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我忍不住问道：“那听您的意思，这些水晶球里养的，就是古人认为的某种灵物？”

爷爷沉吟道：“只是提的一种可能性，不排除还有别的说法。咱们国家的历史久、地域广，在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有很多曾经灿烂一时的文明，都是如同昙花一现，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在历史的推动下，也没有文字一类的东西传承下来。”

“在这些曾经辉煌的文明中，也曾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流传。对于古代统治者来说，精神上的统治，才是捍卫他们皇权最为稳固的基石。随之而来，可能就是一些或虚构、或靠人为推动产生的神明，来把统治者的谎言捍卫坚固。”

爷爷的这种说法，其实不算全对，也不算全错。神明之类的传说，在我国流传甚广。天子天子，天之嫡长子。古代帝王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和稳固手中皇权，都事自称自身的权利，是由上天赋予的，是秉承天意治理天下，是天上神明在人间的代理人。

就像我之前见过的那个魈鬾，还有我听说的那个“柳仙借腹”的传说，其实都是巩固皇权下的一种衍生产物。眼前，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青铜树，还有悬挂在树枝间，不可计数的水晶球，也许就是古代某种神秘仪式下的遗留物。

水晶通灵，青铜器在我国古代的某段时期，也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这两种东西在这里的离奇结合，说不定就是那个时代最高文明的展现。至于古人这样做的目的，由于不同时代下价值观的不同，就不是千百年后的我们能够猜测的了。

也许是爷爷说的培养皿，是为了繁育某种灵物，又或者只是一种特别的祈祷方式，只是通过这些比较通灵的东西，来达到沟通上天神明，为自身祈福的目的。又或者着是……这种可能性和猜测实在是太多了，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我跟爷爷在探讨的功夫间，柳狐狸却抛出了一个新的观点说：“我觉得这些黑球的样子，就像是某种虫卵。现在只是暂时陷入了一种类似休眠期的状态，只要寻到某种合适的契机，就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柳狐狸抛出来的这种说法比较新鲜，我不知道他的这番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就请他解释一二。

“小臣子，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水晶球的表面，都没有落上灰尘吗？”柳狐狸反问我说。

我心底咯噔一下，手电照向旁边的一枝青铜树杈。只见洞穴上面塌落下来的灰尘，已经在上面积攒了厚厚地一层了。看向旁边的一些青铜树，也都是一样的情况。相比之下，这些一丝灰尘不沾的水晶球，实在是诡异的很。

柳狐狸接着说道：“我在外游历的时候，曾听人说起过，有一些专门养虫制蛊的人，他们手中喂养的某种虫类，就是极爱干净的，一点灰尘都不能看见的。现在，一见这种情况，还是有些相似的。”

“这种说法，早年间我也听别人说过。既然现在遇见了，直接试一下不就行了。万一后头真遇着什么情况，咱们好歹心里也落底。”爷爷对柳狐狸的说法也是赞同，竟然起了一试的念头。

柳狐狸不等爷爷吩咐，直接抽了一柄短刀出来，从旁边的青铜枝上调了挑了一些灰尘洒在水晶球上。

这些灰尘刚一落下，不过片刻，只见原本沉在沉在透明液体底部的黑球，竟然缓缓地向上浮起。在顶部刚刚露出水面的时候，无数头发丝一样的黑线，竟然从黑球的顶部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