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了。
太后的坤寿宫。
景潋一进殿,太后就瞧见了景潋的长相,暗道果然惑人,怨不得皇上为了他不肯纳妃不肯立后的。太后心头有气,所以景潋跪下请安时,就装作听不见,拿了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就是不叫起来。
景潋身强体健,年轻又武功高强,有真气护体,跪个把时辰还是无碍的。但谁知临近中午了,太后要用膳了,还是没叫起。景潋不是不生气,但太后千金贵体,打也打不得,气也气不得,于是只好忍耐,趁太后不注意时调整一下姿势,以免膝盖受伤。
到太后午睡起来了,还是不搭理景潋,又斜斜靠在椅垫上,让丫鬟给捶着腿,就这么打量着景潋。
到夏如越找来时,景潋已是跪了四个时辰了。夏如越处理完政务去找景潋,才听宫人说景潋被太后叫走了。夏如越一听就知道不好,赶紧过来寻人,一进院子就看见景潋跪在地上,脊背都绷不直了,肯定是跪了很久。
夏如越在他母妃面前一直是很温和的,今天夏如越是真的动了怒了,脸阴沉下来,“儿子竟不知母亲还有让人罚跪的爱好。”
太后听了这话也是生气,一贯和气的儿子现在为了个外人来责备她,还当着众多宫人的面,让她脸面往何处放!所以太后的语气也不好起来,“哀家可是没这个爱好,只是中宫无人,哀家替皇帝整顿后宫罢了。若是中宫有主,又何必哀家出马。”
夏如越看景潋已是快跪不住了,干脆打横将他抱起来,背对着太后说道:“人儿子带走了,这次就罢了,若是还有下次,休怪儿子无情。”说完就走了。留下太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第70章无奈
把景潋抱回紫祥宫,赶紧着人去请太医,自己检查起景潋的膝盖。由于跪了太久,膝盖处淤青很重,夏如越刚把他的腿伸直,景潋的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可见是很疼。夏如越内心悔恨万分,怎么不早一点发现,又迁怒起来,“为什么没人去通知朕!你这宫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来人!把紫祥宫里的人都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罚去浣衣局。”
满宫里的人都跪了下来,一个女婢惊慌开口:“奴婢去了,去大殿找皇上,门口把守的侍卫说皇上有要事,不见人,奴婢才回来的。请皇上开恩!”
景潋按住夏如越的手臂,“你别迁怒他们,太后找我,他们也没有办法,放过他们吧。他们平时侍候我很尽心。”
夏如越也明白这是把对自己没保护好景潋的气撒在了宫人身上,见他如此说便作罢了。“景公子给你们求情,朕就绕过你们这次,往后有任何情况,必须来向朕汇报。”
众人感激涕零,“是。”
太医来看过,热敷了一会儿,又施了针,告退,说明日继续。夏如越屏退了众人,跟景潋单独说起话来。
“你可怪我?”
“谈不上怪,只是这样下去也的确不是个法子,你总得立后,总要纳妃,总不能因为我,就都搁置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