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穘点点头,爹爹担心他他也心系爹爹,唯恐他犯旧疾,劳心思。
景臻见着季沐穘红了眼睛也是心疼,拿了金丝帛为他拭泪。“不哭了,我自会照顾你,待你好的。”
季沐穘强忍了泪,破涕为笑,“殿下仁爱,待臣一向好,臣感激不尽!”
“小嘴真甜,是食了蜜么,我闻闻”说着凑上前去,贴近季沐穘,季沐穘吓得直往后仰,“殿下…玩笑了…”
景臻见他紧张,放了手,从身旁拿出一盘点心,“我见你晌午食得少,是不是不合口味?”
季沐穘七年来与自己同食同住,嘴巴虽不叼却也被养得挑的很,这路上多有不便,膳食上自不能与宫中比较。
“这盘凤梨酥拿去吃了,做得定不如宫里,你就将就罢。”
季沐穘这会确实有些饿了,这一路上虽不是颠沛流离也绝非游山玩水,自不如宫里舒逸,胃口自然提不上来。知景臻在吃食上一向对他优渥,不吃他定不允的,遂从盘中拿起一块,“那臣就食一块…”
“我是要你全部吃下,你吃一块作甚?!”景臻将盘子又朝季沐穘面前递了递。
“这…这是殿下的膳食,臣…”季沐穘不肯接。
“既不愿接,看来是要本殿下喂食了,无事,我也愿意,谁让你是我一手养大的…”说着当真要喂季沐穘。
季沐穘被他说得脸色通红,什么叫他养大的?却是不好反驳,宫中七年确是三殿下一直照顾孩子般照顾自己。慌忙得接过盘子,“殿下,臣自己吃…”景臻这才满意,指了指季沐穘身边的茶盏,“那有蜜水,你也喝些,别噎着。”季沐穘听话地端起茶盏呼呼喝了几大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侯府西院,睿诀与李阮坐在厅中。
“王爷,草民已经将乐谱誊抄给您了,陶笛的吹法技巧也尽数相授,您可自行练习,无须日日再到这儿来。”李阮下了逐客令,日日与睿诀相伴,对他来说当真是个考验。
“哦?李公子是否是在怪罪本王扰了你的清净?”
李阮忙言,“王爷过虑了,是草民这院子简陋,怕是慢怠了王爷的千金之躯。”
睿诀哈哈笑起来,“既不是,那就是本王太过愚钝,让李公子厌烦,才打发了本王让本王自己习得!”睿诀只与李阮胡乱扯着,他是不会走得!
李阮皱起眉头,“王爷怎的如此认为,王爷聪慧过人,这小小陶笛怎能难住王爷。”
睿诀靠近李阮,盯住他道,“那本王如今尚不能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