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将军,望你不辞劳苦,率五千轻骑直插乌江,务必要在杨喜、吕马童之前赶到乌江,截住汉军,我率领两万军随后便到。”陈宇将大令拔出,递了过去。
“诺!”季布一顿,将令箭接了过去。
“季布将军,能否抢先占据乌江,关系到你我生死存亡,你要日夜兼程,一人两马,轮流换骑,说什么也要阻拦杨喜、吕马童烧毁船只,明白吗?”陈宇语气凝重道。
眼下双方比的就是速度,谁抢先到达乌江,谁就握有了战场主动权,这一点陈宇很清楚,季布也明白,当下朗声道:“如后于杨、吕至,当斩此二人,以保霸王得渡。”
陈宇挥挥手,让他去了,转过身来对范平说道:“范都尉,若汉军先到,而季将军失利,我军如何应变?”
“只恐,恐无力回天。”范平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那事不宜迟,孤即刻率军出东城,直诣乌江,若季布势危,则孤可亲率大军掩杀,夺回渡口。”陈宇披上铠甲,道,“范都尉可领五千兵马,保护夫人及辎重后行,在城中多设疑兵,使韩信不得疾进。”
“诺!”范平拱手道。
陈宇即刻点齐兵马,留下三百余人,在城上插满西楚旗帜,吸引韩信来攻。陈宇自己则率领两万兵马,丢弃了锅灶等什物,以最快的速度向乌江进发。
果然如陈宇料想的那样,季布与杨喜、吕马童两军几乎同时到达乌江,双方都比较熟悉,见了面招呼也不用打,便绞杀到了一起,从黎明时分战到午时,直杀得是血满乌江。楚军人数处于劣势,加上疲劳作战,逐渐不支,而汉军则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愈加奋勇起来。
季布已是杀得浑身是血,两只眼睛红得像血玲珑,大刀片上也满是鲜血,就连跨下的战马,身上也是涂抹了几层污血。
“无论如何,诸军不得后退半步,一定要为霸王夺回渡口!”季布大声鼓励着自己的士兵,尽管他们已经露出了败相,但是宁可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丢失了楚军的威名,何况,临出东城前,霸王将所有的战马都赐给了自己,让士卒一人两马,赶到乌江。一万匹战马,几乎是江西楚军最值钱的家当了,自己可不能糟蹋。
就在季布拼命死战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支大军,正以急行军的速度向战团这边靠拢,这一变化,引起了交战的双方的注意。
“禀将军,是我大楚军队,是霸王亲率大军赶到!”一名探马飞奔而来,将这一利好消息告诉给了季布。
季布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刀将面前一名汉兵劈成两半,几乎是用尽全力吼道:“将士们,霸王亲自率领大军已然赶到,诸位当奋勇向前,为霸王开道。”
这一来,双方形势又发生了变化。杨喜也是名久经战阵的将领,看到这一变化,连忙让副将骑司马吕马童率一军分兵迎敌,以骑兵对付步兵,杨喜相信,吕马童再不济,也不至于会输区区的步军吧。
吕马童是项羽旧部,历史上项羽在乌江还打算将自己这颗值钱的脑袋送给这个故人,不料这个故人见有人上前争夺项羽尸体,竟也急吼吼地参与其中,与其他人争抢起项羽的尸体来,可谓是个将“厚颜无耻”发挥到极点的人物。
如今历史打了个喷嚏,吕马童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当他看见对面率先冲来的就是西楚霸王本人时,胆子都吓破了,要不是坐在骏马上,只恐怕要瘫软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