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吗。。。”甄言心里想着,又问宋安:“你今天喝了饮水机的水吗?”
“还。。。还没。。。怎么了?”宋安见甄言一通操作,也想出来个大概,惊恐地连连后退。
“我不能确定,水里可能被掺了东西。。。”甄言不敢把话说死:“你今天看见秋晴晴了吗?”
宋安抬头看了一眼秋晴晴的床位,又快速收回眼来,接着伸出手指了指。
甄言抬头一看,一只瞪大的眼珠子正拉着血丝看自己。
甄言吓得后退两步。
秋晴晴昨晚负气走后就没再见过她们,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有可能在她们上课的时候回来对饮水机做了手脚。
“我现在有查看记忆的能力了,不需要等她说谎就能知道很多事,”甄言畅快地想着:“正好那拿你试试手!”
想完,甄言伸手向秋晴晴露在床外的一点手指碰上去。
就在接触的一瞬间,甄言似乎与那寸皮肉的所有者产生了某种跨越空间的联结,仿佛一道无形的力将她们裹挟在一起,使她们相互拉扯。
接着,甄言看到了秋晴晴视角中变形的自己,又看到了她床帘内的情形。
“我要后退,要看昨晚她跑出宿舍后的情况,”这样想着,甄言眼前的时空飞速倒带,一下凝结在了10小时前。
她看见“自己”疯跑着,捏着发荧光的手机,在细雨夜里。
她跑到南门的一盏路灯下,两手因为寒冷不停地抱臂揉搓。
她在细雨连成的三角路灯光柱下等着什么人。
然后一辆黑色的宝马驶来,停在不远处。
甄言记得这辆车,这是陈郝的车。
然而车上下来的,不是陈郝。
一个男人向她走来,她也迎上去。
这个男人很恭敬地将她请上车。
她坐在后座,不客气地披上座椅上的一条毯子。
她似乎在哭,画面时而被泪水模糊。
车停下了,打开车门,外面有一个熟悉的电梯厅,甄言曾经来过。
上楼,开门,一屋子的男人,陈郝也在其中。
她跑上前,与他说了一堆话,正是她哭泣的原因。
陈郝满脸阴狠,又说了些其他事。
最后他们做了一个决定:甄言必须“补偿”。
陈郝把她带了出来,来见一个陌生男人。
只有他们三个人,在玻璃闪耀夺目的吧厅一角坐着商量。
陌生男人给了兄妹俩一包药,将用法用量交代清楚,收了他们两万块钱。
“你自己也要喝,但要控制量,要稀释到。。。”男人嘱咐她。
陈郝开车带她到一个出租屋,他们调配了药的浓度。
陈郝将一针管药塞给秋晴晴,又把她自己要喝的药,用水瓶装着给了她。
她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