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眯起了眼睛:整整一百两银子,这位小娘子,是准备替他还了?
他小心打量着陆晚音,还有站在她身侧的谢璟辞。
这两人一看就非富即贵。
管事的说话很客气。
能不招惹,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他们开赌坊的,图的也就是个银子。
如果有人能把这银子还了,他们要这汉子的手,也没用处。
不一定。
陆晚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可否借贵地赌桌一用?
她目光转向那汉子:我与他赌上一场,若他赢了,我便替他还了这赌债。
那汉子眼睛一亮,贪婪的目光在陆晚音身上扫过:当真?
这两人一看就非常富有。
他甚至都没问,如果输了,自己要付出什么。
陆晚音笑了:那是自然,但如果你输了,就从你身上,留点什么下来。
掌柜的愕然。
这不是跟他们一样吗?
怎么感觉,自己是图银子,这两位,纯纯就是想他不得好死呢?
不过,只要有银子,他也懒得管这些。
如今的日子大多不好过,赌坊的生意也不火爆。
空桌子倒是有几个,管事的很痛快地让给陆晚音一个。
陆晚音和谢璟辞在赌桌一头坐下,那汉子就已经迫不及待坐在另一头:快快快,开始。
不急。
陆晚音冷着脸看了眼门口:我等人送个东西来。
这时候送东西?
汉子愣了一下,眼睛一亮。
难道是送银子来的?
不过一炷香时间,玄七匆匆而来,手里托着蒙了布的牌位。
那汉子感觉有些不自在:那是什么?
一个过世的朋友。
陆晚音微微一笑:她会保佑我的。
几个注意到这边人一听此言,哄堂大笑。
可真是太逗了。
还是第一次见人带牌位来赌的。
汉子急不可耐地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桌面上: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陆晚音不会赌,但她可以把盖在盅里的骰子收进空间,换好点数,再放回去。
汉子没有一点意外地输了赌局。
陆晚音看他这不甘的样子,微微一笑:可要再赌一局?若你赢了,不仅保住自己身上的零件,还能还清赌债,我再输你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