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免距离薛云深十分近了。
熟悉的香气若隐若现地飘于许长安鼻端,牵牵连连地拉成了一条欲擒故纵的细线。
嗅到香气,许长安不由微微抬起头,愈发拉进了鼻子与薛云深脖颈之间的距离。
这时,两人已经近到,只要薛云深一低头,他的嘴唇便可以擦过许长安脸颊的地步了。
但是薛云深并没有这么做,他犹如放长线钓大鱼的渔翁,老神在在地许长安再抬高点头。
那样刚好可以一亲“芳泽”。
许长安已经摸索到了腰带的暗扣,为了将暗扣解开,他不得不再稍稍抬高了些下巴。
沉浸在美妙回味中的薛云深,意识到时机已到,立马低下头,企图捕捉到独属于许长安的柔软。
可惜良机稍纵即逝,没有枕戈待旦的薛云深痛失机会,嘴唇只来得及亲上许长安的头顶——解开腰带的许长安,已经退开小半步了。
薛云深扼腕叹息。
而察觉到头顶一擦而过触感的许长安,则是黑了脸。
意识到自己方才又中了招,差一点就要被花香迷惑,许长安忍住将腰带甩在薛云深脸上的冲动,只动作格外粗鲁地揪住了薛云深外衣的衣襟。
把薛云深往反方向一推,许长安犹如抽丝般,把三层外衣连同里衣抽了出来。
看也不看赤身裸体的薛云深一眼,许长安扔过去一条毛巾,恰巧盖在了薛云深头上。
敲门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林大哥,你等等!”
许长安手忙脚乱地把薛云深按进了水里,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于是一把捞了那条被薛云深挥到地上,盖过他脑袋的毛巾,按在了他两腿间。
冰冷的手指刚擦过大腿内侧肌肤,薛云深几乎是立竿见影地弯下了腰。
不仅如此,薛云深连脖子快要红透了。
背对薛云深的许长安,并不知道方才无意间一按,按到了什么地方。
把门拉开条缝,许长安堵在门口,笑容略不自然地问林见羽:“林大哥,什么事这么急?”
林见羽简明扼要地说了事情经过。
凤回鸾这时还等在楼下,并没有上来,没瞧见人,无法做出什么有据可依的判断,再加上与绿孩子虽然仅是萍水相逢,但许长安内心仍然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的亲生父母,而不是随便的什么人。
故而许长安没有让林见羽轻易交出孩子,而是选择等绿孩子醒了再说。
送走林见羽,许长安阖上了门。他转过身看见姿势别扭地含住肩膀,萎靡在木桶里的薛云深,还以为是他哪里不舒服。
“殿下,是不是水——”
生平头一次当了个睁眼瞎,许长安立即品尝到了后果。
望着水底影影绰绰地巨大形状,许长安忍了两忍,没能忍住地咆哮到:“你自己洗去吧!”
说完,砰地一声摔门走了。
留在空无一人房间里的薛云深,苦于手伤疼又不能沾水,只好眼睁睁地盯着自己的小兄弟,试图用目光把它盯下去。
等薛云深磨磨蹭蹭地挨过了半个时辰,下楼找许长安时,刚好瞧见许长安在同一个紫衣男人谈笑风生。
“许长安!”
薛云深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先是猛地扑过来挡住了许长安的视线,接着仔细端详了两眼凤回鸾,松了口气道:“没我好看。”
在座的其他人:“……”
对于被挡视线已经快要习以为常的许长安,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