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个人隐私保护这点,我为了这个朝夕相处的监护人,可谓是费尽心思地劝导了,但维里塔斯·拉帝奥根本没有get到我话语中的深意,甚至在扔了锦旗后,还露出某种成功断舍离后的清爽氛围。
“不必了。”
他驳回了我锦旗挂床位的建议,紧接着,明明作为主人,可以直接把我从房间里扔出去,像扔锦旗那样,却保持着绅士风度拍拍我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让出半个床位给他。
我滚了一圈,正好给他空个位置。滚的时候感觉掉落了什么。等拉帝奥上来,捡起一只月桂叶发饰,我才想起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这只小东西物归抽屉。
他也和我一样,先寻了个舒服的靠姿,才转头来取笑我。
“那个锦旗,是仙舟联盟送来的。”拉帝奥说着,给我也佩戴上月桂叶的发饰。
“诶?”
“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用违法途径购买并在家里活刨了一位'寻药使',害我不得不在为她清洗冰箱夹层后,掏出很久不用的律师徽章,远赴仙舟保释她。”
他就这么用极快的语速总结了一大段我坎坷不平的学术生涯。
我敬佩之心升起的同时,发饰替我夹走了一部分毛躁的碎发,让我的视线清晰,可以清楚看见监护人无奈且略显忧愁的侧脸。
“我很抱歉。”我干巴巴地出声,“不过锦旗还是留着吧,那也算律师生涯的一个小回馈……?”
“怎么?是要让我把它挂在床尾,日日夜夜想起冰箱里和活着的求药使头颅放在一块的肉酱意面吗?你真该庆幸我不信最近那些意面神教。”拉帝奥的语气变得生硬,头也转过来看我。
我其实没有这个意思,但他已经开始从下往上打量我,似乎在盘算从哪里开始解剖我才好。
天地良心可见,我只是觉得,他不该放过任何一句褒奖,再说了,“要是你把锦旗挂床位了能偶尔想起我,我也会高兴的。”我说。拉帝奥当场愣住,迟疑了几秒,他才开口说我:“你刚刚的话里有那么一点难得的人性余晖。”
“真的吗?太好了。”我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