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过生日时,不过是跟一群狐朋狗友简单庆祝,还真是艰苦朴素啊……
整条街都堵得不像话,光停车就停了将近一个小时。
陆思扬索性不等,拿着贺礼直接进了刘景光的豪宅。
刘家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装潢也是奢华至极。
陆思扬进门就被佣人引着直接上了二楼的宴会厅,远远地,西装革履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思扬啊,你可算是来了,”刘景光笑眯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助理说你出差,还以为你忙得连刘叔的生日都忘了呢。”
陆思扬心道,果然,又挑刺儿了。
“刘叔的生日,我不来怎么行?”他扬起嘴角,笑得热情洋溢,“刘叔,几个月不见,您怎么又年轻了,这要是跟人说你过六十大寿,别人保准不信!”
刘景光被夸得舒坦了,笑眯眯道:“你小子,就会哄人。”
陆思扬一摊手:“刘叔你可真冤枉我了,我说实话。”
他将手里的锦盒递给刘景光,“刘叔,这是上个月拍卖会上看到的,知道您喜欢,我特意给您拍的。”
刘景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哎呦,这……这是明朝的琉璃凸纹花瓶!好东西,好东西!”
这花瓶深松石绿,做工精致大气,一看就不是俗品,刘景光喜欢得直接戴上手套,拿在手里细细观赏。
过了半天,刘景光才将花瓶放了回去,眼睛却一直不舍得从花瓶上移开:“思扬啊,你有心了。”
陆思扬笑笑:“刘叔您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刘景光连连点头,转而看向陆思扬,语气开玩笑般,“对了,思扬啊,有个事儿,我可得批评批评你!”
陆思扬应道:“刘叔您说。”
“刘叔知道你刚接手陆氏,还不太熟悉,只是,要管理一个企业,首先得让员工对你听话,”刘景光板起脸,“就拿昌顺跟你们得合同来说,范本发过去都两个月了,都没拿给你看,你们陆氏员工的办事效率真是有待改进啊。”
“刘叔,您误会了,昌顺发过来的合同,上个月我就看过了。“
刘景光一听,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上个月就看过了?那你这——”
陆思扬没听完对方的话,直接道:“刘叔,是这样,合同里面几个细节我有些不太明白,本来是应该跟昌顺及时沟通一下,可又想着今天过来,不如当面谈更直观。所以这次,我特意带了助理过来。”
刘景光面色有些为难:“思扬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刘叔也难啊。”
“刘叔,您跟我爸这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哪怕是给一半的价,我也愿意跟您合作学习,可是……”陆思扬垂眸看着刘景光,语气无奈道,“您也知道,公司很多事儿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那几个股东一看价格压这么多,坚决不拍板,我也没办法。”
刘景光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啊,思扬,现在做生意难,你看你这妹妹转眼就要嫁人了,刘叔不得多攒点嫁妆。”
这话听得陆思扬都想翻白眼了,放眼整个河省,比刘家富贵的可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