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笑归笑,她还是得让襄王殿下振作起来,于是弯下腰凑到他耳边,放缓了口气道:“其实想想,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们白天时是自己的样子了不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校场练兵演武,也不必再每晚替我补漏,休息都不得安稳。至于晚上,关起门来便只剩了你我两人,哪个是男,哪个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呢?”
听见这句话秦景阳才有了反应。慢吞吞地转过头来,瞟了她一眼:“区别可大着了。”
“啊?”楚清音一愣,刚要问是什么区别,随即便反映过来他说的是那档子事,顿时哭笑不得地道:“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正所谓阴阳和合生万物,敦伦之事乃天经地义,事关子嗣繁衍,怎么不正经了?”秦景阳一脸严肃,振振有词地反驳。
道理我都懂,但是王爷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楚清音默默想。顶着一张女人脸说出这么掉节操的话来,形象何在啊。
秦景阳却在此时张开双臂朝她扑了上来:“娘子,以后我们只能白日宣淫了!”
“要宣你自己宣去!”楚清音一把将他拍开,“反正都是一男一女,晚上怎么就不能做了?”
秦景阳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登时张口结舌。愣了片刻,身体猛地后仰;“清音,你……”
“我什么我?”楚清音笑得一脸邪恶,故意慢慢地凑近前去,“本王早上离去时不是说了,要与王妃巩固巩固成果么?王妃你还不好好配合。”说着,还低下头,对准秦景阳领口下露出的锁骨凹陷处,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一处是洞房花烛夜时刚被发掘出来的敏|感|点,昨晚楚清音可是因为它而吃了不少苦头,此时终于可以以牙还牙,出了这一口恶气。果不其然,秦景阳身体一颤,居然前所未有地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你……你可别乱来,当真会后悔的!”
看着襄王殿下这副花容失色的模样,楚清音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景阳,我刚才真该拿个镜子过来,让你看看你自己刚才的表情!哎呦笑死我了肚子好疼哈哈哈哈哈哈……”
秦景阳:“……”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十分古怪。
王爷从屋子里出来时便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似乎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与他截然相反的则是王妃,脸阴沉得仿佛能滴下墨来,看着别人的目光都是冷飕飕的。谁也不知道这两尊大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旁边侍候的婢女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点差错。
虽然已经卸去了长史的官职,但程徽依旧住在襄王府内,自然也是要和两人一起用餐的。他坐在下首,眼观鼻鼻观心,专注于消灭面前的饭菜,就是不往上面那两人的脸上看,生怕自己会绷不住笑出来。
吃过饭后,程徽便以自己去书房等候王爷为由,先行一步。他走后,楚清音便永胳膊肘顶了一下秦景阳。
“赵嬷嬷。”秦景阳不情不愿地开口,“下午说话时,是我突然想起了某件不快的事情,这才没了谈天的兴致,却是与你无关的。切莫往心里去。”
赵嬷嬷诚惶诚恐,连忙称不敢。楚清音也在一旁搭腔,和颜悦色地道:“给王妃调养身体的事情,就拜托赵嬷嬷了,本王也想早日拥有自己的孩子呢。”说着,罔顾身边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十分自然地伸手过去搂了搂秦景阳的肩膀。这才站起身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