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米歇尔节期间,夏尔来贝尔托待了三天。他一刻一刻往后拖,最后一天像前两天一样过去了。鲁俄老爹送他一程,两个人沿着一条洼路走,都快分手了。是时候啦!夏尔打算,走到篱笆拐角,一定开口。最后,拐角处都过去了,他才喃喃地说:
“鲁俄老伯,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
两个人停住脚步,夏尔又不做声了。
“有话就说嘛!你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鲁俄老爹笑眯眯说道。
“鲁俄老伯……鲁俄老伯……”夏尔结巴着。
“我嘛,求之不得。”老农接着道,“小女也许和我是一个想法,不过总得问问她本人的意见。好啦,我不送你了,这就把话带回去。如果她同意,请你听明白,你就不必回转来,一则防人口舌,二则免得她不好意思。不过,为了不让你等得心焦,我把窗子推开,推得贴住墙壁,你从篱笆上探过头,打后面就能看见。”
他说完就回去了。
夏尔把马拴在一棵树上,跑到小径上,站在那里等待。半个钟头过去了。他不断看表,又过了十几分钟。突然,只听见墙壁“砰”的一声响,窗板推开了,挂钩还在晃动哩。
第二天,刚九点钟,他就来到了庄园。爱玛看见他进来,脸腾地红了,但出于礼貌,还是勉强露出笑容。鲁俄老爹拥抱未来的女婿。于是谈起了婚事的筹办。不过,这件事并不急,因为按情理,办喜事要等到夏尔服丧期满,即第二年开春前后。
冬季在期待中度过了。鲁俄小姐忙着预备嫁妆。
爱玛希望婚礼在半夜举行,点火炬。这个想法鲁俄老爹觉得莫名其妙。婚礼举行了,来了四十三位客人,喜酒吃了十六个小时,第二天接着吃,闹腾好几天才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