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元基浑身一绷:是,小的不敢轻易回话,特来请示。
你便说你到樊州以后,就专心治伤,队伍一切正常,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陆晚音上下瞄了他一眼:还有,你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以前的嚣张气焰呢?都拿出来。
侯元基身形瞬间矮了三分:小的不敢。
你必须得敢。
陆晚音不满:皇帝可不是傻子,你眼下姿态这么低,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出有问题。
侯元基快哭了:小的真不敢。
他现在一看到陆晚音就心里发毛。
这种深入灵魂的畏惧,怎么可能说不害怕,就不害怕了?
陆晚音不耐了,摸出一把军工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再废话,杀了你。
侯元基腿一软,倒在地上,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他现在是真经不起吓。
陆晚音收回匕首,睨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出什么纰漏,否则,我会认为你是故意出卖我们,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玄七,看着他,给他一炷香的时间,要是还这样,就帮他清醒一下。
陆晚音再懒得与他多说,快步出了客栈。
这下好了,天真的黑了。
陆晚音快步赶往慕记钱庄。
一只脚刚迈进钱庄大门,慕临渊就黑着脸,迎面往外走走。
咳。
陆晚音果断先开口为强:怎么,约好了谈生意,东家这是准备放我鸽子?
她说得理直气壮,让发现了她后,刚准备质问两句的慕临渊一愣。
他瞬间就有点不自信了,差点怀疑错的人是不是自己。
慕临渊反应过来,肺都快气炸了:陆姑娘可真倒打一耙,姑娘若是来再晚些,我这钱庄就要关门了。
天知道他昨天收到掌柜的消息,陆晚音同意跟他合作以后,他有多兴奋。
今天一日,他就沏了好茶,在客室里等着。
一直等到日落,都没见到人。
他气得连饭都没吃。
陆晚音自知理亏。
她本来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做生意,更是信誉为上。
昨日又没说好时辰,今日未过,哪里算我违约?
陆晚音扯了个理由,然后借着披风的遮挡,拎出小袋豆子来:今日来迟,也是有原因的,既然是谈生意,不带些东西,怎么能表现我的诚意?
慕临渊狐疑接过,打开一看,眼睛一亮:这难道是
没等他震惊完,陆晚音又拎出一个女子手腕粗的人参:还有这个。
这是第一茬种的老人参彻底成熟后,精心挑选的种子种下,新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