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嫣然得知了昨夜萧威被带走的事,心里害怕,怕自己会被牵连出去,本就万分不安,侯府上下也因她做的出格事闭门不出,她心绪难忍不知如何是好时,偏陆瑶派人传了消息说沈灵书病了,她便央求了父亲好久才得以进宫。
“瑶瑶!”曹嫣然进门后也顾不得行礼,一张俏丽的鹅蛋脸也蜡黄了许多。
陆瑶惴惴不安,正踱步思量。
昨夜母亲得知了表哥被打的事,震怒之余,却也告诉她如何应对,此事只管往曹嫣然身上推,反正没有证据,人也是曹嫣然去请的,她只管推脱就行了。
只是她现在担心的是这件事发生了,曹澜哥哥和她就远了,不管最后大家信不信,曹嫣然肯定会攀污上自己,这件事一定会让曹家和萧家从此决裂。
陆瑶有些心烦,恰逢此时沈灵书回宫了,居然还病了!
她必得要拉上曹嫣然去看看沈灵书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这才把消息递给侯府。
而且表哥的案子近日就会有结果,若到时候长亭侯府为保曹嫣然愣是不交人,这祸事可就落在自己头上了,她必得把曹嫣然骗出来把控在自己宫内才安心。
陆瑶心中已有了让曹嫣然背锅的成算,可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仍旧做出与曹嫣然是一条船上的做派,拉起她的手道:“嫣然,如今我表哥被关进大理寺,连母后也没能见到,生死未卜。若是沈灵书那贱婢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将你我二人供出去就坏了!”
曹嫣然急得就快哭了:“瑶瑶,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我父亲在家已经狠狠斥责过我了,我嫡母和妹妹一直哭闹,亏得父亲还护着我,不然此刻我都没法出门来见你了!”
陆瑶反握着她的手,装作安抚道:“别慌,沈灵书今日午后回宫了,我们先去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好,都听你的。”
黄昏杳杳,低垂的树梢也染上一层撩人的暮色。
此刻流云殿中里间屏风后,沈灵书正与采茵互换衣裳首饰钗环。
菱花镜中的女子一身素色的宫女打扮,却肌肤胜雪,眸如皓月。紧致的小衣更是显得腰身盈盈一握,愣是把一身平平无奇的宫女服饰穿得丰腴妩媚,摇曳生姿。
采茵看着自家姑娘的身材,有些脸红,羞赧之余还有些担心问道:“姑娘,能不能去太子殿下那里?”
沈灵书皱眉松了松衣裳,摇头道:“咱们没有别的路可走。”
采茵也知道为今之计只有太子殿下能帮姑娘,也深知自己犹犹豫豫只会耽误姑娘的事,便不再阻拦:“姑娘放心,我就在房中扮做姑娘的样子,公主和曹嫣然若是再来奴婢也如同下午那般一律推脱不见!”
沈灵书颔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从侧门踏入夜色。
流云殿离东宫不算近,但是这条路她前世用心勾勒了无数遍,即便眼下暮色深沉,她也记得路。
亥时一刻,沈灵书轻轻叩了叩东宫的角门。
一息功夫,角门打开,门里凌霄一身黑色劲装抱着剑。
他瞧见沈灵书的扮相先是一愣,随后便不敢再直视下去。
凌霄压低声音恭敬道:“县主这边请。”
沈灵书拿帕子掩在脸前,一路低着头随他从后门进了书房。
房间内黑漆漆的,帷幔四合,没有点蜡烛。
她刚要说话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勾住腰身,她娇呼一声想推开他,可陆执大掌扣着她的手贴在了门上,随后便咬上了她的唇。
他步步逼近,她退无可退。
女郎娇软婀娜的身段贴在甫才进来的木门上,月光透过楹窗照进来的光亮落在她脸上,惹人爱怜又暧昧。
沈灵书美眸睁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此时凌霄就在外头廊下值夜!
她想让他小点声,可男人喷洒的鼻息和几不可闻的喘息声还是细碎的落入她耳朵里,她扣在门上的指节渐渐蜷曲,腰肢被他勾着,软吟溃不成声……
陆执似是不满她的分心,吻得愈发凶狠,大掌攥着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朝门上死死抵着,红木质地的门框发出声声晃动。
沈灵书小脸发烫,渐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可眼前人胸膛坚硬如铁,她的阻挠如同猫儿挠痒一般,她只得糯声哭求道:“陆执,别,别在这……”
太子又吻了吻他的唇,低头看着她的,嗓音低哑略有点喘:“不在这?那沈姑娘想在哪,嗯?”
第21章 吻我
“榻上?还是桌上?”
男人呼吸滚烫, 尾音拉长,喷洒在她颈间,带着故意的逗弄。
他的心肠一贯是黑的, 明知道她羞怯可偏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
一室幽静, 此刻他的声音避无可避,落在她耳里, 让她即便想装听不见也装不下去。
沈灵书闭眼,竭力的将脸转过去,身子却因为惊慌而不住起伏着,她试图想藏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陆执似是很满意她身子的反应, 伴随着女子娇声低呼, 他将人横腰抱起来朝里间走。
他将她放在了书桌上,随后袖摆扫过案牍, 公文书籍落了一地,寂静的夜里, 沈灵书听着那砸乱的声音心都提到了嗓眼里, 她想下去,却被他扣住了掌心,随后那人欺身而上, 咬上了她的唇。
陆执贪恋她唇间的味道,亲吻的次数多了, 他的动作已经不在生疏,猛烈凶愈,舌尖寸寸抵入。他将她逼得整个上半身几乎要贴在了桌几上, 却又托着她的腰。
宫女服制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本就发紧, 他动作粗鲁下蹦开了几颗扣子,沈灵书倒吸了口凉气想去遮掩, 却被陆执大掌阻拦。
他的指节按在她雪白的锁骨上,留下暧昧红痕,她闭着眼,白嫩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她不敢朝下边再看下去。
他故意吻得久了些,耳边便听见了她克制却又止不住的轻吟。
清冷月色下女子楚楚可怜,簌簌扑落的眼泪都在昭示着她的委屈。
陆执动作以顿,指节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垂下去的视线变得晦涩,语气像是结了层冰霜:“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