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忘川从未想过在叶君淏清醒时还能这样依偎,虽然有点趁人之危,还是忍不住将另一只手也环上叶君淏纤细的腰,将叶君淏与自己深深贴紧。“想让我放开你,就要答应我的条件哦。”
“你……”若不是处於这样的劣势,叶君淏也许已经抽出“银光”把萧忘川给杀了,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吸入却全是属於萧忘川的清新味道,令叶君淏的头脑更加昏沈,“什麽条件?”
“先答应了如何?”萧忘川闭上眼睛,贪婪的感受著属於叶君淏的一切,也许过了这一刻,她再没有机会将叶君淏紧紧拥在怀裏。“我不会提出什麽过分的要求的。”
“好。”在心裏衡量了一下,叶君淏同意了。
“第一,等一下好好吃药,今天在床上休息一天,哪儿也不许去。第二,这几天住在这裏,我要你泡药酒。”凝视著叶君淏的眼睛,萧忘川缓缓说出自己的要求。
“我答应你。”眼裏闪过一丝诧异,叶君淏还是乾脆地答应了。
萧忘川不舍地将叶君淏放在床上,起身离开床铺,然後将被子盖好。“再睡一会,药煎好了我叫你。”温和的笑容丝毫没有泄漏主人心裏的落寞。
也许是因为头太疼,精神过於疲劳,叶君淏在萧忘川的注视下很快睡著了。
叶君淏真的在床上休息了一天,现在正在房间裏泡著药酒。
萧忘川躺在客栈屋顶上,嘴角的笑意一拨一拨涌上来。这麽乖的叶君淏,真少有呢。想起早上另一场短暂的交错。
“君淏,起来吃药了。”小心地将药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萧忘川略带不忍地唤醒叶君淏。
常年生活在杀戮与被杀中,想要安心睡一觉都是奢侈。
看见叶君淏皱起眉头睁开眼,萧忘川觉得自己仿佛做了罪人一般。
叶君淏坐起身,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萧忘川端起药碗,舀出一勺,轻轻吹著,正要凑到叶君淏嘴边,对方却抢先开口……
与此同时,泡著药酒的叶君淏发出一声叹息,手指轻轻在腹部的新伤上游走。又是一处自身凶残的象徵,却被萧忘川仔细地呵护,体贴的包扎。一想到昨晚萧忘川看尽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叶君淏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会有这般仔细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一天,事到临头竟然不觉得愤怒与常有的杀意。
甩了甩头,一并甩掉脸上的红晕。思绪却不听话的带她回忆起早上的事。
“我自己来吧。”叶君淏说完想接过药碗,却发现自己的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别说碗了,恐怕连勺子都拿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勺子慢慢靠近自己。
萧忘川脸上居然是少见的严肃的表情。
在心裏叹了口气,叶君淏慢慢张开嘴,喝下了那一勺药。
为什麽在认识了萧忘川後,自己会变得这麽软弱?总是接受她的帮助,总是想要推开她却无法做到。
不过,再有一个月就该结束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安心一个人上路了。
这种想法,其实是一种逃避吧?叶君淏在心裏嘲笑自己,以为自己多坚强,其实不过是懦夫一个,面对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