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突然面露凶相,狠狠扑了上来: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给钱老子打死你!
他的胳膊被人往前带去,紧接着,就被重重掼在了地板上。
何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
半个小时后。
鼻青脸肿的何伟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一瘸一拐地从屋里跑出去了。
何沼在卫生间里,一点一点,洗去手上的血迹。并不是她的血,全部都是何伟健的,她已经长大了,何伟健面对她再无还手之力,虽然不曾吃到一点亏,但手上溅到了何伟健的血,依旧让何沼觉得恶心。
水池晕红了一片。
血水流进下水道以后,何沼又冲洗了几遍手,恶心感才消散了一些。
她放任自己重重砸进了沙发里。
略微无神的目光,注视着破破烂烂的天花板。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被困在一个相同的噩梦中。梦里总是前一刻她在用木凳狠砸何伟健的脑袋,以至于凳子腿都断了三条,何伟健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她脚下,不远处,还有她同样不知生死的妈妈。
下一刻,梦境的场景就切换到了警局。
警察为她端来一杯热水,可是她依旧浑身冰冷,整个身体好像都要失去知觉。
你的妈妈,昨天晚上去世了。
节哀。
不是那一次被打死的,那一回伤势没有很重,主要还是旧伤的原因嗯,是器官衰竭导致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