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襄王府相关的人,那么最好,如果不是……我也要让你为了今日的言行付出代价!
徐檀知想下黑手出阴招,楚清音也不是吃素的。一上马车,她便吩咐赶紧离开,顺便多绕几条路,甩掉可能的跟踪者。赶车的车夫正是京城本地人,技术娴熟不说,对这里的大街小巷也了解得很,发现果然有人在暗搓搓地跟着之后,起先还假装恍若不知地优哉游哉前行,等到了人多的地方便猛地拐进一条七拐八扭的小巷,在里面来回兜了好几圈,转悠得连楚清音都觉得有点晕;等从巷子的另一头出来后再看,跟着的那几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才放心地回了襄王府。
虽说此时晌午刚过,本应留在宫中理政,但是思妻心切的摄政王还是翘了班,待在家里等着娘子归来。一听见下面通报人到了,便马上出来迎接。
“不是说要去八珍坊点些招牌菜回来么?怎么不见食盒?”虽说每天都会用纸笔交流,但毕竟无法肌肤相亲,两人久别重逢,虽说不存在“近来可好”之类的寒暄,却也俱是觉得总算能一解相思之苦,不禁如释重负。顾及着还有外人在场,秦景阳只能压下心中激动,将绵绵从乳母手中抱过来,随口问道。
“快别提了。”楚清音摆摆手,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末了道,“你猜怎么的?他和我是从一个地方来的,那《将进酒》也是抄的!”
“他也是……异世之人?”听闻这个消息,秦景阳也十分惊讶,连女儿伸出小手,将自己的脸捏得变形都顾不上管了。“我虽然知道他在京城负有才名,却也只道是小打小闹,并未关注。要不是今日你误打误撞,恐怕我们还要被蒙在鼓里。难怪传言说他出事之后言行与原来有所差异,原来是这个原因。”
“当年长史能从一句话就看出来我不是你,自己的儿孙被换了芯子,徐家却丝毫不察,这孩子是发月俸送的吧。”楚清音评价道,“又或者,就算看出了不对劲,他们也认定现在的这个徐檀知比从前的那个更有用,所以也就难得糊涂,不再追究这些细节了。这么一想还不如前一种情况呢,原来的那个徐公子也真够可怜的了。”说着看向秦景阳,“不过这些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就是了。但你也得当心一些,穿越男的野心一般都不小,就连他现在依附在小皇帝身边,我都很难说他是真心的。”
“一般都不小?”秦景阳奇道,“你还认识哪个……穿越男?”
“从话本里看的啊。穿越男都顶着主角光环,人品破表运气爆棚,王霸之气一方,小弟倒头便拜。碰上政局稳定的世代就捞个丞相首辅做做,碰上乱世就直接改换门庭,自立为王。”
“那……你说如今我北周,算是政局稳定还是乱世?”
“乱世倒称不上啦,百姓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楚清音煞有其事地将秦景阳打量了一番,啧啧摇头,“不过摄政王和幼主,这个搭配可真心有点危险,特别容易让穿越宅钻了空子。我从前还看过一篇文呢,就是说穿越男搞倒了摄政王麻痹了小皇帝,之后又利用着小皇帝的信任逐渐将他架空,然后逼着对方禅位给……”
“无稽之谈!”她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秦景阳怒声打断。“本王与秦曦之间再多龃龉,那也是皇族内部的事,凭他一个小小的臣子,也敢妄想动摇我秦氏江山?痴人说梦!”说着,摄政王便将女儿扛在肩上,大步朝屋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