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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批T批批内S(1 / 1)

莫郁躺在桌面上,双腿立起来分开。头顶的白色灯光闪得他晃眼,他歪头往下看,腿的旁边放着一台手机,画面上传过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两句身体交叠在一起,男性正跪在女性的两腿间低头伸着舌头口交。除此之外还有略显正经的画外音,

“阴道上方靠近尿道的一侧,存在可以获取性快感的g点,口交时尽量用舌尖戳这一块,g点位置较深也可以将手指伸进去辅助。”

话音落下,莫郁感觉女穴里的那条又奇怪又滑的舌头开始循着肉壁的上侧探索起来,一寸一寸缓慢的划过去,痒痒的,软软的。暴露在外面的阴蒂被温热的鼻息抚过,敏感的瑟缩几下。

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谁,只余下交配这一条原始本能的欲望。他用双腿夹了夹白霁的脑袋,握住自己的阴茎随着舌头戳弄的频率上下搓动。

“唔……嗯!!”

终于在滑腻的舌头扫过肉壁某个凸起时,莫郁如搁浅的鱼般挺了挺胸膛,发出从未有过的、说是娇媚都不为过的叫声。灵活的蛇信子开始反复挤戳这个敏感脆弱的地方,穴肉深处喷出更多湿粘的液体,全都被卷入白霁嘴里,吞咽声始终都没有停下。

“找到g点后一边用舌头或者手指戳,一边从外面揉小豆豆会产生更多快感。可以用指腹按住揉,也可以用两根手指捏起来轻轻挫、撸,身体敏感的甚至会达到潮喷的效果。”

手机里机器一样的声音仍然在继续。

此刻舔他穴的人严格地按照教程继续着,略带冰凉的手指摸上莫郁已经肿起来的阴蒂。他似乎自学成才,开始时用指甲拨了几下才慢慢按上去揉了起来看,速度越来越快。

巨大的性快感麻麻酥酥地顺着莫郁的腰窜遍全身,他夹紧双腿,腰部往后躲,却被白霁的另一只手扣住,只能用指甲的甲片抓桌子,有几个粘的不太结实的从上面崩下去弹到地上。

“唔、唔……放开,不行,这样,哈啊啊……”

莫郁的全身都在发颤。

舌头被穴肉猛地夹紧,想上下动动都难。白霁想了想,收回扣腰的手,将中指推了进去,和舌头一同戳弄那片柔软的穴肉。心跳声‘扑通扑通’,快要震碎肋骨一样,想象着这是自己的性器插进去,又紧又热又软,小嘴一样含住不放。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否则另外一根就要长出来。

有发情期后,白霁总是不自控地去幻想他和莫郁的身体扭在一块。他在网络上学习了两个男生之间做爱的方法,然后梦里就全是莫郁在他身下承受的样子,醒来后,内裤里的另一根阴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是一个如此恶心的生物。

那上面,甚至还长了倒刺。

手指比舌头更硬,顶在敏感点的力度更甚。没多久,莫郁就被戳的溃不成军,他抖着迎来让人崩溃的高潮,不止是穴内涌出来大量液体,女体那个退化的尿道口竟也喷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水,尿一样。

“嗯!!!”

莫郁的脑袋向上挺,戴在上面的狼耳朵被蹭了下来,腰部也像个拱桥一样顶起来,直至高潮结束才落下来,一下一下的抽搐。

手指抽出来,带出粘稠的银丝,白霁一点都不漏,尽数舔尽了嘴巴里。糜烂又清甜的幽香,特别像合欢花,怎么吃也吃不够。

脸、头发、甚至是衣服上全都沾上了莫郁高潮时的体液,感觉灵魂都刻上了莫郁的味道,白霁低头嗅了嗅,眯起桃花眼开心地吐了吐蛇信子,用嘴巴接吻一样,亲了亲那个还在开阖的穴口。

不管是哪里都长得这么好看,阴茎、女穴、还有下面紧闭的菊穴,白霁没忍住悄悄掰开屁股瓣用蛇信子触了触这里的纹路。不知何时才能吃到这个地方,或许是下次莫郁变成这样的时候?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期待起下一次发情的日子。

“扩张完之后就可以将阴茎插进去了,切忌急促,缓慢进入,期间可以用龟头磨g点,这样才不会受伤。”

画面里的男女已经开始交媾。

白霁站起来掀起裙子,不经意瞄过对面的全身镜,蔓延到下颚骨的白色鳞片以及金色的瞳孔那么刺眼,让他一下从方才兴奋的情绪里沉到底。

不行啊,要让情绪平稳下来好好忍住才行。

他拿起裙边,塞到嘴里咬住,褪下内裤释放出性器。粗大的阴茎弹出来打到莫郁下体的软肉上,让他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稍微清醒过来,刚高潮过的身体终于饮了一抔清泉似的变得正常了一些。

“你是谁?”

莫郁觉得自己好像又陷入了梦境里,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他的双腿间,看不清楚,下体被有块烙铁一般的玩意抵着,热出他一身汗。他抬起脚踩住人的胸膛,往外推了推,固执地问:“你是谁?”

那道人影看了他好久,最后握住他的脚踝,轻而易举地碎掉他仅有的一点抵抗。俯下身,散开束在脑后头发,闭着眼抵在他的额头。

“我是霜霜啊,老公。”声音轻轻的,一阵风就能吹散。

“霜霜?”莫郁晃晃脑袋,把人推开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可仍旧看不清楚,只能大致认出个轮廓,但以往的认知里在清楚的告诉他:是的,这就是霜霜,霜霜就是长这么好看。

“老婆又来我梦里了?”

得到答案的莫郁一下放松了身体,笑出两个梨涡,挺身亲了亲‘霜霜’的脸,他是想亲嘴巴的,可眼睛眩晕,最后亲在了脸颊和嘴角。‘霜霜’摆正了他的脑袋,双唇纠缠在一起。放在下体的东西撞来撞去,有时候顶在阴蒂上,有时候顶进下面凹陷的口,顶得莫郁颤来颤去,分开时还带出来一滩滩湿滑的水。

“唔……老婆在干什么?”

这个梦好像有点奇怪。

‘霜霜’没有回应他,只是用手指在他的小腹按了按,问他:“这里还难受吗?”

梦里的老婆声音格外低沉。

莫郁胡乱地摇摇头,“不难受,我想再亲亲你宝宝。”这是梦里才有的专利,他一秒都不想浪费。

谁知对方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两秒,居然起身了,像是要抽离出他的怀抱。莫郁忙把人拉回来,勾住脖子,一边亲脸一边改嘴,“不,难受,老婆我难受,不要走好不好。”

“……”

“好。”

腿被掰开了,分成v字型,方才一直作乱的肉棍贴着莫郁的女体摩擦两下后抵在他的肉口,缓慢顶了进去。原本小指大的圆圈被超乎想象的尺寸一点一点扩开,扩到极致,周围的肉都被绷的发白,龟头最大的地方卡在这里进退两难。

“等等……老婆,好像不太对劲……”莫郁感觉呼吸困难,下面被撑开了,撑的发痛,他本能地用手去推‘霜霜’的腹部。

“老公想让我走吗?”

只是还没有触到布料,‘霜霜’的声音就从上方传过来,模模糊糊的影子不知为何看上去散发着凉气,冷的莫郁缩回了手指。“不。”他说。莫郁只能尽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任由老婆在自己身上干这么奇怪的事情。

最粗的地方含进去之后,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这个浑圆的头部并没有停下,反而一点一点往里面挤,扩开松软的肉壁,抚平每一个叠起来的褶皱。一寸又一寸,探到了莫郁无法再承受的深度。

‘霜霜’扣住了他的腰,动都动弹不得,似乎是察觉除了他退缩的念头,俯身吻下去,将所有微弱的反抗都碎在嘴巴里。

“为什么认不出我呢。”

“老公。”

白霁咬了咬莫郁的嘴唇,话语带了点恶狠狠,还不忘盖住他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下不像人的模样。

原本就硬的发痛的阴茎被狭小的阴道夹的更痛了,还余下三分之一的柱身在外面,试图再往里面顶,却碰到一个硬硬、弹弹的东西,触底了。顶上去的时候莫郁瑟缩一下,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用后入或者剪刀交叉的姿势更容易触碰到宫颈口……”

看了眼手机,白霁了然,把视频关了,晃着腰部缓慢抽插起来。

“呃、唔……”

“骗、子。”

还说一眼就会把我认出来。

白霁没控制住重重顶了一下,顶出莫郁挂在眼角的生理盐水。

“唔,痛……”

喉结滚了几下,白霁舔去流出的泪水。感觉莫郁身上散发出来的合欢花的气味又浓重了起来,通过毛孔侵入全身,勾着他用力挺腰、抽插、顶撞,然后射精,把精液全都射进对方的子宫里,完成交配的欲望。

“马上就不痛了。”

耸腰的弧度逐渐变大,身后的裙摆也摇的越来越厉害。

白霁回想着刚刚舌头和手指戳过的地方,起身,掐着莫郁的腰,缓缓抽出来,只留下龟头在里面。浅浅摩擦几下,然后照着阴道的上方用力顶过去,撞在敏感点上,穴肉猛地夹紧,死绞龟头着不放。

“啊……”

“嗯、”窒息的快感,白霁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闷哼,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射出来。

顶上去之后白霁没着急抽出来进行下一轮撞击,而是用头部摩擦这个敏感点密集的地方,等把人磨得哼哼唧唧,难耐地扭腰的时候,他才又开始重重碾进去。

越肏越顺,越肏越软,越肏水越多,水花‘噗呲噗呲’在两个人交合的部位溅开,沾满了莫郁的腿根。他的身体被肏的像海面上的小船一样晃来晃去,下面又满又撑,躲也躲不开,感觉身下的几张桌子都快摇散开了。

有好几次没控制住腰部的力量,猛地顶在子宫颈上,莫郁都会抖一下,最深处再颤着喷出一股水露,浇在龟头上,鼓励似的,让这根硕大的肉茎愈发束缚不住自己,速度快到他几近崩溃。

“酸,慢点,唔唔唔……”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脚背不受控制地绷紧,“里面、好热。”

教室里水声、喘息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白霁紧盯着莫郁的脸,身下帅气的脸庞因为承受过多的性刺激变得有些崩坏,口角有唾液流下来,眼睛也往上翻,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湿,浑身都染上浅红的颜色,尤其是脸部和颈部。

腰部剧烈耸动几十下,再用龟头用力凿在宫颈上。莫郁就会像天鹅一样向上昂起脖子,浑身,特别是双腿,宛如被电击了一样抖个不停,阴茎淅淅沥沥的射出近乎透明的液体,小穴也会因为主人的高潮而吸紧。

“舒服吗老公?”又一个深顶,白霁忍住射精的欲望,喘着气问失神的人。

“嗯……”莫郁的脑子被搅成了浆糊,张着嘴巴无力呻吟。

“真好看。”

比视频里的好看千倍万倍。

白霁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他吻住莫郁,丝毫没发觉一条纯白色的蛇形尾巴从他后面的裙摆里探了出来,变长,卷到莫郁的脚腕上,尾尖摇来摇去,蹭他小腿的肌肉。

“给我、给我。”莫郁抓住白霁的背,摸到一片凉凉、滑滑的东西,分不清是什么,白霁却应激了一样抓住他的双手,反扣在桌子上。

“别摸,很恶心。”白霁后背吓出几滴冷汗,他埋在莫郁的颈窝,腰部重新耸动起来,声音低哑,“这就给你。”

这次白霁没有再忍住自己的欲望。

他照着莫郁咕嘟咕嘟冒水的小穴反复抽插,硕大的龟头次次碾过上方的敏感点,撞在娇嫩的子宫口上。肉茎的表面被水打的水光华润,抽出来的时候都把嫩肉带了出来,高频率的抽动甚至将交合出的淫液打成了白沫。

啪啪啪……

还余了一截在外面,白霁想全部顶进去,肉壁上的褶皱实在是太会吸了。

但太用力了莫郁会扭着身子说:“太酸,受不了。”

他就尽量控制着力度,肏了几百来下。最后一个深顶把莫郁送上高潮时,白霁就着夹紧和湿润的媚肉加快了速度,抵着子宫口将自己两个囊袋里的精液尽数射了进去。射的时候颈部的青筋暴起,俊美的脸少见的有些扭曲,“嘶嘶”的吐着蛇信子,显然是爽极了。

“莫郁……”

精液一股一股,又浓又稠。

“啊啊……好烫、唔……”

莫郁的手攥成拳头,承受着子宫里射进来的东西,随着小小的子宫被精液填满,邪火终于被水扑灭了。只是这量太大了些,他的小腹都微微鼓了起来。

时间过去几分钟,莫郁的眼睛逐渐聚焦。

“霜霜,老婆。”他看着头顶的灯光,摸了摸脖颈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感受到身体传来的快感的余韵,疑惑道:“我们刚刚在做什么?”

“做、爱。”白霁轻声说,阴茎终于射完,但他不想抽出去,就这样将上半身躺在莫郁的胸膛上。

“啊……”莫郁愣了愣,脸红起来。

这个梦居然这么刺激,可过程他一丁点都没记清楚,除了‘霜霜’吻了他。

“那你舒服吗?”他不好意思地问。

白霁“嗯”了一声,撩起眼眸看莫郁的下巴,说:“老公干的我很舒服。”

“那、那就好。”莫郁完全涨红了脸,他没想到自己老婆的用词居然这么大胆。

一时无言。

困意来袭。

左腿凉凉的,还有个东西扫来扫去,戳来戳去,痒的不行。莫郁伸过去一只手,摸上去,迷迷糊糊问:“老婆,这是什么……”

问完眼睛彻底闭上了。

冰凉的蛇尾被热乎的指尖摸过,欢快的摇了摇。

白霁却面色一僵,猛地起身,看到缠绕在莫郁左腿的蛇尾,在灯光下白的晃眼,呼吸一窒。他第一时间小心翼翼地去看莫郁的脸,发现人已经睡着了,略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克制的很好。

白霁抓住这条属于他的、却不听话的东西,用力扯下来,可它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往莫郁身上缠,他只能将自己的性器抽出来,远离莫郁。

精液被深射进子宫里,没有流出来。

蛇尾极为敏感,刚刚被莫郁一摸,白霁就感受到了。他几乎是绝望地掀开自己的裙子,另外一根粗大、丑陋的性器长了出来,长着软软的刺,看上去都令他自己反胃。

根本隐藏不住。

他看着莫郁,过去一起躺在桌子上,躺在莫郁旁边,把人拉到怀里,手臂收紧,声音颤抖。

“不要喜欢霜霜了,喜欢白霁吧。”

“好不好。”

莫郁睡着了,根本回答不了。

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白霁给他卸了妆,将阴道里的精液导出来,擦干净身体。最后肉穴略显红肿的外圈被白霁的舌头舔了舔,不到十分钟就变回原样了。

这是这副恶心的身体唯一的好处。

回宿舍时已经临近十一点,宿舍阿姨怒气冲冲地爬起来开门,训话到了嘴边,看到白霁肩膀上睡的正香的莫郁,咽回了肚子里。

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又是这种熟悉的眩晕感,但除此之外,身体也又酸又痛,特别是背。莫郁打了个哈欠,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朝床下看了看。

白霁在看书。

“白霁。”一张嘴,发现声音也哑的不行。

“嗯?”莫郁看到白霁原本松散着坐姿,他这一喊,背都挺起来了,像是被吓到了。

“我昨晚怎么了。”莫郁摸了摸喉结,觉得嘴里特别干,他边下床边问白霁。下楼梯时腿摩擦着,感觉下体也怪怪的。

“没怎么,你昨晚看上去不太舒服,我就把你背回宿舍了。”

“……”

“麻烦了。”记忆中止于进厕所,难道我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莫郁抓了抓头发,跑进厕所里拉开自己的睡裤观察了下不适的来源,看上去有点红,倒也没什么别的异样。

想了几秒,他倏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穿了睡衣,一惊,跑出去问白霁:“睡衣?”

白霁无意识舔了舔唇角,“我帮你换的,你看上去不太舒服,一直想脱掉自己的衣服。”

“我草。”莫郁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他揪着裤子的布料,艰难开口:“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没什么。”

莫郁揉了揉太阳穴,这都什么事儿啊。他注意到桌上放了一份饭,过去一看——经常吃的食堂三楼的麻辣烫。热的,应该刚买回来不久,旁边还有一盒珍珠蛋挞。

从开学到现在白霁已经帮他买了好几次饭了,他课不多,有时候经常因为赶稿、打游戏睡到半夜三更。白霁中午就会帮他捎一份饭,顺带叫醒他。

而且买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估计是找霜霜问过了。

虽然他俩第一天相处的不太愉快,但这小舅子还挺上心的,将自己的喜好打听的清清楚楚。

不仅给他带饭,帮他把放在一旁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好晾干,还好几次把他背回宿舍。最主要的是睡觉还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说梦话。

真是中国好舍友啊。

莫郁都有点不想搬出去了,可一想到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事,身体的秘密有被发现的风险,还是把这个想法否决了。

“谢谢啊。”

“没事。”

脑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拿起手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老婆从昨天下午一直都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

消息停留在下午四点。

【娇娇老婆】:那我先上课啦~

【郁】:好,亲亲老婆

【娇娇老婆】:亲亲

没了。

莫郁往上翻了翻消息,发现就这一个月,两人聊天的频率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他开话头,霜霜很少主动来找他聊。

手指又往上划了划。这之前霜霜几乎无时无刻地粘着他,有次上体育课忘记带手机,那一个小时霜霜发好多条消息问他怎么了、去哪了。

【郁】:老婆?

【郁】:小猫探头jpg

对面很快就回了。

【娇娇老婆】:老公on_no

【郁】:老婆我昨晚身体不舒服,没找你聊天

【郁】:私密马赛jpg

【娇娇老婆】:嗯,没事哒

没事?!

这话的重点明明在‘身体不舒服’上,可霜霜居然连问都没问他。莫郁的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他不停地划聊天框,可过了十几分钟对面都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郁】:老婆,你是不是生气了?

【娇娇老婆】:啊?我没有吖

【娇娇老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这是一直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莫郁抓耳挠腮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老婆到底怎么了。晚上他还避开白霁跑到操场上和霜霜打电话,电话里轻声细语的听着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他不好意思去问白霁,只能把自己那毫无恋爱经验的朋友约出来探讨。

莫郁和柳奕去了学校附近的网咖,开了个小包间。

柳奕还单纯的以为莫郁就是想和他一块打游戏,进去就开机,点游戏,输账号,一气呵成。瞥了眼莫郁的电脑,还是黑的,本人正在低着头魂不守舍地看手机。

“你终于傻了?麻溜上游戏!”

“……”

“我觉得我老婆不喜欢我了。”莫郁看着这几天的聊天记录,越看越觉得是这样。

柳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摘下耳机,看莫郁一脸沮丧——他几乎没在莫郁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能吧,你们都好了多少年了。”柳奕凑过去,略有些八卦,“细说,细说。”

“你自己看。”莫郁把手机给柳奕,像霜打的茄子了,“看最近一个多月的聊天记录。”

柳奕接过,随手划了几下。

满屏的老婆、老公、亲亲、爱你、喜欢你、啵啵以及各种可爱的表情包和颜表情。

“……”

“我想自戳双目,换一双没看过这个聊天记录的眼睛。”柳奕呕了一声,“你是不是看我单身这么久故意来恶心我?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她不喜欢你的?”

“开学之后她都不怎么主动来找我聊天了。晚上回宿舍到隔天上午,我不去找她聊,她都不会来找我,而且都不给我拍小裙裙的照片了,跟之前比差太多了。她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难道对我没有新鲜感了?”莫郁逐渐发散起来,越想越偏离轨道。

不是,你们都在一起五六年了,还讲什么新鲜感啊。

柳奕刚想吐槽,就发现这个聊天框里多了条消息。

【娇娇老婆】:老公回宿舍了吗?

“诺,查岗来了。”他把手机丢回去,重新戴上耳机,“我觉得你就是想多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去找她呗,后天学校就放假了,不过先说好啊,得先去漫展。”

“她不太愿意我去。”莫郁想到了那天老婆支支吾吾的样子,沮丧道。

“她不愿意你就不去啊?你悄悄去啊,先斩后奏你不会啊!”

【郁】:没有,和朋友去网咖玩了

回完消息,他就切屏看起了机票,内心蠢蠢欲动。

【娇娇老婆】:哦,哪个呀o?v?ノ

【郁】:就是我经常去的那个,在学校附近的商业街

【郁】:对了老婆,你国庆放假回家吗

【娇娇老婆】:不回去,太远惹

【郁】:好

犹豫了十多秒,莫郁还是定了去那的机票。购买成功,出票,他突然觉得心安了不少。也不是一定要和霜霜见面,只要偷偷看她一眼就好了……

很快他就戴上耳机一起和柳奕打游戏,玩了几个小时,觉得腰都有些酸了,他们才起身,准备回学校。

“游戏打的我都饿了。”柳奕伸了个懒腰,闻到夜市小吃的香味,口水直流。他环视了一圈,想找自己最爱的烤鱿鱼,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网吧旁边的榆树下。

“喂。”柳奕撞了撞莫郁的肩膀,用眼神示意,“那是白霁?”

正在看吃饭地点的莫郁一愣,眯起眼睛,他有点轻度近视,但不喜欢戴眼镜,就养成了眯眼的习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白霁高高瘦瘦的,又站在背光的那一侧,就像道阴森森的鬼影。好在手机里的光照出了他的脸——但他的脸本来就白,这么一照更是看着毫无血色。

啪。

眼神对上了。

上挑的桃花眼一瞬的慌乱,瞳孔只看了两秒就挪到一边。白霁默默收起手机,扫到和莫郁紧贴的柳奕,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一下回到原样。

“白霁?”莫郁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也想不到白霁会来网咖,毕竟之前在宿舍,路过他座位时,会看到他在玩开心消消乐,层数还挺高。

“路过。”白霁抿了抿唇。外人在场,他将“姐姐让我来接你”的说辞咽进了肚子里。

“哦。”莫郁没细想,倒是灵光一闪,过去揽住白霁的肩膀,“那正好,走走走,去吃烤肉,我请客。”

与小舅子处好关系第二条:多聚餐。

莫郁终于逮到这个机会,可以践行这条准则。

老实说,柳奕觉得这顿饭吃的有些煎熬。

他们选了四人桌,白霁和莫郁坐了一边,柳奕单坐在一边,和莫郁对着。从刚坐下,柳奕就觉得对面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尤在是自己和莫郁聊天、他起身从莫郁盘子里手疾眼快地抢自己喜欢的食物的时候,这目光像一道冰冷的射线,想让柳奕不去忽视都难。

偏偏他回看过去的时候,白霁又一副面无表情、专心致志烤肉的样子,又让柳奕怀疑起自己的第六感。

换做以往他和莫郁两个人吃饭的,两个人早就已经买点小酒开始吹水了。这次格外的……有些寂静。

柳奕忍着吃了一会儿肉忍不下去了,这样安静的氛围对他这样一个话痨简直是种折磨。他想了想刚刚在网吧中断的话题,想挑起个话头。

“莫郁,你几号去找你女朋友啊?刚刚是不是买好机票——”

“咳!!!”刚进嘴的肉烫到了舌头,不过莫郁顾不上这个,柳奕说出口的话才让他觉得眼前一黑。他刚刚一直沉默着就怕柳奕当着白霁的面把这件事抖出来,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呃、”莫郁下意识扭头看白霁,对方夹肉的动作停住了,深黑的瞳孔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分辨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有这个打算……”那块被夹起的肉放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已经烤的裹了一层油光。莫郁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不想撒谎,“是,买好了,漫展当天晚上的票。”

“哦,那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啊,国庆我也闲的没事。”柳奕问。

“你去?你去当电灯泡啊。”

“那不是怕你尴尬吗。”

“算了,你在我更尴尬。”莫郁摆摆手拒绝。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柳奕发现自己去找对象仅仅是为了偷偷看她一面。之前他就总被柳奕说跟舔狗一样,这样带他去不是更加实锤了这个称呼,免不了要一辈子被他打在耻辱柱上嘲笑。

“行吧行吧。”柳奕耸耸肩。

眼看着烤盘上放的肉有一面都快烤焦了白霁还没有反面,整个人跟木了一样,莫郁摸了摸鼻子,拿起另一个夹子操作起来。他烤了几片嫩牛肉放到白霁的盘子里,“多吃点多吃点。”

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唇边的肌肉扯动几下,白霁还是沉默着把肉放进嘴里。

“好吃吗?”

“嗯。”

“那就好。”莫郁笑了笑,又把烤好的肉堆到白霁的盘子里,堆成一个小小的山包,“还想吃什么,我再烤点。”

“不是,你区别对待啊莫郁,平时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柳奕看看自己的空盘子,又看看白霁盘子里满满的肉,愤愤地用筷子敲了敲盘子。

莫郁把另外一个夹子和剪刀递过去,“自己烤,还有五花肉,剪一剪。”

柳奕翻了个白眼,接过工具,“喜新厌旧你真是,有了新朋友忘了旧朋友,我要把你的丑态记录下来以后发给你女朋友。”他佯装着拿出手机,对着莫郁。

“滚滚滚。”莫郁笑骂着夹了一片略微烤焦肉放过去,“你只配吃这个。”

柳奕倒也没嫌,嚼了两口,“还挺好吃。”

这会儿那道似有若无的视线终于消失不见了,柳奕整个人也放开了很多,话唠的本质显现,又拉着莫郁说东说西,到最后所以点的肉和菜都吃光了才罢休。

期间白霁就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侧头看莫郁和柳奕聊的开心。

和对自己这副生疏讨好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烦。

白霁默不作声地看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安静的像块沉木,竖在那什么都没反应,气压低得很。一直到回宿舍了,莫郁不得不从乌龟壳里伸出脑袋来,对上对方疑问的眼神,解释。

“呃,白霁你别担心,我就是偷偷去看你姐姐一眼,不会对她做什么的!”莫郁甚至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反正你放心吧,这次去她学校我也没告诉她,就想悄悄看她一面。你也不要告诉你姐,不想让她有压力。”

话落,静了一瞬。

“就那么喜欢她?”白霁问。

莫郁下意识点点头,“喜欢啊。”

“好。”白霁垂眸,“带我一起去。”

“那太好了……啊?”莫郁一愣,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监督你。”

“……”

好吧,如果这样能让白霁打消一点顾虑倒也不是不行,况且他们姐弟俩应该也挺久没见了,正好一起去看看。莫郁掏出手机,打开买票界面,递给白霁:“把你的信息输进去。”

买完票莫郁舒了一口气,打算洗洗睡了。白霁却仍然站在那里,唇线抿紧,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莫郁没看清,只是就这一瞬,突然觉得脑袋眩晕起来,身体像飘到了半空中。

他被推到了自己的电竞椅上,还没坐稳,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盖住他的全身。紧接着他的下颚骨被修长的手指掐住,强制抬起来,热浪裹挟着稀疏的花香扑面而来,俊美的脸庞由远及近,鼻尖碰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

“唔……”

好晕。

鼻息纠缠在一起,灵活的舌头入侵湿热的口腔。莫郁的上衣的下摆被始作俑者的另一只手探进去,摩擦着光滑浸了一层薄汗的腰部往上摸,略过一条条肋骨,摸到左胸的软肉。莫郁是个宅男,不太喜欢运动,偶尔会去跑跑步,但好在瘦,腰部用用力也能看到一层薄薄的肌肉。胸就不一样了,不太结实,肉像棉花,软软的。

白霁没忍住用手指多抓了几把,抚摸的过程中原本凹陷进去的乳头因为受了刺激渐渐凸起来,掌心抚过整个胸口的时候硬硬的一粒,顺着掌心最中间的纹路上下划过去,痒痒的、麻麻的,像蹭在了心脏上。

用指甲轻轻拨几下,指腹摁住打着转揉,就跟上次玩下面那个小豆豆的手法一样。没碰两下莫郁就完全软在椅子里,眼睛完全涣散开,干燥的硝烟被一两点火花点着了,由内及外扩散到每个细胞。

莫郁的舌头回应起入侵者,缠着对方不放。

禁锢着下巴的手在确认猎物安定下来后就放开了,手指移到下面,摸到肚脐,往下划了几寸,用力,压了压小腹。白霁微微起身,分开两人已被唾液沾湿的嘴唇,轻声问莫郁:“这里,是不是又难受了?”

话像带了钩子。

本就觉得这里从刚才就不舒服,沁凉的手指点过后愈发难熬。莫郁胡乱点点头,本能的昂头去追随水源——也就是白霁水莹的嘴唇,“难受、难受……”

“好乖。”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反复几次之后,白霁总算是摸清楚了莫郁发情的规律——在自己因为莫郁产生负面情绪后,那点情液连带着受主人的影响,在莫郁的身体里沸腾,非要让两人结合来安抚主人的躁动才行。

说白了就是自己内心深处欲望的投射。

这次试过之后白霁才终于捋顺过来。从没人告诉过他这种低劣的方法,他却无师自通,从被动到主动侵占莫郁的身体。

“这样维持现状也挺好不是吗?”

“姐姐会一直喜欢你。”

“我也可以得到你。”

“你都不会记得。”

白霁注视着莫郁的脸庞喃喃自语。

“不会让你和姐姐见面的。”

只有这句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衣服被尽数褪去,全身都泛着色气的潮红。白霁又吻了吻莫郁的嘴唇,接着顺着脖颈往下亲。他不敢在这片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只能用舌头舔,沾上一串湿痕。

舌尖停在右胸,试探的碰了几下引得莫郁一阵喘息后,粉红色的乳肉被尽数卷进口腔里含吸起来。寝室里不仅有呼吸和娇喘声,又添了吸奶的声音。舌尖对着硬起来的乳头快速扫来扫去,累了就换成吸的方式,包括乳晕也一并含进去吸。乳头最后被玩的又肿又大,挺在软白的胸口上,开了花一样艳。

这个过程白霁的手也没闲着,他分开莫郁的双腿,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抽了几张旁边桌上的卫生纸,垫到屁股下面。下体的肉孔已经在性刺激下开始流水,这样放任不管怕是很快就会在椅子上流一滩。

垫好了手指就揉了几下阴蒂,两指并住摸到微张的小逼“噗呲”塞了进去,直直的照着深处的敏感点捅过去。白霁并没有做过多的安抚性动作,而是很快又急又厉地抽插起来,因为用力手臂的肌肉都绷起来,手背青色的血管浮现。

太想立马扩开把性器塞进去了。

“嗯、嗯……”莫郁呻吟起来,一只手抓着白霁脑后的头发,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撸动。很快他就在三方的刺激下高潮了,阴茎朝上射出来的时候正好溅到了白霁的下巴上,还射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都被白霁舔干净了。

“快、快,要别的、唔。”

即使记忆已经不记得,但身体还是将上次获得的快感牢牢记住了,不满足于手指浅浅的抽插,渴望更大更粗更加狰狞有力的柱体放进阴道里搅弄。

粗硕的肉棒插进去的时候,白霁咬紧了后槽牙,额头的青筋鼓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这股生理上的窒息感和心理上的满足感。

这次他终于控制住自己,没让自己的身体产生过于显眼的异变,除了脖颈后方的白色鳞片。莫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立镜,白霁抬头看了两眼,十分满足这样的状态,不需要再遮挡住莫郁的眼睛,可以尽情的欣赏对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水雾。

实在是,好看极了。

电竞椅被劲瘦的腰部撞的滚来滚去,靠背撞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莫郁整个上半身都锁在里面,屁股下的几张纸已经因为摩擦变得皱皱巴巴,小逼流出一股一股的水也将它们全部浸湿了,多余的快要流在坐垫上。

阴茎每抽动一下就要溅出来四散的水液。白霁朝下观察了一会儿,双手环过莫郁的腿窝,托住他的屁股揉了揉,“环住我的肩膀。”

莫郁被干的失了神,阴道一直在收缩,对始作俑者的话毫无反应,沉浸在欲望的世界里。

“老、公?”白霁亲了亲莫郁的耳朵,哑声开口:“环住我的肩膀。”

“唔……”这两个字像是启动机器的开关,莫郁掀起眼皮,抬手摸着白霁的脸揉了几下,仿佛在确认什么,最后还是搭上白霁的肩膀,头埋过去,终于从阴影中挣出来看到寝室散下来的白日光,晃眼。

身体整个悬空了,他被白霁抱了起来。一瞬的失重感让莫郁本能地、更用力地攀紧对方的身体,因此那根跳动的肉茎吃的更深了,龟头顶着肉环,和凹槽嵌在一起,亲吻了一样,又酸又麻。但是这个姿势他只能依附在白霁身上,动弹不得,任由深处被入侵者无休止的开发。

“深、好深,不……”

“这样水就不会流在上面了。”

站定了,白霁环视一圈,迈开步子走动起来。性器一下一下,顶来顶去,能感觉到肉壁收的越来越紧,耳侧的呻吟声亦变得急促起来。下体交合处粘连的水汁和粘液一滴一滴往下坠,染在地板上。

被抵在寝室和洗手间之间的门框上的时候,莫郁抖的不行,小腹收缩着不可自控地高潮了,仅仅因为这几个碾磨着宫口的深顶。指甲嵌在后背的皮肤,失神间留下几道抓痕,还未等他从这轮畅快中挣脱出来,热烫的阴茎就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抽到留下个柱头,再用力顶进去,撞在敏感点和花心,脑内炸开四散的烟花,就像逼口被肏出来的水花一样。

褶皱都被抚平了,还是不能全塞进去。

脊骨抵着冰冷的磨砂玻璃,和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大手托着两片屁股瓣,手指并不安分,找到藏在缝隙里的菊穴,指腹点上去揉来揉去。做这事丝毫不影响白霁耸腰的速度,莫郁被顶得一上一下,声音支离破碎,脑袋无力的斜歪在肩膀上。

余光向上瞥能看到流畅的下颚线以及绷紧的唇角,操爽了会咬住下唇的唇瓣缓一下,喉结滚动,然后低头找到微张的嘴巴,吻上去。只有这个时候莫郁才能短暂地休息几秒,缠着对方多亲一会儿。

“累……”不仅是累,后背一直被磨着也不好受,莫郁咬了咬白霁肩膀上的肉,发出微弱的抗议,他的手抓住白霁垂在颈侧的头发,把人往下拉,对上熟悉的桃花眼使劲看。

现在的状态很奇怪,莫郁觉得自己和眼前人隔了一层蛛丝铺成的密网,他潜意识认为这是自己的女朋友,可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不管是体位还是什么都与脑袋里原始且固有的想法相冲。他想用力撕烂障碍,但一层一层,无底洞般永远见不到底。

“这样站着会累吗?”白霁听后把人放下来,转过莫郁的身体,一条腿抬起来勾在自己的臂弯里,跟小狗撒尿一样的姿势。后背触到的冰凉转到了胸前,乳头擦在磨砂的质地,刺激不止放大了一倍。

“我、唔……”莫郁来不及回答体内的凶器就冲刺起来,他慌乱地抓着门框。粗硬的肉柱密匝匝顶撞进来,每一下都碾过敏感点撞在宫口上,龟头和肉环多次的亲密接触,这种酸麻的感觉已不再陌生,适应之后甚至有上瘾的趋向。

腿颤的不行,莫郁翻着白眼承受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几次高潮后他再也撑不住身体,往下坠,重力让他吃的更深,他无力地捂住小腹,“到底……还要、多深……”

“莫郁,莫郁”不是面对面的姿势,白霁没再克制自己,眼眸变得金黄,或许是压抑久了,颜色更加浓郁。他吻住莫郁的后颈,蛇信子扫来扫去,额头的汗顺着下颚流到莫郁身上,“马上就好。”

嘴上说着马上就好,但耸动的腰胯却很诚实的宛如打桩机般高频率顶弄,穴口的软肉被肏的又红又软。

当精液终于注入子宫里的时候,莫郁摸着热热的小腹,眼神涣散。仿佛终于撕到了最后一层蛛网,五感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大脑缓慢启动,首先察觉到的是身后拥着一副火热的身子,热气扑面而来。

但于此而来的困意并没有缺席,好像系统设定强制进入睡眠一样。莫郁晃了晃脑袋,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往后看,余光瞥到一抹金色的流彩,以及整日面对的脸庞。

不是平日里冷冷淡淡的脸,此刻情欲爬满了每一处角落,眼尾的两抹粉红看上去像是被谁欺负了。微张的红唇里有什么东西快速的探出来,看不清。

“白……”霁?

莫郁艰难开口,下一秒,昏睡过去。

这一觉莫郁睡的并不踏实,梦里起了一片浓郁的白雾,莫郁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出去的路。好在中途他碰到了白霁,还没打招呼呢,就见白霁猛地变成一条纯白色的大蛇,“唰”一下窜过来,用又长又柔软的躯干缠住自己的身体,一圈又一圈。

莫郁当场吓傻了——在这个世上他最怕的动物就是蛇了,连在网上刷到蛇的视频都会吓得将手机当场摔出去的程度。原因是小时候他看动物频道,有一集讲的是一条丛林大蟒蛇吃掉了路过的人,电视还专门还原出了大蟒蛇把人吃进去后鼓囊囊的肚子。

这一幕带给他年幼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自此他极怕蛇,特别是怕那种黄绿色的网格大蟒蛇。

在梦里莫郁吓得不敢说话,整个人僵住了,感觉血液都在倒流。不过这条白蛇却没有如同电视里看的那样将他吃掉,而是在缠绕稳了之后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吐舌信子。

莫郁看都不敢看一下,僵持了好久好久好久,身体几乎麻了。

直至那猩红的蛇信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莫郁吓醒了。粘稠、湿润的触感让他在醒来后都挥之不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醒了?”

熟悉的时间,熟悉的下铺,熟悉的嗓音,熟悉的醒后别扭的感。

“我又突然昏过去了?”莫郁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坐在座位上白霁。不知怎得这张脸与梦里那条大白蛇重叠在一起,他挪开视线,仍然觉得梦里的一切心有余悸。

“嗯。”

熟悉的回答。

按照前几次的经验来说,这时候莫郁该说声谢谢。但脑内一片浆糊,恍惚中昨晚的记忆碎片和梦境穿插在一起,让他完全分不清到底是否是现实。

白霁那是在抱着他?

“我们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杂乱的信息融汇在一起让莫郁的眉头少见的有些烦躁,语速急切,声音也无意识放大。

“……”白霁翻书的手顿住,页角被揉出几个褶皱,他问莫郁:“怎么了?”

以及熟悉的问句。

“没怎么。”莫郁看着白霁波澜不惊的脸,压下自己的疑问。

他起来收拾好自己,身体也一股子酸涩感,头昏脑胀的,理不清思绪。

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难道我其实一直在经历鬼打墙?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犹豫几秒,莫郁还是坚定地打开淘宝,下单了一只录音笔,打算以后随身携带着,以后再有晕倒的倾向就打开,录下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晕倒这么多次,检查报告又没问题,真的很难不让他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晕晕沉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上完课,莫郁甚至险些在政治课上睡着,回过神来天已经见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像是发烧了。

从小到大莫郁的体格都不错,没怎么生过病,只有高考那天,中午去考场的路上被一个开老头乐的大爷撞倒在地,腿骨折了。但莫郁当时心里只有考试一件事,被撞的当下没察觉出来什么,只觉得使不上力,最后一门考完疼痛姗姗来迟,倏地钻进骨子里,莫郁没走出校门就疼的倒在了地上,被路过的老师和学生送去了医院。

第二天还有考试,可这迟来的痛意傍上他不罢休了,在晚上愈演愈烈,喋喋不休,扰得他睡都睡不着。

这个状态显然不可能参加考试,父母也安慰他可以复读一年重新来。但莫郁不甘心,只有他自己明白为了北城大学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

父母被他赌气赶了出去,偌大的病房里安静的吓人,只有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格外突兀。

是他的网恋对象。

已经堆了几十条未接通话和99+的消息,莫郁看了半响,挣扎一番,还是接起来,接了才注意到这是个视频通话。

屏幕里的恋人看起来焦虑万分,看到他的脸后才显得稍稍松了口气,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莫郁强颜欢笑,告诉女朋友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自己应该要复读了。这些话干涩的像枯树枝,说一个字都剌嗓子。

他的学习天赋并不高,无数个学习日日夜夜都是女朋友陪自己度过的,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整个通宵,天亮了两个人的通话都是开着的。高考不仅是他自己的人生大事,父母宠他,不在乎,他更怕一直陪着自己的女朋友失望。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霜霜。”莫郁耷拉着脑袋,不曾想话音刚落屏幕里就传过来啜泣的声音。

穿着lolita的少女即使哭起来都很好看,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她声音颤抖着,哭着问自己,“腿是不是很疼?”

接通之后莫郁没翻转屏幕,对着的一直都是自己打了石膏的腿。

很简单、很平淡的一句话,像一颗小石头,却在莫郁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很难说明那种感觉,特别像猫吸了猫薄荷欲罢不能的模样,如此的甜蜜又上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郁产生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啊,好喜欢她,我好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本是自己骨折了正因为不能考试而伤心欲绝,此刻却一转攻势,莫郁转头安慰起自己的女朋友,哄了很久才让她止住哭脸。

想起来这件事真是又难受又好笑。

莫郁从桌面上抬起头,翻过自己的手机,消息空空如也。

【郁】:老婆,我好像发烧了,好难受

【郁】:痛苦jpg

十多分钟了,没回。

要不说人生病了就觉得脆弱呢,莫郁看着空荡荡的的聊天框,尤其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委屈和沮丧扑面而来。

收拾好东西,莫郁给柳奕发了个消息,准备去趟医务室。

刚出门就和一个人撞到一起,硬邦邦的,一撞头更晕了。

“嘶……”

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稳住他的身体,凉丝丝的手指贴到他的额头,伴随着不再平稳的嗓音,“很难受吗?”

估计是跑过来的,半喘着气,鼻尖挂着汗,头发也被风吹的乱乱的。

“……”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莫郁很想说一句话,事实上他也说出口了。

“怎么哪都有你,白霁。”

“所以是你姐姐发消息让你来的?”

“嗯。”

“上次在网咖前面那次也是?”

“嗯,她让我去接你。”

情绪被安抚,只需要两句话。莫郁刨根问底地向白霁问清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吃下布洛芬后,就躺在寝室的床上抱着手机傻笑。

【郁】:宝宝,吃了药感觉好多了嘿嘿。

【娇娇老婆】:好好休息!>︿<

【娇娇老婆】:我让白霁给你带饭了,不许再下床!

【郁】:好~

【郁】:今晚连麦好不好,听老婆的声音会好的更快

【娇娇老婆】:嗯

【郁】:亲亲

晚上白霁带饭回来后就又准备出门了,脚迈出半只,莫郁扒着床沿问他去哪,之前白霁都是和他呆在宿舍的,现在都七点多了却要出门。

“去操场跑步。”

“哦,锻炼身体好啊,多跑几圈。”晚点回来,让我和你姐姐多聊一会儿。

“嗯,饭记得趁热吃。”

门一关上,莫郁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身上也开始出汗,最主要的是心灵上得到了慰藉,莫郁又多云转晴了。他打开自己的小馄饨,把手机立在桌面的支架上,迫不及待给老婆打视频过去。

接通之后并非是女朋友漂亮的小脸,而是一片黑乎乎。听着还有细微的风声和略显杂乱的人声。莫郁凑近了问:“老婆?”

“我在走路,刚吃了饭去操场消食。”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

莫郁了然,继而不要脸道:“老婆~你翻过来我看看你嘛。”

“我、”

“我没化妆,不好看。”

这么说来两人自从开始打视频起,霜霜就没有素颜过。刚开始莫郁还会捯饬捯饬自己的脸,做做发型,可次数多了就随性了。他不知道女孩子内心的想法,只知道她在这件事上十分执着,每次都是化完妆才肯接他的通话。

“没事的宝宝,我不在乎。”莫郁吃了一口馄饨,虾仁的,特别香,“而且你怎么能说自己不好看!谁还有你漂亮,迷死我了。”

“我在乎,改天等我化好妆,好不好?”恋人的尾音上翘,进到莫郁的耳朵里跟撒娇一样。

“好~”

“身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莫郁:“好多了,我怀疑就是太久没听到宝宝的声音,身体在抗议。”

“别瞎说了。”电话那头顿了顿,声音变小,嘴巴贴近屏幕问他:“老公,你现在对白霁的印象怎么样,他没有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吧?”

这个问题很耳熟,莫郁想起来白霁第一天入住的时候女朋友就这么旁敲侧击地问。他笑道:“对你弟弟这么没有信心啊,放心吧,我和他相处的很好。而且他的脸长得和老婆一样好看,每天都赏心悦目的哈哈。”

“那、那就好。”

“不过我想了想,我还是搬出去住吧,这样不能每天都和你聊天的日子好煎熬啊,当着白霁的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黑色的画面一抖,露出操场的景色,“哐”一声,彩色又变得漆黑。听这动静估计是手机脱手掉在地上了,莫郁没错过一闪而过的场景。

主席台、操场的设计和自己学校的也太像了些,尤其是主席台旁边一面淡蓝色的墙。他们的学校也有一面蓝色的彩绘墙,画的实在是丑陋,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多年了都没擦掉。

大部分大学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莫郁去年去过表妹的大学,也有一面类似的彩绘墙,只不过画的是动画人物。

兴许就是撞颜色了。

“啊……搬出去?”手机被拿起来了,同时传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语调。

莫郁回过神,点点头,“对啊,这样更自在些。”也能多做一些上次视频通话少儿不宜的活动,他悄悄补充。

“可是,白霁可以照顾你,你自己我不放心。”

“没事儿,我前两年也是自己住,不也挺好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宝宝。”

“但……”

“真的没事。”莫郁打断女朋友,假装生气:“难道你男朋友在你眼里还是个未成年?需要小两岁的弟弟来照顾?”

“好吧。”电话那边不情不愿地说道,“我要回宿舍了,先挂掉了。”

叮——通话结束。

莫郁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挂断。

老婆这是生气了?

【郁】:老婆?

很好,不回了,肯定是生气了。要说在一起的这些年,女朋友对自己闹情绪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大多是因为他打游戏忘记回消息,或者是犯病了非要说些让‘她’吃醋的话——譬如学校里的学妹来找我要微信之类的,刻意激她,享受这种女朋友在乎他的感觉。不过这种方法在使用第二次,把霜霜惹哭之后,就再没用过了。

【郁】:生气了?

反思自己到底哪里说错的莫郁复盘了半天,复盘到白霁回来了。

莫郁听到动静下意识瞥头去看,临走时白霁的脸色还是比较温和的,哪成想回来的白霁脸色臭的不行,整个人阴沉沉的,像是被人欠钱了。莫郁开口询问的话憋了回去。

怎么这姐弟俩不开心都要挑同一个时间啊!

莫郁感觉自己被情绪霸凌了!

算了,还是老婆比较重要,老婆的弟弟先往后稍稍。

他坚持不懈地给女朋友发消息。

【郁】:老婆理理我

【郁】:一只被抛弃的小狗jpg

【郁】:我要闹了

【郁】:宝宝到底哪里生气了?

【郁】:告诉我嘛

……

临睡了,唱独角戏的剧本终于结束。

【娇娇老婆】:不要搬出去

莫郁在床上翻了个身。

【郁】:为什么?

【娇娇老婆】:白霁从小就很孤僻

【娇娇老婆】:他很喜欢你>﹏<

好吧,闹了半天别扭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莫郁撇撇嘴,感觉自己有点吃醋了。他抬头看了看自己对面的床,薄薄的夏凉被鼓起来一团,黑暗中亮着微弱的光芒,估计和自己一样没睡。

再怎么说也没到喜欢这种程度吧,而且白霁第一天还说过讨厌自己,非要说的话,正常的舍友关系?不过孤僻倒是真的,一个多月了都没听过白霁谈论过自己的朋友。

【郁】: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每天打电话打视频

【郁】:这一个月我们聊天频率都下降了多好

而且我也要整天绷紧了一根弦,生怕自己多余的器官被发现。

反复正在输入——

【娇娇老婆】:我们每天打电话

【娇娇老婆】:求你otヘto

老婆都这么和自己讲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莫郁答应了,但心情却不是那么开心。虽然霜霜和白霁是亲人,但不被放在首位的感觉还真就不太好受。而且话的重点难道不是‘聊天频率下降’吗!

急,每次聊天老婆都抓不住自己话里的重点怎么办?

莫郁有个毛病,不喜欢追问到底却喜欢自己胡思乱想,然后暗暗生闷气,直到女朋友下次来说两句软话,他又屁颠颠凑上去,给点甜头就灿烂。所以他们几乎没有冷战过,不仅是对女朋友,他对朋友和家人也是这样。

他把头埋进夏凉被,强迫自己入睡,数着日子等待国庆放假,期待去南方找自己的女朋友。

熬了几天的课终于等到漫展那天,社团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去教室化妆换衣服。期间莫郁像个机器人,闭着眼被摆弄来摆弄去。他熬夜熬习惯了,很少这么早起,困得不行。

进到人山人海的地铁里才好歹清醒一些,放假之后的人流量不容小觑,人挤人的几乎不留缝隙。

一行人引来路人的许多侧目,特别是白霁,高的突出,化了妆戴了假发的脸十分好看,还有人在拿着手机偷偷拍他。他被挤到了角落里,或许是不太想和人接触,就努力往后缩身子,可实在无济于事,只能垂眸接受不同目光的打量。

莫郁离他不远,也没忍住掏出手机对准白霁,眉眼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也太好笑了,他本人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拍了两张,莫郁准备发给女朋友看看。可还没返回拍照页面,莫郁透过人群的缝隙发现白霁的腿旁有只手,正有意无意地扫在他的皮肤上。

手指蹭来蹭去,甚至愈演愈烈,悄悄往裙底探。

恰好到了一站,列车停止,车门打开,人群涌上涌下,白霁也被挤的动来动去。他旁边那个矮瘦的男人紧紧贴着他,寸步不离,丑陋的脸色露着猥琐的表情。

莫郁的火气“蹭”一下冒上来。他把录好的视频保存在手机里,挤过人群冲上前,一把抓住那人作乱的右手,将人强行拖拽下地铁,一脚揣上去。

“妈的,你摸谁呢?”

“怎么了怎么了。”柳奕他们也跟着跑下来。

莫郁把手机递过去,点开视频给柳奕看。

但就这几秒的功夫,那个倒在地上的猥琐男就连滚带爬地窜出去。“哎呦我靠,你还——”莫郁抬脚正要追,手腕被人握住了。

是白霁,脸上露着担忧的神色。他看了看莫郁踹人的那条腿——是高三骨折过的那条腿,抿唇。

“腿疼吗?”他问。

“啊?不疼啊,倒是你,你被人……”莫郁看了看猥琐男跑没影了,气得牙痒痒。“刚刚应该再上去踹几脚。”

“我没事。”白霁握住莫郁手腕的手紧了紧,“如果有下次不要这样,会很危险,让我处理就好。”

他知道莫郁在对着他拍照,也知道有人趁人多偷鸡摸狗,他甚至主动把腿往那只手上靠,就想看看莫郁的反应。如此恶心的小心思,但莫郁的反应,他真的好受用。

“谢谢。”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强忍住俯身吻莫郁的冲动,在有人发现不对之前松开他,往后稍了稍。

“那孙子,把他曝光到网上去吧。”柳奕看了视频也愤愤不平。

“先去会展吧,不然要来不及了。”白霁看着从远处驶过来的列车说。

莫郁叹了口气,点点头。他用眼神询问白霁是否真的没事儿。白霁勾唇,对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莫郁愣了愣,觉得这么一笑白霁更像他姐姐了。

说不定他这么生气除了白霁是他舍友,更是因为他长的像霜霜,在那一瞬间他有种自己的女朋友被咸猪手摸了的愤怒感。

接下来的路程莫郁把白霁扯在身边护着,白霁也十分配合地轻轻扯着莫郁的衣角。

这一天除了这么个小小的插曲,其他还算顺利。漫展上和他们集邮的人数不胜数,白霁像个木桩子,被相机拍来拍去,十分无措。

几乎所有人都累成了一摊泥,可莫郁不一样,回了宿舍换了衣服,整个人活跃的像打了肾上腺素。

就在今天!就在今晚!去女朋友在的地方!

莫郁和白霁收拾好东西,又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莫郁的心脏砰砰直跳,压抑不住这股兴奋的感觉。坐在他旁边的白霁就显得平淡多了,看上去甚至都有些不感兴趣。

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已经凌晨,过了那股兴奋劲,莫郁的身体就开始累了。

他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闭眼前最后的画面是老婆一脸甜美的对着他笑。

……

再睁眼时,这画面“哐”一下被击碎了。

他的老婆正被人群围着,地上摆满了红色的蜡烛。人群鼎沸,欢呼声不断。

在这样激情灼热的氛围里。

霜霜接过灿烂的玫瑰花束,踮起脚尖,和面前陌生的男人拥吻在一起。

被撞散的眼神逐渐聚焦。

昏幽的酒店只剩下床头的灯亮着,醇香的酒味夹杂着淫糜的气息,缠绕在鼻腔里。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不太清醒,融到血液里身体也变得滚烫。因为高潮而紧绷的身体霎时放松下来,莫郁松开紧抓住脑袋下枕头的手,像条渴水的鱼般大口喘气。

“啪!”

毫无预兆的,一记又深又重的肏干。

被摁在床上,近乎折叠的身体又猛地颤了几下,阴茎射出淅淅沥沥、近乎透明的精液。莫郁叫出声,艰难地看向笼罩在自己上方的人影。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好像都绷紧了,抽出来时几秒的放松,紧接着宛如捕食的猎豹般摁着腿弯,自上而下贯穿下来,小腹的青筋迸起,树根一样蜿蜒到最下面。几滴额头凝成的汗珠洒在莫郁的脸上,热热的。他盯着对方锁骨中间的那颗小红痣,比初见时更灼目了,红的好像要滴出来血。

好奇怪。

莫郁视线下移,他看到自己的腰部被高高抬起,双腿分的不能再开,中间藏着的东西被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地方会被摩擦的这样红,快红透了,被扒开的彻彻底底。

一根粗硕又狰狞的棍体插在正中央,缓缓往外抽出来,颜色很浅,越往外越红,青筋遍布着,让莫郁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属于男人的鸡巴。

那根鸡巴并没有在外滞留太长时间,差不都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带着十足的力道重新顶了回去。体内被带动着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莫郁亲眼看着两个性器交汇的瞬间,自己的女穴溅出来一滩透明的水液。然后在急速的抽插下,这些水被生生打成了白浆,糊在腿心。

“啊、啊,呃……”

耳畔荡起男人的娇喘声,莫郁仔细分辨了下,发现这叫床声来源于自己。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

“唔、不……”

迷雾后的脸清清楚楚呈现出来。白霁正在干他,脸上充满了情欲,看上去舒服的不行。莫郁紧忙抓住白霁的手臂,声音都被顶变音了,他只能焦急、艰难、重复的喊对方的名字:“白、白霁、白霁……停……”

接收到声音的白霁猛地停止,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俯下身捧住莫郁的脸,问:“我是谁?”

“白霁……”莫郁有气无力地回应。

“再说一遍?”

“白、霁。”

几秒、也或许是几十秒的停顿后。撑满身体的东西终于缓缓的抽离出去,交合太久,拔出去的时候甚至十分明显的“啵”了一声。酸涩的双腿无力的垂下去,莫郁喘了几口气,想努力理顺清楚目前的状况。

可还没多久,他的身体就被翻了过去,正面朝下,滚烫的身躯从后面覆了上来。被肏成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刚要闭合,就又被插进来的肉棒撑的满满当当。莫郁甚至干呕了一下,后入的体位,从未有过的深度,宫口的软环都被龟头撞变形了。

他的胸膛缠了两条手臂,白霁把他紧紧拥在怀里,后背贴着前胸,莫郁隐隐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

“是白霁,是我。”隐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郁能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着的兴奋,可他不明白这情绪从何而来。

“放开我!”莫郁尝试扭动身体挣扎,但几乎没什么力气,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好像都被体内那根钉住了,一动,酸麻感从深处穿过来,刺激的不行。

白霁已经因为莫郁嘴里的两个字兴奋到无法掌控自己的欲念,将莫郁的身体翻转过来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蛇类特征是他仅剩的属于人类的理性。体内的怪物挣脱了枷锁,叫嚣着掌握主导权。他的鳞片长了出来,蛇尾也长了出来,第二根性器也长了出来想肏进穴里。

仅仅因为莫郁没有将他当作是姐姐。

突如其来,汹涌成海,一点控制自己的余地都没有,防护的围栏全被冲烂了。

“想进子宫里面。”白霁呐呐自语,用手遮住莫郁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耸动起腰身。

“唔、草……”

体内的性器快速抽插起来,偏偏顶弄、挤碾的位置那么的碰巧,那么的熟练,龟头正正好好干在那个莫郁都不知道的敏感点上,带电一样麻痹着细胞和大脑。反抗的力气一下就没了,莫郁抓紧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臂,被强烈的快感弄懵了,他妄想夹紧自己的小腹让这根东西进的慢些。

可这个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让白霁越卖弄越起劲,龟头吻着最深处的软环,后脊骨长出来的白色蛇尾兴奋地甩来甩去,想往下探,从下面缠住莫郁,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好紧哈好舒服”

“紧你……啊啊啊……”属于女穴的敏感点被快速、密集的顶撞,莫郁感觉女穴上方的股缝间也被什么东西摩擦着,不太平滑,有软软的刺,擦的菊穴也热热的。身体越来越沸腾了,完全不同于抚摸阴茎的快感几乎快将莫郁冲碎,他的指甲抓进白霁的手臂里,全身都在小幅度抽搐。

快感卷着尿意愈演愈烈,最深处也被越撞越软。莫郁摇着头,本能地想要往前爬,想让这根肉柱抽出来一些,还没挪动半寸,就又被扣着肩膀抓回来。

紧接着十几下粗沉的深插打下来,莫郁被肏的翻白了眼,脑袋垂在枕头上,生理盐水泛滥,头发早已被汗水和泪水糊的乱七八糟。

“不行、不……可以……唔!!!”

“呃、”

“咕唧”一声闷闷的响声从莫郁的小腹传过来。硕大的龟头终于顶开软乎乎的宫口,嵌进湿热的宫腔里,紧紧的、小小的,包裹着全部,吮吸着想将里面浓厚的液体榨出来。白霁的胯骨顶到了莫郁的屁股蛋上,下方沉甸甸的囊袋也接触到软红的肥唇,余下的那点性器终于全部放了进去。

好想变成蛇,钻进莫郁的身体里,口腔、胃袋、肠子,呆在里面肯定都很舒服,子宫里爽的快发疯了。白霁发出舒服的喘息,一边沉迷着自己的臆想,一边紧着腰眼往里面注入滚烫的精液。

“哈”

在白霁强行顶进来的时候莫郁就高潮了,先是高潮,紧接着阴茎产生巨大的尿意,往外喷射透明的液体,潮吹着抖成筛子。巨大的快感重建了他自从知道性知识后的所以观念,他从不知道这个多余的器官原来可以产生让人如此崩溃的刺激。

小腹热热的,手摸在上面,是鼓起来的。

遮住眼睛的手放开了,扣住肩膀的禁锢也变松了。可现在莫郁一丁点力气都不剩了,他闭着眼睛平息高潮的余韵。那根肉茎终于舍得抽出去了,抽的过程肉冠刮蹭到颈环和g点,都让穴肉跟着缩紧,敏感的不行。

应该是在做梦吧。

莫郁想。

来这儿后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做梦。

他喝了很多酒,现在酒精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可他现在好累,累的只想睡一觉。

但是身后的人好像不想放过他。他的腰部被架了起来,两瓣阴唇被手指扒开,温热的嘴唇凑了上去,包裹住了整个被肏红肏烂的小穴,舌头舔了上去,软软的、痒痒的。

“我在做梦吗白霁?”莫郁的已经喊哑了,发讲出来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好听。

舔舐的舌头停了停。

“嗯。”

“真的?”

“真的。”

脑内闪过白霜和别人接吻的画面,看起来那么甜蜜、那么幸福,对着那个男人说“我愿意嫁给你。”这是莫郁在曾无数次设想过的场景,他几乎随时都在为这样的场合准备着。可没想到最后他成了旁观者,他成了见不得光的男小三,成了一个笑话。

接吻后人群喧嚣声那么刺耳,所有人都在说他们如何如何相配,像一样灌进耳朵里,咕嘟咕嘟冒泡,产生强烈的窒息感。莫郁连冲上前问清楚的勇气都没有,成为人群中的一员观看完了全程。

心脏在跳,可是好痛。

“继续。”

“嗯?”白霁正在用他的唾液给莫郁处理红肿的穴口,这次他没控制在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看着外圈红肿的肉,心疼地揉了揉。

不过按照之前的几次经验,莫郁这时睡着了才对。

“继续,干我。”

白霁听到了莫郁声音里的哭腔。

这是今晚莫郁第二次哭了,第一次是在从超市出来后临近的湖边。他买了很多罐啤酒,打了开,一罐一罐往胃里灌。刚开始是小口小口的喝,缩在台阶上,整个人发懵不语,后面就开始愈演愈烈了,喝进去的速度越来越快,情绪也随着酒精宣泄出来。

眼眶啪嗒啪嗒往下滚眼泪,啜泣几声后刹不住车了,嚎啕大哭。白霁脸色白的不行,站在距离莫郁一米开外的地方,只要稍稍一靠近就会被他察觉,像受伤的小兽一样投来凌厉、委屈又痛恨的表情,刺的白霁不敢动。

这是白霁自认识莫郁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哭。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白霁的预想范围,他没想到自己的姐姐有了男朋友,也没想到就那么正好,在他们去学校的晚上,姐姐男朋友在操场向她求婚。

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外圈,他亲眼看着莫郁的表情一点点垮下来,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想蹭过去安抚一下对方,却被一把甩开,莫郁的眼里蓄着泪光,问他:“你都知道?”

白霁下意识摇摇头。

此时恰逢人群中的两人甜蜜接吻,群众的欢呼声让莫郁再也忍受不了,他落荒而逃,买了几罐啤酒,在湖边哭的蜷缩成一团。

“搞了半天我是个男小三啊,都他妈假的,我到底算什么,我就是个傻逼我那么喜欢她,被骗得团团转,人家都要结婚了,我还在手机里舔,我面都没见过呜呜。”

莫郁掏出手机,眼泪糊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凭着操作了无数次的肌肉记忆,精准找到微信,点开最上面的顶置。用手抹了两把眼泪,快速浏览两人的聊天记录,越看越崩溃。

“怪不得她不想让我国庆来找她。”莫郁点开键盘。

【郁】:为什么骗我

【郁】:为什么

【郁】:我恨你

……

手机一下一下震着,精心编造的谎言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戳破了。白霁看着莫郁旁边东倒西歪的空罐子,看他哭的那么伤心,伴着屏幕上的‘我恨你’三字,一切都像尖刃,扎进心脏里,反复搅动。

眼角红起来。

白霁过去夺过莫郁下一罐开了的啤酒,掏出纸巾,摁在他的眼皮,吸掉湿乎乎的眼泪。

“不要喝了,胃会痛。”

“别管我!”莫郁扯掉脸上的纸,正因为酒精情绪上头,“你也滚,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肯定是湿热的空气和冰镇过的酒精气泡在作祟,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幻觉。

莫郁吸了吸鼻子,问:“你哭什么?”

白霁闻言又往莫郁脸上添了张纸,闷声:“我没哭。”

莫郁点点头,接住纸巾,木木的,纸上很快多了两个洇湿的圆,“我猜也是。”

“……”

“……”

很快大量涌进胃的酒精开始发挥它的作用,莫郁的大脑晕了起来,软着身体瘫倒在白霁的怀里,调整姿势,被背回了酒店里。再然后被情绪降到水平线以下的蛇调动起情欲,滚到了床上。

此刻酒精逐渐代谢后,莫郁又陷入悲伤里无法自拔。

“继续!没听到吗?”

高潮时空白的大脑恰好冲散了这沉痛的细胞,很快莫郁就上瘾了,他不想再回想看到的场景了,每一遍都让他的难过更上一层台阶。

为什么在梦里都要让他这么伤心。

白霁停下舔穴的动作,将莫郁的身体调整到半侧着,自己躺在他的身后,双手环抱上去,在看到莫郁没有反抗的意向后,收紧双臂,把人拥进怀里。用腿分开莫郁的双腿,将性器缓缓插进去,慢慢地晃着腰。

“睡吧,睡吧老公。”白霁舔着莫郁的后颈,安抚般轻声道。

慢性刺激从女穴传过来,莫郁缩了缩身体,快感果然如约而至,清理掉大脑里所有悲伤的细胞,只剩下“舒服”二字。

他甚至往前抬了抬自己的大腿,好让身后的性器能够进的更深。

和刚刚让他一下溃败的高潮不一样,这次白霁肏的很慢。莫郁在晃晃悠悠的摇床中射出一股股稀到不能再稀的精液,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还有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好多年男小三更让人崩溃的事情吗?

答:在得知自己是男小三的晚上和前女友的弟弟睡了,还是下面那个。

莫郁醒来后来不及为昨晚的事情伤心,更难以接受的事情盘踞在他的脑子里。交缠在一起的四肢,嘴唇吻过皮肤的触感,旖旎的气氛,面红耳赤的交合声,撑开身体的不适感,高潮后的空白。

他万万没想到酒后乱性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对象还是男的。一瞬间莫郁觉得自己完了,信念崩塌了,三观也崩塌了,他怎么能和一个男人上床呢?

窗帘拉着,漆黑一片,莫郁胡乱摸了摸床,找到自己的手机,显示:6点05分。借着微光看到白霁在旁边的床上睡得正香,他火速翻出自己行李箱里的另一套衣服穿上。

然后跑了。

……

也不是跑了,只是在公园像个幽灵一样晃来晃去。莫郁特别想再买点酒喝晕过去,身上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清清爽爽的,感觉像是被好好清理过了。除了有些许酸涩感,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莫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他很想这么认为,但昨晚的记忆骗不了他,而且方才路过白霁的时候,他用手机扫过去,看到对方的锁骨上有一两点红痕和牙印,心脏骤停,想到一晚上都被压在男人身下进入,有种生理性的反胃感。

既然都喝了那么多酒了,为什么不让他忘记的彻底一点,要记不记的更让人崩溃。莫郁抓了几把头发,仍然不能相信这个现实。

而且手机自昨晚他发过数不清的消息后就安安静静,白霜甚至连个回复都没有给他。

短短一天发生的都是莫郁认知范围里无法接受的事情,感情上和身体上。

莫郁的父母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步入婚姻殿堂,两个人都很相爱。即使生了小孩,莫郁敢说父母最大的爱也绝对是放在对方身上。莫郁小时候就一直吵着想要个妹妹,他爸怕老婆再受罪,义正言辞地对莫郁表达了拒绝,一点余地都没有。

耳熏目染,莫郁也想喜欢一个女孩子一辈子,从未有过别的什么想法,只想坚定一个人。

不过也就是夫妻二人对莫郁实施放养式的管教,才让家里年迈的管家有机可乘。小学时莫郁在自家泳池旁自娱自乐地玩水枪,玩累了躺到沙滩椅上睡着了。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怪怪的,睁眼时发现一道枯旧的身影盖在自己身上,恶心粘腻的触感从手臂传过来,原本面目慈祥的李管家此刻狰狞成动画片里流着臭浓的怪物。

幸好莫郁的父母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延误回家了,刚好看到这一幕,莫郁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这件事在莫郁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非要和爸妈在一起才可以。与此同时留下个后遗症——他不太喜欢男生的接触了,直到上高中后才慢慢好转。

想着想着,鼻子又酸了。

【郁】:在学校吗,我们见面谈谈吧。

莫郁坐在长椅上,深吸了一口气,先把自己碎成一片片的认知拼凑好。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面对面说,再怎么样分手也要说清楚了。他讨厌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可如今他也要变成这样的人了,想吐。

白霜没有回他,就像昨晚一样,这条消息也跟着上面几十条石沉大海,一点浪都没有。

看面前的湖面看了近乎两个小时,快八点了。晨练的人跑过去一个又一个,太阳早已升到天空,清凉的空气逐渐变得沉闷粘稠起来,莫郁攥了攥手机,等不到消息,起身。

打算去白霜的学校。

……

在酒店的白霁珊珊醒来,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愣了几秒,下意识朝莫郁的床看过去,空空荡荡。他眨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翻被子下床。床单皱皱巴巴,被子乱成一团,昨晚他看着入睡的人从这上面消失不见了。

找到手机,已经九点多了。

白霁瞬间焦虑起来,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他又去洗手间看了看,空无一人。昨晚给莫郁清理身体太晚,导致今天睡到现在都无知无觉,莫郁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拉开窗帘,刺眼的太阳光照射进来,反射到银白的行李箱上。白霁的心稳了稳,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后打开手机,找到莫郁的微信,指尖在按下键盘旋两秒后点了下去。

开学两人加了微信好友后,白霁几乎没有给莫郁发过消息,因为可以通过另外一个手机号的微信得到他所有的消息。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某个时间点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只是这个办法以后好像不能使用了。

没人接,自动挂断了,接连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通的状态。他急匆匆地换上鞋,抽出房卡,满脸懊恼,为什么就偏偏今天睡过头了呢。

打开门还未冲出去。

莫郁就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的不行,像是失了神,昨晚哭过的眼睛现在还有些肿。

“去哪了?”白霁悬高的心脏好歹算落在地上,但看莫郁这副失魂的样子,又拧巴在一起。他侧身,让人进来,想用手测测莫郁的体温,被躲开了。

“白霁。”莫郁直视着白霁,此刻好像才将走散的魂魄找回来,他没有回答问题,反而神情复杂地问:“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眉心重重一跳。

直白的目光打过来,太过审视,还带着受伤的味道,白霁本能地回避开。

“怎么了。”

“有没有?”莫郁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白霁小幅度摇摇头。

“好。”莫郁走到床边,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收进行李箱,“回去吧。”

白霁还想说话,莫郁在他开口前抢先了,他搓了两把脸,面带疲态,“我累了。”三个字将白霁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一路无言,安静的可怕,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扰的人坐立难安,可莫郁好像打定了主意不想再讲话,留下白霁一个人脑内风暴。

回寝室的路上碰到了柳奕和苏艺佳,两人怀里各自抱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spy的道具。莫郁想避开,但柳奕身上就跟装了小型雷达一样,莫郁出现的范围里总能精准的定位到他。柳奕把箱子放到苏艺佳的脚边,像狗见了肉一样飞奔过去,眼里的八卦快要溢出来。

“奔现的怎么样啊?听你说到了你女朋友学校之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后续呢???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待好几天吗?”柳奕注意到白霁也拉这个行李箱,锤了锤莫郁的胸膛,“不是,白霁陪你一起去的?”

“分了。”莫郁扫了白霁一眼。

“啥?”柳奕瞪大眼睛,“分了?为啥?”

“没有为什么,别问。”

“噗,你该不会真的相到男的了吧?”不让问,柳奕越犯贱,他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当即笑了起来。

“……”莫郁用手肘捣了下柳奕的胸膛,面色隐隐有些发黑,又瞟了一眼白霁,冷笑一声,“怎么可能,要真是男的我早就把他揍一顿了。”

犯贱间扫到了白霁冷冷的眼神,柳奕咳了咳,收起嬉皮笑脸。莫郁之前说白霁是直男,柳奕觉得不太像,不然为什么每次凑近了莫郁,他都会朝自己投来敌意的目光——这是柳奕在那完吃完饭后反复琢磨出来的,那不就是自己看竞争对手的眼神吗?

“今晚出去吃饭吧,聊聊。”柳奕凑到莫郁耳边小声说,悄没声看着白霁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

“再说吧。”莫郁现在心累至极,只想躺在床上好好恢复元气。

“好吧,那微信说,我先走了,把东西搬到社团那。”

虽然点头答应着,但当柳奕真的来微信问莫郁的时候,莫郁还是选择了应付了事。

【郁】:没有理由,分了就是分了。

【y】:我就说网恋不靠谱吧,你还不信!

【y】:抠鼻jpg

【郁】:呵呵

【y】:对了,白霁真的假的直男,为什么我和你挨得近了他老是对我充满敌意,该不会喜欢你吧?

【y】:奸笑jpg

手一顿,稍稍放松下来的心情又跌落低谷。

【郁】:滚

投入感情的是他,被草的是他,被骗的团团转的也是他。想起来之前‘前女友’在手机里说白霁喜欢他,他就有种被玩弄了的作呕感。

莫郁叹了口气,摁上手机,脑袋发痛,感觉元气大伤。他强撑着又整理出几套衣服,打算去酒店住几天。他实在不想看到白霁了,同处一个空间呼吸同一份空气都难受。

临走时莫郁又返回去,走到白霁的桌前,犹豫半响,打开了他一直放在那没动过的行李箱。

啧。

他扣上箱子,放回原位,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莫郁,你去哪了?

果不其然来找他了,莫郁随便忍下把人删除的冲动,敷衍着回。

【郁】:回家

【白】:好

【白】:好好休息

在酒店休息了躺了好几天才堪堪恢复过来。之前的日常是有事没事的找女朋友聊天——虽然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这个人真的已经侵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强行拨离出去,就像硬生生折了一根肋骨,几天下去还有散不掉的阵痛。

刷的视频没人分享了,连麦睡觉的人没有了,说好共度一生的人也没有了。莫郁缓慢着接受这个现实,但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她’,宛如一道影子,简直阴魂不散。

即便那几年是个虚假的泡沫,那也是莫郁真情实意付出过的,忘记真的好难。

国庆假期结束的前一天,莫郁早早的就起床了,搬家公司这会儿应该也快来宿舍楼下了。他洗漱好了就开始回到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拆开电脑放进纸箱,衣服塞进行李箱。

白霁买完早餐回来看到的就是莫郁蹲在地上收东西的背影。眼睛亮了亮,沉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但后知后觉发现莫郁在干什么,不安起来。

还以为是搬家公司的,莫郁回头看了眼,是白霁,又默不作声转过头做自己的工作。

“去哪?”

十分生硬的两个字。

“搬出去。”莫郁回。

白霁放下饭,到莫郁前面蹲下来,似乎没理解他的话,小心翼翼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莫郁将手里的衣服重重扔进箱子。

“是因为,”白霁用指尖掐了掐掌心的肉,“姐姐吗?”

他知道,莫郁沉浸在失去女朋友的悲伤里,不敢去打扰他,怕莫郁连带着讨厌他。所以晚上睡觉他会悄悄变成蛇的身体,盘踞在莫郁的被窝里入眠,特别安心。

“哈。”

莫郁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点头,“是,我现在就想离你们姐弟远点,看见你的脸我就难受!”在‘姐弟’上咬了重音。

“不要。”白霁抓住莫郁的手腕,嘴唇抿成一条线。

“不要什么不要,我就要搬走!”莫郁的声音不由自主放大。

“姐姐和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

哦,意思是我和姐姐没关系,你不能因为姐姐就把气撒到我身上?你还真玩上人格分裂了,觉得你们是两个人?

莫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已经憋了好几天了。难道就不能好聚好散,非要让他捅破这层玻璃纸吗?莫郁的怒气像火箭一样猛猛燃烧,他用力掰开手腕上的手,用力过猛,在白霁的手背上留下两道抓痕。

草他妈的。

他以为这几天已经将愤怒消化的差不多了,但其实这股烦躁的情绪一直被压着,现在看到白霁,不受控制地蹭蹭冒上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搬走,以后就当陌生人。”莫郁咬牙切齿。

“我真的不知道。”白霁嘴唇颤抖,看着发火的莫郁,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只余下将他留在这里的念头。

“行啊。”莫郁气笑了。

他走到白霁的桌子旁边,将那个安安稳稳放置在那的行李箱粗鲁的推出来,在白霁反应过来之前,按开侧边的卡扣,鼓鼓囊囊的箱子裂开了缝隙,里面的物品争相滑落出来。气上头的莫郁将其一脚踹翻在地,大半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五颜六色的小裙子,有lolita,有jk制服,有泡泡裙,有白丝黑丝,有配套的可爱猫耳,还有一个化妆包。全部都是莫郁之前买给女朋友的衣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女朋友曾经穿着他亲自买的衣服和他开视频,朝他撒娇,朝他亲亲,每一次他都甜蜜的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这一切只是另外一个同性对他进行的恶作剧。

全都是假的。

在此之前莫郁从未怀疑过白霁。

放了假的学校并没有什么人,路上只有几个去食堂的学生。莫郁不知道白霜此刻是否还在学校,只能逛来逛去,凭借运气。走着走着又来到操场,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和昨晚热闹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摆在中间的蜡烛已经收走了,彩带也打扫干净了,只剩下几片玫瑰花瓣孤零零躺在地上,有的被踩了几脚,看起来破破烂烂。

莫郁匆匆跑出来,没整理自己,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和这花瓣看起来一样,用手机前置照了照,果不其然。他看了两眼,过去把花瓣一一捡起来,走到最近的垃圾桶,全扔了进去。

抬眼扫到一面墙,上面零星的画了几个动物的涂鸦。莫郁又瞄到这面墙的旁边——是主席台,有什么东西在脑内一闪而过。

白霜和他的视频的时候,这面墙应该是蓝色的才对。

他将整个操场都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面蓝色的彩绘墙。回到,莫郁感觉头重脚轻的,整个人发晕。他不死心地又将学校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关于蓝色的踪迹。

难道白霜不在这个学校?

可也不对,昨晚他虽然离的远没看清,但也能模糊看出她的身形和脸型。而且他问了好几个这个学校的学生,他们都说这是“白霜学姐”。

白霁那天穿女装的样子倏地出现在莫郁的脑海里。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刹不住了,破土而出,疯长起来。

开学之后白霜就一反常态,不怎么找他聊天。白霁在宿舍的时候,白霜也不会接受自己的语音和视频通话。他在的地方,白霁总会紧接着出现在眼前。最主要的是,白霜基本每隔一周就会穿上他买的新裙子,而这次开学后,白霜就没有再给他发过照片了。

他们唯一一次视频通话还是那次他回家之后。

好像许多小细节都串联在一起了。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气温也越来越热,可莫郁却觉得如坠冰窖,每个细胞都是凉的。

就像现在一样。不过现在不是吸口气都感觉是凉的,是呼的气都冒着火,烧着口腔和嗓子。莫郁的胸腔剧烈起伏,看着白霁,一副‘我看你怎么狡辩’的样子。

地上的衣服散了一堆。白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平时略带寒意的面容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破碎,他走过去,将莫郁送给他的衣服拾起来拍了拍灰尘认真收进行李箱,摁卡扣的时候好几次都没对上,重复了两三次。

桃花眼里溢出来的害怕以及这副略带可怜的脸,让莫郁有种自己才是恶人的错觉。

说实话,自从察觉出白霁才是自己网恋对象的那一刻,他在面对着白霁时,总是不由自主地给白霁素面朝天的脸上一层带了胭脂的滤镜,怎么看怎么别扭。好想把眼睛拆下来拿去洗洗。

“骗了我这么久,真行啊你。”

“一想到一直和我谈恋爱的是个男人,我就觉得恶心!”

“又骗我感情,又骗我身体,真是什么好处都让你给占了。”

莫郁单方面输出,他看见白霁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低着头,双手抓着裤子布料,一声不吭,像在接受他的训话。

在说到‘骗我身体’这四个字时,白霁抬起脑袋,眼尾染了一抹粉红。

真是我见犹怜啊,长得漂亮的人哭起来都是好看的。莫郁觉得自己被鬼上身了,不然他怎么会想上前把白霁的眼泪擦掉。自己骨折那次,‘她’哭的比这可凶多了,连哭带喘的。那会儿他应该才刚上高一吧,戴上假发穿上裙子,完全就就是个漂亮的洋娃娃,精致又可爱……

不对不对不对。莫郁晃晃脑袋,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

“你他妈还哭上了。”他小声道。

“那天晚上,你都记得?”白霁艰难开口,从下巴滚落的眼泪滴落在白色体恤上。

莫郁看的有点烦躁,暴躁地从桌上抽了几张纸递过去。废话啊,那天晚上我被你正面草完反面草,不记得才怪。虽然说,他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还主动让白霁抱他……但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呵,怪不得那天下午你看着跟没事儿人一样,还以为你心多大呢,上了自己前姐夫都没反应,原来是以为我不记得啊。你是真把我当傻子啊,白霁。”莫郁环臂,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不是……”

只是因为之前你都不会记得,所以才下意识以为这次你也不会记得。但这件事情更不能告诉莫郁,白霁百口莫辩,焦急地看着莫郁。

“是我错了,对不起。”

“行了,就这样吧,这几年我他妈也认了,我一丁点都不想再看到你。”莫郁扭过头,准备把行李运下去。

白霁拉住了他的手腕。

“莫郁,别走。”

被男人抓住的触感让莫郁应激般猛地甩开,同时不受控制地回了对方一拳头。白霁捂着脸可怜兮兮看着他的时候,莫郁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觉得下手并不重,但对方的侧脸已经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嘴角也破了,裂了条小口,往外渗血。

“老公……”

这两个字打断了莫郁反思的心理,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还有种麻麻痒痒的异样感。他揉了揉自己的左胸,好多年了,他一直期待着自己的老婆在线下喊自己“老公”的那天,没想到这一天来了却让他听着如此的折磨。

“你够了……”

“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但首先,我不会喜欢同性,其次,更不会喜欢一个从头到尾一直在欺骗我的人,懂了吗?”

眼看着莫郁要跨出那到门,白霁的眼神暗了暗,自嘲一声。他执拗地拽回莫郁的胳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凭借身高和体力的优势把人扣在怀里。如果可以,他更想选择面对面将人拥在怀里的姿势,可他的后颈发痒,估计已经长出了鳞片,只能尽可能避免让莫郁发现。

“我懂,你只喜欢网上的姐姐,现实根本不会看我一眼。我不知道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也不知道什么同性恋,我只喜欢你一个,我控制不住,也绝不会放手。”他在莫郁的耳边压低着声音,怀里拥抱着的肉体的实感才能抚平强烈的不安。

你懂个屁。

期间莫郁一直在强烈挣扎,他用手肘肘击白霁的小腹,嘴巴也咬住白霁的虎口不放,脸上写满了愤怒。然后身后的人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连一丝颤抖都感觉不到。

“只要互相喜欢,就可以在一起,这是你以前对我表白的时候说过的。”想到之前的事,白霁的表情又软下来,垮垮的,话语里带了浓厚的鼻音。

听完这话,莫郁愣了一顺,好像真的在思考他说过的话。良久,放松了身体,缓缓点头。

被放开的一瞬间,莫郁回身,又结结实实给了白霁一巴掌,这下两边对称了,左右两侧的脸颊都红肿起来。

“滚!你还想对我来强的?”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说出这样的屁话,你他妈你骗了我,不是我骗了你!我他妈以为我当了小三的时候心都快死了!哦,你倒好,说几句屁话就想当这一切都不存在?”

“既然你自己喜欢玩精分,那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你那个网络上的姐姐,我喜欢她,我只喜欢她。至于你,这辈子,下辈子,等你什么时候变女的再说吧!”

莫郁真的被气昏头了,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尤其是——刚刚白霁的举动让他觉得,自己那个“网恋对象”确实只是虚构出来的一个泡影,真实的“她”和那一丁点都不一样。

如果他没有发现,白霁还想骗他多久?难道还想骗一辈子吗?

白霁的脸随着莫郁的话愈发苍白,撂下最后那段话莫郁就一脸防备地跑下楼了,他想追出去,可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变得奇怪,鳞片像镣铐一样锁住他的脖子,只能作罢。

不能再继续吓到他了……

往后扫的最后一眼是看到白霁站在那捂着脸。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停好了,员工从车里下来。莫郁跟他们说了在哪个宿舍,他本人没再上去过,等他们都搬上车了检查一遍后,开上自己的车去租好的新家了。

临走之前顺带删掉了白霁所有的联系方式。

租的地方离学校并不远,骑电车五分钟,门口就有共享单车,还挺方便的。

雷雨声轰鸣,下了几天瓢泼大雨,这应该事今年下的最大的一场雨,学校里甚至都通知下雨的时候上网课。

天色昏昏沉沉的,空气又潮又闷,就跟莫郁的心情一样。

莫郁过了可以堪称是颓废的几天,他不知道别人失恋是什么样子,上网搜他遇到的这种情况,别人问他是不是遇到了杀猪盘。

呵呵,要真是杀猪盘就好了,还可以报警。

稿子清完,莫郁没有再接新的,每天上完课就赖在家里,饭也不做,每天点外卖、喝啤酒。没课的时候就睡到日上三竿,想尽一切办法忘记这几周受到的一切刺激。

连续糟蹋了几天身体之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莫郁时不时会想到白霁那天在宿舍的样子,流着眼泪,脸红肿一片。他们的学院离的有些远,走在学校里也碰不上面,所以莫郁也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时候莫郁会看着之前和‘老婆’的聊天框发呆——现在的昵称已经被改成了【骗子】。

一整个聊天框都是莫郁单方面的宣泄,对方或许是发现了这个联系方式没被删,每天都会给他发一句“对不起”。

呵,虚伪!

莫郁总是犹犹豫豫,要不要删除这个账号,但又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这个账号屏蔽了。

看完那个可爱的hellokitty的头像,再看白霁之前的空白头,莫郁觉得恍惚,很难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发什么呆呢?”柳奕坐在他旁边,戳了戳他的手臂。

回过神,莫郁将手机收起来。

得知莫郁失恋后,反应最大的当属柳奕了。他们班里有个女生一直喜欢莫郁,苦于莫郁有女朋友没有机会。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柳奕觉得走出一段失恋的最好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男女关系,不管是暧昧期还是什么。他看莫郁消沉了这么多天,有点坐不住了,在中午吃饭时就会把这个女生喊出来,坐莫郁对面,让俩人认识。

“没什么。”

吴妙桐笑了笑,今天特地扎了个双马尾,因为她听柳奕说莫郁喜欢看动漫,那就是二次元的意思吧。所以投其所好,打扮的也可爱了些。

“最近出了个动漫,你们看了吗?热血战斗番,叫xxxx,很燃,我最喜欢里面的女二,傲娇系的,特别可爱,她的开的机甲也很帅!”

莫郁听过,但没看过,很多人向他推荐,他没什么心情看。

不过说到机甲,莫郁又想起来十八岁时迷高达。白霜——现在该叫白霁了,白霁知道后手作了个高达的头部模型在生日的时候送给了他,又帅又酷。莫郁那会儿戴在头上和同学装了好久的逼,现在那个头套还放在家里,保存的完完整整。

“问你呢,看过没有?”柳奕又强制拉回了莫郁飘远的思绪。

……

怎么说什么都能想到那个人。

“没有,记下了,今晚回去看。”

吴妙桐又问他喜欢看什么动漫,莫郁想了想,说了几个经常二刷的。语气和神态淡淡的,看得出来没什么劲头。

“正好吴妙桐之后也会出s,你俩加个好友吧,方便社团联系。”柳奕恨不得自己亲自上,看俩人迂回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把今天的主题甩出来。

“好。”莫郁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扫我吧。”

他再看不出来柳奕怀了什么心思就有鬼了。但他真的没什么心情进入下一段感情,虽然很不想承认,即使是个泡影,莫郁也完全忘不掉,甚至不由自主地会将白霁和其他女生做对比,这么做真的很不好。

扫好后,莫郁低头准备点同意。身旁坐过来一个人,周围喧嚣的声音突然静了,莫郁听到了柳奕的抽气声。他皱眉,追随着柳奕的视线往旁边看。

十分美艳、精致的脸庞,和视频通话里看到的几乎无异。对方穿着他在去年五月份送的jk制服,应该是自己改过尺寸了,侧边有一条淡淡的痕迹。裙子不知道改过没有,但应该是没有,因为太短了,大腿大半都露出来了,白袜过膝,透过白丝还能看出来膝头有些红。黑长的假发被分成了两股,扎成两个低马尾。

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微阖着,正透出一股委屈劲,看着莫郁还没摁下同意的页面上。

莫郁大脑宕机一瞬,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怎么有种……

被抓奸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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