迹来看,献宝的成功概率实际上是一半一半。
“希望他会让大皇子满意但在他之前,我们或许需要一些准备,维斯,之前剩余的那些装饰你都放哪了,该死的,不要告诉我你当柴火烧掉了。
“没必要用那些,约瑟夫,咱们需要的是真正的上等货,我会委托人置办好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想好怎么用自己的屁股攒好钱吧。”
“你个该死的独眼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