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歌不想让娘亲伤心,所以还是不跟漂亮哥哥走啦。”
恺歌声音欢快,笑容真挚,抬手擦汗的动作,和所有父母双全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有那么瞬间,许长安觉得恺歌的娘亲极其残忍。与其让恺歌怀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望活着,何不干脆给她一个痛快,告诉她世间存在无法避免的天人永隔和生死离别。
但许长安终究没有戳穿恺歌娘亲的谎言,他只是将那三只走失的骆驼送给了恺歌作伴,让她在日后漫长的盼望里,还有点别的事情可以做。
第63章都要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呀
有道是归心似箭,没有骆驼,许长安三人返程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沙漠里的太阳总比别处要更毒辣些,炽热日光炙烤着寸草不生的荒漠,顷刻之间就令人汗流浃背。正是晌午时分,一条饥肠辘辘的长虫,不得不忍受着高温,慢腾腾地吐着信子爬出了巢穴。
它盯上了不远处,一只肥嘟嘟三趾跳鼠。那只小家伙大概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竟然在白日里出来活动了。
长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跳鼠,正当它高昂起扁扁的脑袋,张开狰狞的尖牙要将跳鼠咬住时,头顶上空忽然擦过了一道影子。
以长虫的视力,当然辨别不出绮丽绚烂的墨紫色花剑。
偶然遭遇惊吓,跳鼠已经飞快地逃窜跑掉了,可怜的长虫不仅要继续饿着肚子,更惨的是,它因为视力不好,还躲避不及地被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扎了下。
小心护着花冠的许道宣,依稀觉得自己似乎从什么长条状的东西上面烙过去了,不过他倒也没回过头看,因为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两位不仗义的堂弟夫夫已飞得后脑勺都看不见了。
至于被仙人球狠狠扎过的长虫,它将自己整条绕成个圆圈,盯着渗血的尾巴尖探了探脑袋,而后吐出蛇信尝了尝,确定尾巴被扎破了。
“嘶—嘶—”长虫吐了吐信子,委屈地将被扎出血的尾巴尖含在了嘴里。
许长安与薛云深并排而立,花剑以一种十分惊人的速度划过了天际。几乎是两个时辰的功夫,便抵达了蓬颓漠的边缘处。
之所以花了两个时辰,而不是半炷香的时间,正是考虑到了许道宣。他滚到中途,觉得很是头晕目眩,强烈要求停下来歇息半个时辰。
等他喘匀气,又磨磨蹭蹭地清理干净卡在刺里头的沙子,三人才重新启程。
到了荒漠与黄土的交界处,能够零星瞧见些旱地植物了。许长安收回花剑,让薛云深搀着在块平坦的巨石上休息会儿。
长时间御剑飞行,耗费掉许长安不少精力,故而他面色难免有些苍白。好在两个时辰固然难熬了些,但庆幸的是薛云深并未出现任何不适。
出了蓬颓漠,那股令人浑身不安的燥热总算消散了。恹恹的薛云深复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模样,他轻手轻脚地扶着许长安靠在怀里,低声问:“喝点儿水?”
不等许长安回答,薛云深已麻溜地拧开了水囊,仰头先自己含了口,紧接着才贴上许长安干燥嘴唇。
随后滚来的许道宣,恢复人身还未站稳,又得忙着生无可恋地别开眼睛,做位对一切温存都视而不见的正人君子。
清凉的水源源不断地自嘴唇相贴处渡过来,起先还略有些抗拒的许长安很快变得不满起来,他张开牙齿,主动将舌头探进了薛云深的嘴里,企图索取更多的水。
对王妃拥有的自觉喜不自胜,薛云深含糊地笑了声,配合地敞开了牙关。
熟悉的,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