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桂宫与未央宫都是禁宫,本该一样才是,可是未央宫却比桂宫舒服,可见是未央宫里有人在关照儿臣,当是太傅。”
“是么?”
“以前别人对儿臣好,儿臣不觉得什么,也不会去深想。母亲去后,儿臣才懂了一些事。”
“你都懂什么了?”俯下身,与儿子对视,满脸亲切。
“他们觉得父皇会不喜欢儿臣,就不像以前那样待儿臣了。只有卫娘娘和太傅没有对儿臣比往日坏。”委屈地看了一眼父皇。
“你身边的人呢?就没有尽心的?”
“他们也有老实,私底下却说儿臣可怜、跟了儿臣以后怕没大出息了,有些人老家在京城附近,不想随儿臣就国,儿臣当时没睡着,全听见了。”
看着刘彻铁青面色,刘闳怯怯地:“儿臣没跟他们一般见识。儿臣确是、确是没了母亲。可是太傅说,敢面对事情的人,才是真的勇者。只能看清了路上的石头,才不会撞上去摔跟头。儿臣、儿臣,嗯,不要掩耳盗铃。”
刘彻改了颜色,有些惊诧地看着刘闳:“你倒长大了,开始会想事了。朕都知道了,你且歇息去吧,不要想太多,你是朕的儿子。”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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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几个孩子都怎么样?”
“据于学业颇有进益,闳经母丧学犹不缀,旦所喜甚博,胥的性情也好了些。”
“还记得当年栗姬么?”
“怎么想起她来了?”
“听说,父皇曾以诸皇子相托,她倒心生愤懑、恶言相向,”刘彻目中寒光闪过,“她不愿善待别人的儿子,她的儿子也就别想登上大位了……”
“算了,不说这些让你烦了,”刘彻摇摇头,伸手拉过韩嫣,“一见面就说这些,咱们好像从没好好说过咱们自己的事。”
韩嫣笑出声来:“要怎么说才是好好说过咱们的事?”
刘彻有些无趣,嘟囔道:“好歹说点好听的吧?算了,”斜了韩嫣一眼,“就知道你不会。”
韩嫣歪头看着刘彻:“唔,其实,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玩的……”
刘彻的脸一下耷拉了下来,呲牙咧嘴了一下:“过奖了,阁下倒是依然貌美如花……”
韩嫣的脸也耷拉了下来,明明自己相貌已经没那么女气的。
面面相觑,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两人,都不是职业花花公子啊,也都过了为爱昏头的年纪,要怎么说甜言蜜语?
“我还记得那年,你翻墙到了我家,”韩嫣握住了刘彻的手,“比说什么都让我高兴。”
刘彻用力回握住:“是我犯傻了,事到如今了,还要怎么说?”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傻上一回的。说,也是要说的,不说,怎么知道?咱们,不是都说过的?”
“唔,确认一下。”靠拢了来。
“呃?”这算什么?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被吻得脑袋昏沉沉的,记忆深处翻出几句不知何时看过的话。
“咳、咳。”推开刘彻,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