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茵茵连忙小心翼翼低下了头,脸颊升起两朵彤云,心中几分期盼,几分忐忑。
赵时宪欺身上前,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脸,见她一副要豁出去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傻茵。”
詹茵茵意识到他在笑话自己,连忙后退了两步,恼羞成怒:“大人你!”
“我。”
赵时宪眼眸里都是笑意,却没有半点戏谑的意思。
“好啦,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今日唤你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一起找找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詹茵茵一时好奇,朝前凑了凑。
“赵遇坠楼的原因。”
赵时宪抬脚朝房间的更深处走去,边道:“我虽曾为大理寺少卿,但任职时间甚短,亦无多少破案经历,况且你们这个时代的不少东西我也不甚清楚。赵遇坠楼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是梁烟一手策划,但奈何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就没办法将她告上公堂了。”
“你的意思是,这赵遇的房间里,一定有和梁烟相关的东西?”詹茵茵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跟在他身后,打量着这间装潢不凡的卧室,感叹道,“原来有钱人的世界是这样的,真是开了眼界了。”
赵时宪笑道:“这就叫开眼界了?那你若是看了我藏下的那五十箱家当,岂不是要晕过去。”
“你倒是给我看呀。”詹茵茵嘟起嘴,埋怨道,“光说不练。”
赵时宪柔声回道:“还没到时候。”
詹茵茵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然停在了柜子下方一个银色的小箱子上,咦了一声。
赵时宪连忙走上前去,却不知如何打开,这箱子方方正正,周身找不出来一个锁头。
詹茵茵得意一笑,将他的手指按在了盒子的指纹识别处:“这你就不懂了吧,堂堂时光传媒的独子,怎么会用普通的保险箱呢。”
叮一声过后,面前箱子应声开启,露出里面的东西。
有上了年头的游戏手柄、连环画、碟片,也有钢笔、贴纸,还有各种年代的手机。詹茵茵看着里面的东西,一时间有些唏嘘,这个和她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人,也曾有过让无数人羡慕的童年,也曾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过,可如今他却只给世界留下了这些东西。
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得罪梁烟,以至于她不惜推他坠楼,也要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赵时宪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看起来各不相同的手机上,詹茵茵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忽然一愣。
迅速从包里翻出充电宝和数据线,挑了一个看上去最新的手机就充上了电,开机需要密码,詹茵茵直接捞过赵时宪的手指就按了上去。
结果上面显示重新启动后必须输入密码。
两人对视一眼。
“还是报案吧。”
****
“曲导,好久不见了。”
“是是是,赵总,好久不见。”曲博文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姿态比见旁人时都要低上许多,“我听说令郎身体已经痊愈了,还没来得及上门道贺呢。”
赵远笑了笑,摆了摆手:“道贺就不必了,今天我来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电影撤资的问题。”
“撤资?!”曲博文顿时大惊失色,差点就要从凳子上坐起来,“这好端端地,怎么就要撤资了呢?赵总,你不是糊涂了吧?这《贤后之路》的电视剧刚出来,最近刚出土的文物和詹皇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大众的眼球也都在这段历史上,这无疑是这段电影最好的拍摄时期啊。”
赵远端起面前的咖啡,沉声道:“老曲啊,不是我不念咱们多年的交情,我赵远也并非缺这点钱财。只是你也知道,那古画上的人物和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长得很像,这部电影如果拍了,一定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曲博文还侥幸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