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齐宣侯懵了一下。
陛下说话怎的牛头不对马嘴?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重重一掌拍在案上:竟敢在军中,明目张胆许以千两,收买将领,你是要造反不成?
齐宣侯一脸懵,很快反应过来。
这不是那将领高喊的什么,千两收买吗?
他连忙解释:陛下,这是何人假传消息?臣府上遭了贼人,总共也就十几两银子,哪有什么白银千两啊?
明显是那将领满口谎言,有意诬陷,还请陛下明鉴啊。
皇帝气得脸都快变形了:朕有说是将领所言吗?事到临头,依然执迷不悟。
来人,将齐宣侯送回府中,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
说什么整个府上就十几两银子。
单那一支金簪,就不止千两白银。
齐宣侯怎么都想不到,前一刻他还意气风发,准备调兵遣将。
现在就变成了犯人,被软禁在府。
到头来,王家,齐宣侯府,辰阳侯府。
这三家针对侯家的,一个个都落了罪。
反而是侯家,不仅屁事没有,爷孙俩还乐呵呵地在府上休病假。
侯元基心中郁闷:是我输了。
输是输了,但总感觉不服气。
这可都是因为他主子,齐宣侯才无法调兵的。
老爷子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既然输了,是不是能让爷爷,见见你那神秘的主子了?
侯老爷子想见我们这些晚辈,哪有不应的道理?
一声轻笑,一男一女,从房屋一角拐了进来。
男子面目俊朗,身姿挺拔。
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凛然贵气。
那女子容色清丽,眉目流转间,没有平常女子的青涩婉约,倒隐隐露出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
侯老爷子暗暗心惊。
两只狼王不可共存,这两人站在一处,不仅没有丝毫硝烟,反而助长对方气势。
心思辗转间,两人已经走到侯老爷子面前。
收到侯元基传信的第一时间,陆晚音就去找了谢璟辞,商定了入京时间。
她放弃了一开始把侯家当做弃子的打算。
侯老爷子对大晟愚忠,本性不坏。
况且,谢璟辞的身份就是底牌。
侯元基十分狗腿地搬了椅子过来:两位主子,快快请坐。
陆晚音两人也不客气,依言坐下。
谢璟辞面带微笑,以晚辈之礼先打招呼:侯老爷子,近来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