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猛得绷紧全身,腿侧一跳一跳的疼,冷汗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贺立丘看着夏之站定也不再打,他无意的把玩手中的尺子。
隔了良久,才说,“纠结很久了?”
夏之一脸抑郁。
贺立丘冷笑一声,“也不容易,憋那么长时间了。”
“又是旷课,又是迟到,还假借病条,你是把能想的招都使了吧,说说,还有什么保留项目没?”
夏之脸上冷汗涔涔,因为紧张,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心里暗想,就算真有什么保留项目,哪还敢在贺立丘面前现?
他根本不考虑贺立丘到底怎么知道他在学校大作特作,翻整各种幺蛾子的。现在唯一紧急的也不过是要怎么挨过这顿打。
贺立丘见他不吭声,提起钢尺就是一记,“啪!说话!”
“啊呃!”夏之压着声音痛呼,五官都揪在了一起,眼见贺立丘抬起手连忙虚着声求饶:“贺哥别打了别打了……”
“没有保留项目了,就逃课……”年轻人小心瞅着男人冷峻的脸色,挑拣着合适的措辞:“……逃课,逃了几节……”
贺立丘定定望着他,厉声说道:“一周总共八节课,一逃就是几节课,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你还上什么课?考什么研?白教你了!”贺立丘说到最后一句一尺,刷刷往夏之身上招呼。
夏之本能的躲着痛责,听到贺立丘说起考研,哭咧咧得辩解,“我想考!只是上课太浪费时间了!专业书还有很多没有背啊,英语又做成那样!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许久也不见得能说个明白,这种压力怕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我只是……很焦虑。”夏之小心试探得揉着身上跳疼的地方,眼睛覆着一层水光,“哥……我是怕,考不上,让你失望……”
贺立丘凝神望着夏之,他知道夏之说的是实话。
男人轻微叹口气,轻轻说:“你应该想想会不会让自己失望。”
夏之摇摇头,并不争辩,只是说:“考不上就不能再当贺哥学弟了。”
贺立丘眨眨眼,有些惊异年轻人哪里来的逻辑推理,挑了挑眉竟有些笑意爬上来,他明确的否定夏之的说法:“不会,你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在看到夏之投过来的晶亮眼神,还是把“如果考不上,着实再打一顿”给咽了下去。
夏之睁大眼望着贺立丘,心里咚咚直跳,忽而又垂下眼,轻声说:“对不起。”
贺立丘放下钢尺,长手一伸把年轻人拉到近旁,抬手撩拨他汗湿的额发,“你天天纠结的就是还能不能当学弟啊?”
夏之低着头任由贺立丘拨弄,接着还是小动作点点头,承认贺立丘所说。
“傻得很。”贺立丘顺手揪了下年轻人烧红的耳朵,“有心气想这些不如好好给我背书!”
夏之吃痛偏着头,小声嘀咕,“背了好久也不见有长进。”
“一夕一朝难成事,唯有坚持和忍耐。”贺立丘说道,“只要你心里不垮,我怎么都有办法让你长进。”
夏之低头不说话。
道理谁都懂。
贺立丘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道理你懂。”顿了顿又说,“你就是找揍!”
夏之把头埋得更低,两只手不安得揪扯裤子。
这时夕阳正浓,房间里没有开灯,余晖洒满半间屋子,光之所及都笼上了金边,包括那个低头不安的年轻人。
镶着金边的年轻人没来由得看得贺立丘心悸,他抬手拉住夏之手臂让那手远离惨被□□的裤子,软了语气安慰,“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去吃饭吧。”他顺着光看见夏之手背上一道红痕,凑近眼前才发现是尺子抽上去的,已经有些肿了。
夏之也注意到,又不想让贺立丘再看慌忙想要抽回手,不料贺立丘抓得更紧,男人轻微皱眉,伸手又去检查夏之另一只手,见并无不妥,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