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伏泽又笑了,笑里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深意,答应得格外爽快。
只是他这份笑意,在看到云昙一手拿着滑板,一手推着可折叠轮椅回来刹那,僵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云昙:“你说呢?”
伏泽果断拒绝:“我不要。”云昙不理解,他转了转手头这轮椅,又指着外头笑道:“怎么了吗?要不是遇上了冯主任,我差点把那个大型婴儿车给你弄来。乖,坐上来试试呗?”
“不要。”
云昙:“为什么?反正是我推你,要丢脸也是一起丢。”
伏泽沉默两秒:“没必要小题大做。”
他目光虚虚落在云昙右手处,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像……
他始终不清楚自己当初明明有能力避开,却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自愿踩了上去。
坐轮椅也许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就像是初中所学的动滑轮,省力
——只是费距离。
他一向干脆、利落,以效率为主,很少在乎其他的东西,被情绪干扰,可如今有个明显双赢的选择摆在他面前,他却心里却偏偏不想选择这一省事的方法。
这很奇怪。
难道真的是自尊心作祟?
见伏泽又一次沉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云昙揉了揉眉心:“滑板你别想,我怕直接把你摔残了,要不,还是我扶你?”
伏泽手指蜷缩了一下,像是隔空握上了别人的手,他轻轻“嗯”了声。
云昙扶着伏泽上了车,去了医院,得出的诊断结论和校医院差不大,无非就是说不算严重,好好修养个十天半个月,这几天平时注意涂药,不要揉,少走动,基本没什么问题。
回家后,云昙把药往桌面一扔,哼着歌扶着伏泽在沙发上坐下:“你是不是该请假了?”
“嗯,和冯主任说了。”
“多久?”
“具体没商量,他让我好了再去。”伏泽学着云昙,在沙发上瘫下来。
两人肩离得很近,近到甚至能听清彼此清浅的呼吸,从学校和医院这种格外热闹的地方走了一遭,再回到这软软的沙发,一起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用说,岁月静好的感觉就上来了。
伏泽微微偏眸,轻声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开心?”
“啊?有吗?”
云昙笑着摸了摸自己脸颊,很快又放下了手,他也发现了,从医院出来,自己连上的笑容好像就没消失过,他坦然说,“好吧,确实是挺开心的。”
“我受伤了就让你那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