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正经的调侃声音是如此之近,近到中年男子怀疑,说话之人就在自己身边。
事实证明中年男子的感觉并没有错,因为一只手就那么突兀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这只手的主人,不仅悄声无息突破了护体气罩,还让自己毫无察觉。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这只手的主人的强大,远远超过自己。
中年男子想不明白的是,在无忧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存在?
他很自信,甚至可以笃定,无论是活了多少岁月的老不死,都不可能对自己做到这种事情。
这一瞬间,中年男子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啊!”
突然,中年男子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因为那只手拧住了他的耳朵,狠狠的旋转起来。
理论上来说,到了他这个实力的存在,几乎都是炼体大师。
无论是抗击打,还是对疼痛的忍耐,都是非常之高的。
就算把耳朵给生生扯掉,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然而事实是,这手只是那么拧转着耳朵,却让他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这种疼痛,完全超过了生理能够忍受的极限,疼到完全不正常。
中年男子不住的惨叫,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流了出来,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东西拿来,你把握的住?”
那调侃的声音再次响起。
中年男子知道这声音的主人,说的是自己手上的兵牙刺。
没有任何犹豫,他就把兵牙刺递向身后。
这拧耳朵手的主人,自然就是陆川。
也只有这货才喜欢拧人耳朵,这种大人教育小孩的方式。
“识相!”
陆川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心情一好松开了那只拧耳朵的手。
中年男子得了喘息,忙不迭的回头看了一眼。
无法理解的情绪爬上了他的眉间。
因为眼前嬉皮笑脸的少年,是如此的年轻,年纪恐怕不如自己的一个零头。
“帅不帅?”见中年男子盯着自己,陆川乐呵呵的问了一句。
“帅!”中年男子反应不可谓不快。
无论眼前少年如何年轻,先前随意拿捏自己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幻觉。
中年男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对着陆川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晚辈郑天屠,见过前辈。”
中年男子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识时务,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
“郑天屠,你踏马想上天啊?”陆川很是不满意这个名字。
郑天屠一哆嗦,连忙把头埋了下去:“前辈放心,晚辈回去就把名字改了。”
郑天屠聪明至极,这是话里有话的想要陆川放他一马。
陆川虽然脑子经常混乱,但是这种话还能听得明白。
“跟我姓陆吧,呵呵!”
陆川也只是随口一句调侃,谁知道这货回去之后真把姓给改了。
而且这家伙改姓之后,还以陆川家奴自居,血脉一直存留了下去,直到后世再次碰到陆川。
当然这是后话。
……
“谢前辈赐姓!”郑天屠感激涕零,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沃日!”陆川目瞪口呆,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还有比自己不要脸的。
“行吧,你的命保住了!”陆川本想一巴掌拍死他。
只是因为郑天屠的表现实在太过于“优秀”,又改变了主意。
“谢大人天恩!”郑天屠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陆川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郑天屠,把目光移到白徽音身上。
目睹了郑天屠这个大恶人被陆川驯服的全过程,白徽音才明白自己的一切行为有多么的可笑与幼稚。
她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少年愿意,可以一巴掌拍碎整个冰牙族。
空洞的绝望,爬满了白徽音的眼眸。
害死疼爱自己的白薛,爱人又为救自己而死,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任性。
白徽音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去死,越快越好!
“自己带回族里去!”
陆川随意的抛出兵牙刺,扔到白徽音面前。
陆川没好气的看着白徽音:“想死还是想活我管不着,但是先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
说完,陆川再也懒得多看白徽音一眼,卷起郑天屠离开了这里。
看着像被扔垃圾一般,扔到自己面前抹兵牙刺。
白徽音慢慢的捧起圣物,她想哭,只是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