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犀利的字眼,寒舒池轻轻一笑:“啊啊!被你说中了,那……你想做些什么呢?既然那么讨厌的话,不是该远远躲开吗?”
许心冷冷笑着:“感谢寒总的坦白,刚才失礼了。”许心举起高脚酒杯随意泯了一口,刻意结束谈话。
没来由的招人厌,还是头一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方眼中放出了情敌般的仇视信号,寒舒池自认跟归国的新郎并无交集,唯一可能的只有住在自己家中的胥爱川,记忆里,这位新娘曾用情人般的目光注视胥爱川,送礼物时那样乖巧伊人是只有恋人才有的。
从来不知道某些时候,胥爱川还是一块香饽饽!
许心与爱川的关系让寒舒池有些在意,以爱川的条件,断不可能认识许心,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爱川和君亦然相识就让自己惊讶了一把,如果许心和爱川的相识也是这般巧合,那爱川的存在确实不容小觑。从自己对许心的了解来说,这个女子北京医科大学毕业,去美国留学两年后回国,违背父亲意愿,从事过义工工作。所有的背景都是单纯的,和爱川的相识没有任何可以查询的资料。
寒舒池眼中的爱川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贫民,个性温和疏离,和自己的性格完全相悖。寒舒池从来没想过爱川会有什么不平凡的过去,所以一步步放心让她在自己身边,不知不觉,已经变成那样自然而然的存在。
许心爱上了胥爱川,这是隐隐存在的事实,爱川是怎样的态度并不明显,但可以感受得出,许心是绝望的,否则以许心的性格绝不会同意订婚。那种绝望来自于胥爱川还是道德伦理的压迫都无从得知,自己所经历的的同样的事情已经足够证明没有谁能真的走好这条路。
许心和朋友们聊着天,目光不经意扫过远处的寒舒池,那个人永远是男人眼中的女神,即使五年前的事人人皆知,那些男人们反而更趋之若鹜,为的只是接近这个总也找不到机会靠近的女神。
一直不务正业的表哥徒子桁陪同父亲出席在宴会上,原本只是奉命来闹闹场,炒炒气氛,当女神一般的寒舒池出现在会场,徒子桁一改之前的不良作风,视线一直追随着寒舒池,光看那个女子一颦一笑,心已经无法平静,原本以为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离自己很远,没想到能在表妹的宴会上看见本人,而这仅仅的一次见面就勾去了他整个魂。小心思在脑中来回萦绕,看见猎物一般的眼神越来越阴暗,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嘴角。
沈清水对于寒舒池的出现颇有意见,一直回避与寒舒池正面接触,所幸晚辈可以由着内人和女儿女婿招呼,寒舒池再有名气也是自己所不屑的,名声在外,沈清水是何等清高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好歹女儿回了头,这老朋友的女儿他自然管不着,也不愿扯上什么关系。寒舒池给几位长辈敬了酒,便有心要离开会场,偏偏归国的新郎黎柏杨突然邀舞,这是新郎和新娘惯例性的跳完第一支舞后的正式邀约,当下可眼红了在场的不少绅士,连许心也是嫉妒的,偏偏好友们惊呼着高兴坏了,说黎柏杨很会找时机,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机会这么近距离接近女王。
优雅梦幻般的舞步,连习惯了国外生活的黎柏杨也有小小的怯场和紧张,不经意居然跳错了两段,所幸,寒舒池并未表现出不满,反而温和的轻轻一笑,一饰而过,黎柏杨的性格很随性,融合着中美两种文化,风趣而谦和,不擅拐弯抹角,不让寒舒池讨厌。舞曲结束,寒舒池示意站在远处等着的安阳可以离开的时候,又有人上前邀舞,这回倒是有男有女,寒舒池歉意的拒绝,找了理由离开。
寒舒池借着水龙头将自己被触碰后的手清洗了几次,黯然叹气,紧锁的眉宇稍稍缓和。
和安阳一前一后步出酒店,寒舒池刚坐回车里开了电脑便问:“明天和au公司的人接洽订在几点?”
“早上九点。”
“不用回公司了,直接下班吧!”寒舒池将目光放回电脑桌面,飞快的调查文件查看。
寒舒池穿过前院,开了门,屋中安静如常,先去楼上将礼服换下,随意穿了休闲白衬衫,蓝色马裤下楼,从厨房里泡了咖啡坐在书桌前开始工作,一阵忙碌后,瞄一眼电脑下角,居然到下午四点了,屋子还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