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塘见她也穿着同款的睡衣,只不过袖口的图案是两簇桃花,看着赏心悦目。
“怎么不将头发包好呢?还滴水呢!”见她简单的擦拭着头发,便上前换了更大的巾帕,让她坐在玫瑰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用棉布的帕子将半干的秀发,全部包裹在里面。
姜沉鱼从未这么包过头发,借着灯光在铜镜里面看了一眼,虽然很怪异,但还不难看的程度,回头看着沈荷塘的眼里全是小星星。
这个时节,烧炭炉还太早,不烧又冻手冻脚,不过姜沉鱼目前还没有烧炭炉的打算,因为晚上可以躲在被子里,拿沈荷塘当炉子用,屋子烧的太暖,她还怎么往她身上贴呀!
圆桌上放着热腾腾的砂锅,沈荷塘探头看去,是一锅汤鲜味美的萝卜老鸭汤,奶白的汤汁上飘着大枣枸杞,党参笋丝,还有些点缀的绿葱花,瞧着就滋补的很。
“怎么样?是衙门的窝头咸菜好吃,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啊?”沈荷塘离家出走一个月,衙门的伙食定是不好的,看着脸上的肉都少了,下巴都有些硌得慌。
“自然是家里的饭菜香,那还用问。”沈荷塘从小的愿望,便是吃喝不愁有人管,姜沉鱼满足了她对家的幻想,所以她一时间不愿意将她让给别人,当然这不是全部的原因。
“入冬天寒,特意给你炖了好久的老鸭汤,你喝了后再去沐浴吧,还能暖和些。”说罢后姜沉鱼转身向床帐内走去,拔步床的廊子里,挂了时下兴起的琉璃灯,描画的样子璎珞的流苏,床榻上的缎面被子,更是绣了精美的鱼戏莲叶图,处处都透着朦胧婉约的美。
“你不一起喝吗?”她扭头望向那娉婷婀娜的背影,解开头巾后倾泻而下的发丝,摇曳三两下后将巴掌大腰身盖的严实,停留在挺翘之上。
“我吃过了,想先歇下,就是有些冷你要快些。”她才不要入夜后吃东西。
直到躺在床上沈荷塘的脑子也是乱的,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这时睡着的人还往她怀里钻着,光滑白嫩的玉足不老实的动着,像是在寻着暖和的地方。人也像个小动物一样紧贴着她,沈荷塘连忙将她推了一个转身,从后面抱着她,让她贴自己怀里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还有点心虚。
虽然今天确实有些冲动了,可以后要怎么办她还是没想好,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着姜沉鱼的一辈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前路无解,放手又不舍。
算了,烦死了,不想那么多了,她手指勾下眼前的衣领,将唇印在嫩滑的肌肤上,漆黑的夜幕里,看不清暧昧的烙印,微微刺痛的触感,也没能打扰睡梦中的佳人。
一阵风沙飞过,这里是去西陉关的必经之路,一处被洗劫了的村庄,人去屋空。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灰头土脸的赶着路。
“这什么地方,连口水都没有。”一长相好看的少年,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荒凉的村子,原本水白的皮肤被风吹了数日,已粗糙了不少,嫣红的嘴唇干裂僵硬,多说一句话就能撕裂流血的样子。
“主子,一会我就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家。”浓眉大眼的少年说道。
“好吧,再走走。”他看着荒凉的村子,垂头丧气的继续赶着路。
前些日子,本有着马车护卫的几人,在一次匈奴悍匪闯进边塞要地,抢劫杀人的时候,带领着几人的严将军领着队伍,去支援当地郡守。
留下的一支小队伍,也在后期的混乱中走散了,如今就剩下小哥三一直奔着目的地前行。
这里估计是被洗劫过的村子,边塞的村民大多都有躲避匈奴人的经验,村子里没人也没看到什么烧杀掠抢的痕迹,估计是提前撤离了,等官兵将匈奴人打跑还会回来的。
“这有半袋的红薯,晚上我们烤着吃吧?”这时去寻清水的腼腆少年,拿着一个乌漆麻黑的面袋子,走了过来。
“还是淮清有能耐,我们翻了十来家都是空空如也!”
', '')('“这自然不是在人家的厨房翻的,而是地里翻出来的。”带不走的东西肯定是要藏起来的,他还特意留下一锭银子,省着人家老乡回来后,发现吃的不见了,沮丧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