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围在她面前,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
“都要收工了,擦擦你的口水吧。”
“拍吻戏你都能睡着,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进组的?”
居然做春梦了,詹茵茵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赔着笑脸:“我错了方导,下次不会了!”
心里却在说,拍吻戏睡着怎么了?
她只不过是个小场记,又不是演员……又不能亲身体会,吻戏再有趣,关她什么事啊。
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梦,詹茵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长时间没有男朋友的人,做起春梦来都是这么有剧情的,居然梦见了剧本里的内容,朝臣与宫妃?
只是那少年的容貌在梦里尤其清晰,醒来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索性不再去想。
詹茵茵收拾完场记单和日报表,才将剧本都倒进了坐箱里,刚要起身,就被制片主任的助理翟曼喊住了:“茵茵你过来一下。”
詹茵茵不情不愿地过去了,“怎么了?不是收工了吗?”
翟曼将手中的票递给了她,声音娇软,带着命令的口吻趾高气昂道:“省博物馆最近在展览一组有关昭仁时代的文物,可能会展出本剧女主詹贵妃的生前旧物,你去看看,观摩一下,回头拍点照片给道具组仿一下。”
“怎么不让道具组去拍?”詹茵茵很委屈了,“今天没有夜戏,我还想早点回酒店睡一觉呢。”
“道具组要准备明天的东西,哪有时间。”翟曼嫌弃的说,“就你整天最闲,你不去谁去!都给你另派车了,赶紧去吧!”
詹茵茵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门票。
就当免费看个展览吧,詹茵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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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省博物馆,人满为患,因为这次与外省合作,展出的都是昭仁年代的文物,因此吸引了不少热爱的历史的人前来参观。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禁止拍照。”
工作人员制止了一位拿起手机准备拍照的人,神情严肃。
那名被制止的男士很是尴尬,低骂了一声,便走开了。
詹茵茵有些忐忑,走上前去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那名工作人员便立刻换上了微笑的表情,出声问道:“是《时隐时宪》剧组的人吧?上头已经交代过了,请您随意采集资料,拍照时注意不要开闪光灯和其他辅助光源就行。”
詹茵茵点了点头,客气道:“谢谢。”
拿起组里配的单反开始拍照,身后顿时投来一堆艳羡又鄙夷的目光,“搞什么嘛,为什么她可以拍照?这不是特殊对待吗?”
“听见了吗,像是《时隐时宪》剧组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在傲什么,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影视圈,什么垃圾历史人物都搬出来拍,听说女主就是身为宫妃,勾引外臣,被称为南呈第一荡.妇的詹贵妃呢。”
“潘金莲都有人拍,这算什么?越是有争议的人物,越是容易大火。”
詹茵茵懒得搭理他们,朝四周寻找了起来。
翟曼让她拍和詹贵妃有关的文物全方位图片以供道具组复原,这倒不难,从她刚刚进去的地方开始,一路上就有三个标注着詹贵妃生前用品的文物,詹茵茵一边拍照,一边看上面的文字。
目光触及到某一片区域时,詹茵茵忽然顿在了原地。
展柜里,镜面反射着的,那对赤玉耳坠。
尽管是保存的完好,但年代看上去已经很久远了,那些飞逝的岁月,都被嵌了进去。整个金耳坠被做成了葫芦的形状,上半部分镶了一圈米粒大小的珍珠,下半部分是红玛瑙的材质,在古代又被称作赤玉,猩红如血,水色透亮。
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在她身上,詹茵茵注视着它,却又觉得它也在注视着自己。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日做的那个白日梦中哭花了妆的女子,就戴着和展柜中一模一样的耳坠。
詹茵茵越想越觉得可怕,快速拍了几张照片便要离开,却又好像被它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