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是用过的,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信誉。”老工头也是看老江湖了,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达叔,这我们定的都是上好的料子,你这青砖颜色暗沉,薄厚有差,有的地方甚至坑洼不平,而为何有的还光滑柔和?”姜沉鱼用手指在明显的地方一一点着。
“达叔,我们虽然是外地刚刚搬来京城的,但侄女从小便是倒蹬杂货起家的,有些货物的材质,我搭上一眼便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出来挣钱谁都想多挣些,但也要和气生财的好,您说呢?”有些事情在开头就要讲明底线在哪里,不然得被人当了冤大头。
老工头脑门有些发热,小看这姑娘了,本来还想着是外地来的,在料上挣出点酒肉钱的。
“姑娘,你有所不知,如今这青砖正是断货之际,你这院子又大用的多,不得已才从别人那里借了些来,倒也不是老汉故意哄骗你,不信让你自己的人去买,也是找不到的。”老汉话锋一转,给自己圆了回来。
姜沉鱼也没想撕的太难看,毕竟时间紧任务重,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换了施工的队伍,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也明白。
“这样,新砖呢还是尽量找,若是京城没有,可去外面买,银子不够可以在商量,但我们这是新房子,还是希望有个好彩头,回头房子盖好的时候,我定是不会亏了达叔也各位兄弟的,您看如何?”姜沉鱼语气平缓建议道。
她这院子才需要几块青砖,不过是老头给自己找了台阶罢了,她与江宁也不是那贪小便宜吃大亏的人,如何还能用旧砖盖新房。
她刚刚当然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她是跟着外祖父去进过货,但不是什么门道都懂,只是那青砖差异太过明显了,她比这一群的男子心细,仔细观察便发现了端倪。
“姑娘说的是,老汉再托人打听打听,保管给姑娘的用料都上最好的。”工头也知理亏,主家给了台阶下,自己也就借坡下驴了。
“阿才,中午的伙食去买半扇猪肉给兄弟们与达叔他们都加个硬菜。”姜沉鱼想了想道。
“明白,我一会便派小弟去买。”阿才其实不明白,姜夫人为何还要给这群蛀虫加餐。
“这都是常有的事,今日动土,有个好的开始更重要,你们找个懂行说话圆滑的人,过来看着他们拉来的木材石料便可,若是有什么不妥,先派人禀报,不用将从前的那种脾气带过来,大家和气生财。”姜沉鱼还是嘱咐了阿才几句。
刚刚老工头那么快败下阵来,估计也是怕阿才这伙人这凶神恶煞的模样。
有时候便是需要刚柔并济,缺一不可。
夜间姜沉鱼的手指噼里啪啦的在算盘珠子上拨弄着。
“铺子两千两,翻修五百两,地皮五百两,盖房预计八百两。加上人工伙食三百两,大概得预计五千两的流水。”姜沉鱼大概的给江宁报着账目,这次的买卖属于两人合伙,一人拿出了五万两银子,作为账面上的流动资金。
“这些你自己定便可,不用都来与我说。”江宁近来只管与外面的联络,家里的这种小事可谓是全部交给了姜沉鱼来管。
“那怎么行?你再外面这么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这点生意,细账你可以不管,但大致的多少还是要清楚的,不然哪日账上没了银钱,你可莫要问我。”姜沉鱼发现这人最近有点飘了,别在是跟着那群老家伙学坏了?
“没关系,就是都花没了,我再给你便是!”
“若真是这么花,你那出海一年的钱够给几次的呀?虽然我们上一次确实挣了不少,但你还有一大群人要养活,一个稍不留神便会付之东流。都说商场如战场,开店容易守店难,你可莫要忘了自己这些家当是如何挣下的?”
江宁的钱挣的可不容易,从几岁开始便用拳头在巷子里立威,若是没有遇到姜沉鱼,她或许也能闯出什么名堂来,但绝不会是如今这种地位。
而姜沉鱼
', '')('的钱就来的容易许多,完全是踩在外祖父的肩膀上,又遇到了堪比利剑出鞘的千里马,才有如今的家业。
而两人生意上的苦,都是江宁在吃,她赔点钱没关系,可若江宁赔的底掉,那么她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