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昏：“嗯，头晕。”

王斯一听，顿时有些紧张：“你开门，我过去。”

王崴顺从地挂掉了电话，起身开门，正迎上王斯一脸的担忧。

“怎么了？脸色也不太好，除了头晕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王崴看着他焦急的神情，心头一暖，说：“没事儿，哪那么娇气了。”

王斯皱眉道：“你真别不当回事，颈椎落下病特别不爱好。”

王崴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就那么一说，大夫都说没事了，能有啥？”说着拉着王斯进了屋，朝外头看了一眼，说：“妈呀，天都黑了，吃饭去吧。”

王斯看他虽然脸色有些白，但精神尚可，也不再纠结，说道：“吃什么？”

王崴想了想，说：“我之前去过一个粤菜馆，在郊区，还挺好的。”

王斯摆摆手道：“你消停点吧，刚出院，项圈都没拆，在家点个外卖得了。”

王崴作色道：“那哪儿行？好容易出院了，第一顿饭，怎么也得照着约会的规格来啊，吃顿好的，看个电影，逛逛街，回家啪啪啪。”

王斯前头听着还在乐，越往后听越不对劲，抬手推了一把王崴：“你特么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王崴嘿嘿笑道：“那谈恋爱不就是这样吗，正经个啥？”

王斯一阵鸡皮疙瘩乱起：“你能不能别说什么谈恋爱啥的，忒酸。”

王崴想了想说：“那说啥？搞对象？搞基？”

王斯“啧”了几声，说：“你就啥也别说！咋听都别扭！”

王崴笑道：“你就是个别扭受！”

王斯骂道：“滚你大爷的！你才是受！”

王崴一边笑着说：“行行行，我是受，你是攻，你是大总攻。”一边就开始脱衣服。

王斯惊了：“你说话就说话，脱衣服干嘛？！”

“那我横不能穿着睡衣出门吃饭吧！”

最后两人还是坐到了饭店的小包厢里，王斯不得不感慨，王崴毕竟是红了好几年，什么冷门的地方都知道，开车出来正赶上晚高峰，堵了一两个小时又上了出城高速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结果门口停着的全是豪车，要不是他俩刷脸，王崴这车的水平恐怕都不会让进来。

想到这又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喜欢的车这么不值钱，搞得王崴也跟着跌了份。

不过菜一上来王斯也顾不得这些了，一个个摆盘精致的让人不忍下箸，味道更是不必说，东奔西走忙了两个月的王斯，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吃上这么美味的一顿饭了。

王崴给王斯点了红酒，自己因为开车只能喝苏打水，他举起杯子，原想两人十分浪漫地碰一碰杯，含情脉脉地说一说情话，配合着优雅的环境好好享受享受爱情的美妙，结果王斯只顾着狼吞虎咽，他酒量又好，红酒就跟白开水似的就着菜咕嘟咕嘟的全喝了。

王崴举着杯子，静静地石化了很久。

“诶？你咋不吃？还不舒服啊？”王斯嘴里塞着食物，含糊地问道。

王崴勉力笑着放下酒杯，说：“咱俩这好歹是第一回正经约会，你能不能……投入一点？”

“投入？”王斯一口吞下口中的菜，“投入哪儿？”

王崴抚了抚额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这样啊，你好歹是个偶像啊，你的包袱呢？”

王斯大笑两声，又连忙收住，怕惊扰到外头的人，忍着笑说：“你认识我的时候你是我师兄，是我前辈，又比我大咖，我能不装着点吗？现在啥都干了，我还装啥？”

王崴一挑眉毛：“也并没有‘啥都干了’，个别步骤还没有完成。”

王斯白了王崴一眼，说：“等你卸了那狗项圈再说吧，我怕我用力过猛再给你送回医院去，你咋跟大夫解释，回头人再说我虐待小动物。”说着又举起筷子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