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小拇指点雾青的手背,劝说她将自己释放。
红喙的雪鸽,需要送回巢穴中吗?
又或者,同白鸟接吻需要付出什么呢?猎人说,需要付出的是蜂蜜。
也许猎人对那种甜味心心念念,始终都想着它,甚至等不及再自己寻找到一处巢穴,然后从熊那边抢夺过来。
她直接与蜂蜜本身商量,或许可以得到一份合同。
猎人将自己捕获的蜂蜜藏得很深。
她为此付出了一些……或许可以说是艰辛的代价。
但是她很满意,握着砂金的手擦自己额头上面沁出来的汗珠,然后亲了亲那手指的指节。
他手背上的青筋有一点凸起,比往常明显了点。
另一处亦然。
*
人行浓雾中,焉能不湿衣。
砂金准备去冲个澡,他觉得雾青也需要——但是在此之前果然补水才是最重要的。
雾青躺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让前台送上来的两瓶清水终于给到她,让她能够小口小口地补充一下。
她都快干涸了。
酒精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蒸发一场接着一场来,换了谁都受不了这个。
喝完了,她钻了出来,提起绸缎质地的布料。
“我的睡衣不太好穿。”皱了、汗湿了,甚至于下摆还不知道是被谁动的,撕拉一下扯开了一片,彻底开叉到超级高腰。
“我觉得应该已经没必要了吧?”
有没有必要可以等到清洗后在说,毕竟曾经汗涔涔过,就这样去睡觉的话多少有点不舒服,皮肤黏黏的滋味不好受。
大概都怪蜂蜜——否则哪里至于这样呢?
一个人的话,确实是在磨砂玻璃房里面会更方便一点,但如果涉及到“双人成行”,那浴缸确实会方便一点。
不管是帮忙,还是帮倒忙。
大概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又或许没有那么错误,不过白瓷的质地确实是有点硬了,令使在不动用力量的时候也不应该用自己的膝盖和它硬磕。
好在热水确实可以舒缓皮肤,而且她也就只有最开始那会儿忘记了其实命途的运用可以再更日常一点。
当护膝也挺好的,未必只能局限在保护嗓子不被鱼刺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