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两个人又不是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面,明明就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讲话的机会比牛毛还多,也不过才错过一通电话而已,有那么严重吗”王家伟只敢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可没胆大声说出来。
“你在那边给我嘀咕什么?”
“嘿嘿,没有没有,亲爱的总裁,伟大的总裁,麻烦您快动身吧!有您和林致远总裁一起参加,这个会议一定会非常精彩的!”
经过两个小时在会议上的一番讨论与交流,拥有跨国企业的集团领袖们都得到了不少宝贵的资讯和经验,今次的会议可说是圆满地闭幕了。
楚氏企业的总裁楚慎之只要人一站出来,不管在任何场合,绝对都是众人目光聚集的焦点,因此他才一步出会议室,立刻就被众人簇拥到了会后举办的鸡尾酒会里。
虽然今天因为没能接到弟弟的电话,也没能去接弟弟下课,而心情极度不爽的楚慎之并不是十分乐意继续待在这种应酬的场合里,但因为前来邀请的都是一些世伯们,楚慎之也不好不给他们面子,只好意兴阑珊地站在酒会中跟大家随口闲聊几句敷衍了事。
“慎之啊!你刚刚发表的那篇针对欧盟行销策略的演讲,分析得十分透彻,所提出的一些问题也很值得我们深思,楚氏企业有你这么个领导者真是令人羡慕啊!”“赵伯伯,您过奖了。”
“慎之,你父亲最近好吗?”
“托李伯伯的福,爸爸很好。”
“哎!你父亲真是好命啊!有你这么个出色的继承人,早早就退休享福去了,哪像我们这几个老的,下一代没一个令人放心的,还要在这里跟你们年轻人争地盘,想想还是你父亲有福气啊!”“李伯伯过奖了。”回话还是懒懒的没超过三句,楚慎之就是一点也提不起劲来。
“是啊!还是仲秋大哥有福气啊!生了两个相貌、人品都一流,人中之龙的儿子,也难怪楚氏企业的声势这么旺了。对了,好久没看到你弟弟天玉了,他最近还好吗?”
一听到有人谈到自己的心肝宝贝,楚慎之双眼为之一亮,一扫低落的情绪,全身可来劲儿了。
“玉儿很好,谢谢叶伯伯的关心。他现在上大三了,成绩可好了,教授们都很称赞他,同学们上次还想推他出来当学生会主席呢!可是因为他想多点时间陪陪我,所以就拒绝了,呵呵。还有啊!他最近又长高了两公分,身子也更壮了,我们家玉儿长得实在太俊了,走在街上还常常有星探要找他当明星呢!还有啊!你们不知道啊#$%x%”
只要讲到这个宝贝弟弟,楚氏企业的总裁就会像全天下的父母讲到自己的宝贝孩子一样,可以如数家珍地讲上三天三夜也不厌倦。
众人都是从小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对这个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了。像他们这种富贵人家,亲情最是淡薄,为了争权夺利,兄弟阅墙也是常有的事,因此每次一看到楚家两兄弟感情如此亲密,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感叹不已。
“楚总裁,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不知道为何就是听不下去,皇家集团的林致远上前打断了楚慎之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两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当然可以。”楚慎之虽然不悦被打断了话头,但仍不动声色地答应了林致远。
“各位世伯,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会儿。”
礼貌地跟大家打了声招呼,楚慎之走在前头,领着林致远到了酒会隔壁的一个小型会议室。
“好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谈,现在可以说了。”随意地拨了拨头发,楚慎之现在的心情跟之前看到林致远时那种怨恨加恐惧的情绪,可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你打算跟你弟弟就这么继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吗?”话一出口,林致远就恨不能赏自己一巴掌,自己今天是来跟楚慎之商量跟父亲见面的事,不是来质问他跟他弟弟的关系的,自己这么一问不就又要惹恼他了。
果然,楚慎之一听立刻就变脸了!
“林致远!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什么不正常的关系?我和我家玉儿的感情是全天底下最神圣最纯洁的关系!是你这种心思龌龊、没人爱的可怜虫这辈子也无法体会的,我可怜你!”
“你”“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家玉儿爱我爱得要死,他离开我绝不会快活,我离开他也绝活不了!我们两个永远都要在一起,你不要再妄想要带他走了!”
“够了够了!堂堂一个大男人开口闭口都是你家玉儿,你到底恶不恶心?”
哼!你愈嫌我恶心,我就愈要说,最好看能不能把你恶心到滚回马来西亚,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呵,我偏要说。我家玉儿啊!爱我爱得要死,每天晚上都离不开我,非要把我搞到隔天都下不了床为止。还有啊”楚慎之愈说愈来劲“我家玉儿他”
“闭嘴!”扑上去紧紧抱住这个总是能扰乱自己心神,让自己嫉妒到发狂的人,林致远再也忍不住地亲了上去
“王八蛋!你敢?”用力挣脱他的怀抱,一拳就把那个下流胚子打得踉跄地退了两步,楚慎之怒火高涨地再逼上前狠狠地踹上两脚!“王八蛋!你去死!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肖想本大爷!我踹死你!踹死你!”
楚慎之愈踢愈生气,虽然因为他反应灵敏没被那个死王八蛋亲到嘴,但还是让在这方面有着严重洁癖的他感到浑身恶心到想吐!
“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下流的王八蛋,我楚慎之三个字就倒过来写!”楚慎之一拳又要打过去
“住手!我只不过亲你一下就叫下流,那你弟弟对你做的事要叫什么?”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林致远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样醋意大发。
“叫什么?叫疼我,叫爱我!我告诉你,我家玉儿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他叫我给他跪下来舔脚趾头,我都心甘情愿!但你是什么东西?连给我提鞋我都嫌脏!”楚慎之愈说愈来气,又狠狠补上了一拳!
“你够了没!?”一掌接住袭来的拳头,林致远激动地看着眼前这就算是生气的时候还是美得惊人的男子“我不还手并不代表我就输你,我是”
我是舍不得你,你知不知道?
林致远从小在东南亚长大,泰拳是五岁起父亲就请师傅教来防身的武术,以他二十几年的功夫,一个人赤手打倒五、六个大汉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眼前的人儿在他心里占据着一个连他自己也不了解的角落,叫他怎么狠得下心动手?
但他不知道楚慎之天生傲气又怎么会领情。
“你怎么样?想让我?林致远,回去称称自己的斤两吧!我楚慎之还不需要你相让,你尽管放马过来!”
两人定定地看着对方,一个是怒火高涨,愤恨难消,另一个却是心思紊乱,既苦又酸。
小会议室里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但在一墙之隔的酒会里却也不遑多让,正迎向了一场未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