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黎远点了点头,姜百草接着说:“我要对清越的私密部位进行仔细检查,我想他应该不想被第三个人看到。”
原来是这样……
“那我去客厅待着,请务必治好林哥,他伤得……很重……”黎远识趣地答应了,并恳切地请求着姜百草。
“这个自然,清越不仅仅是我的族人,还是我的朋友,请你放心。”他打开了医药箱,将里面的器具和药物一字摊开,动作极为熟练。
黎远退出了房门,放在沙发上极为无聊地等待着,没一会他听见了从卧室传出来的声音,应该是林哥醒了正在和姜百草说着什么。
就在他焦急地等待着结果的时候,房里的林清越却正在经历着另一场煎熬。受伤的地方被冰凉的器具再次进入让他痛苦万分,尤其在好友面前,他极为脆弱的自尊受到了再一次的打击。
这种情况姜百草并不是头一次见,他耐心地安慰着林清越,告诉他这只是医生对病患的普通检查而已,让他不要觉得受到了冒犯或者觉得难堪,就把它当做和打针抽血一样寻常就可以了。
他的话多少宽慰了林清越,不过他还有更大的担心,在听完了关于自己伤势的报告后,林清越抓着姜百草的手问:“百草,你告诉我,我有没有、有没有……”
姜百草是他们族里有名的接生大夫,从他十几岁开始就跟着父亲帮族人度过生育难关,而林清越这样被人侵犯的例子他也不是没见过,这时候每个境族人担心的都只有一件事。
“清越,这个我现在无法告诉你。看你的伤势,事情发生的时间应该还很短,短期内无法检测出来,十天后你去我那一趟,我给你做个检验。”
林清越咬着苍白的下唇点了点头,姜百草把他放回炕上,接着说:“清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一向和男人没什么牵扯的。”
族里有不少选择女性作为终身伴侣的男人,他们和普通男性一样娶妻生子,彻底摆脱了境族男人的宿命。他本以为林清越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虽然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过他终究会选择另一个女性来过完一生,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的伤口很严重,我今天只是给你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明天我必须带你去院里接受进一步治疗。告诉我,是谁这么禽兽,完全不顾你的死活?你自己也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跑了这么远的路,不但受了凉还导致伤口发炎,你知道如果没有及时处理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逃出薛言的魔窟时,除了钱包他什么都没拿,薛言满头是血地躺在那里,让他顾不了太多,慌忙套了件衣服就跑出了酒店,当时的他不敢回家,想来想去就只能来找黎远,所以买了张机票就回到了a市,一路上胆战心惊,又怕薛言出了什么意外又怕他完好无恙地追上来,矛盾重重的心理让他就连单薄的衣物都没在意。
“百草,我……”
他不知道该为自己辩解些什么,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姜百草也不忍心再责问他什么了。看到好友遭遇了这样的事,他一边感到痛心一边又埋怨他不爱惜身体,于是言辞上就激动了些。
“清越,对不起,我的语气太重了。这件事我能帮什么忙吗?我们族里也不乏有门道和权势的人,如果族人被欺负他们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正好认识几个,如果你愿意的话让我来帮你好吗?”
林清越再次摇头,“你帮不了我,是我自作自受。”
“清越……”
林清越不再开口,薛家财大势大,他不想再把其他人牵扯到这件事里,就连黎远,他也喜欢他不要因为替自己强出头而做出和六年前一样的事。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是自己的一次次纵容酿成了今日的苦果,怨不得他人,就不要再让更多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