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廷大员名下,这么多青楼,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
樊州知府把这事儿瞒得很好,除了他和师爷,还有林家家主知道。
平时有要事,樊州知府也不会亲自出面。
都由师爷遮遮掩掩带着地契过去。
谁拿着地契,谁就是话事人。
也正是如此,这些东西,才会被珍而重之地放进特制的盒子里,藏得极其严实。
就算一朝暴露,被人搜出来,强行打开,那这盒子破坏的同时,里面的东西也会毁掉。
要不是今日师爷在门后听到谢璟辞说出此事,自觉不妙,想要将里面的东西转移,刚开了盒子就被陆晚音碰上。
恐怕这东西怕是要在空间里吃灰,陆晚音也拿不到。
陆晚音淡淡看着老鸨,取了地契放在案上:要看,就看吧。
老鸨一见她真拿出来了,心中便信了七分,态度也更客气了。
她快步走过去,先道了一声:多谢。
这才取了地契,仔细看了一遍。
上面的所有信息和细节,都与她先前看过的一模一样。
确认无疑,老鸨恭恭敬敬把地契递过来:东家此来,有何吩咐?
陆晚音收了地契,看了宋九凝一眼:你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叫进来,记住,是所有的,就是做饭扫地的,也都叫过来。
这
老鸨犹豫片刻:东家,这楼中还有恩客在,若是全叫来
陆晚音瞄见宋九凝脸色一变,也跟着冷下脸来:还要我再强调几遍?是所有,所有!
老鸨一惊,连忙应是:东家恕罪,稍候片刻。
直到房中只剩他们三人,宋九凝这才恨恨一拍桌子:要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让他死得很难看。
陆晚音去端茶杯的动作顿了顿:他已经死的很难看了。
宋九凝正在暴涨的怒气哽咽住了。
不过,还有几个罪魁祸首活着,其中一个,我可以交给你,剩下的,我还不太好对付。
陆晚音想了想,还是与她说了两个:齐宣侯府和樊州林家。
宋九凝有些意外,却还是感激朝她点头:多谢。
很快,楼里的客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鸨一个劲儿在后面赔不是,一路送到大门口,这才松了口气。
她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往外赶人的。
陆晚音站在二楼围栏处,看着楼里的女子在大堂聚集。
宋九凝在陆晚音身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直到所有人都到齐,陆晚音先看向她:怎么样?
宋九凝失望地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