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真的等不到他主动走向我的那一天,所以我就一时冲动……挨揍了。
就是不知道我这样逼他,到底对还是不对?”
杜鑫道:“陆云飞有他的考量。从前他也试过通过刺激想让少爷恢复的治疗手段,不过效果并不太尽如人意。
但我还是那个看法,我觉得你对于少爷来说,总是有些特别的。他因为你已经改变了许多。
当然,改变对于他来说,可能要撑破自我保护的伪装,痛苦总是难免。既然你已经插手,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轻易放手,我认为,一切都是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既然已经出手逼他了,就别太担心,也别有太多顾虑,好好跟我一起守着他吧!”
何潇点点头,其实不用杜管家叮嘱,他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守着温良,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温良肯不肯再让他守在身旁。
这边正在说着话,洗过澡换了一件黑色t恤的温良走下楼来。
他径直走到杜鑫面前,说道:“我要去梅园。”
杜鑫明显怔了怔,随后从容地点头答应,起身去准备。
温良目光躲闪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何潇,径自走到一旁酒柜,认真地挑选了瓶红酒,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然后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没有接受邀请,何潇还是厚着脸皮上了车,一路跟随着温良去了西山梅园,也就是温良母亲安睡的墓地。
杜管家去停车,温良拎着酒上山,何潇隔了几步远的距离跟在温良身后,在进入墓园入口的小店里买了束花。
温良用衣袖仔细擦拭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容颜未老,风姿绰约,微笑着看过来。
温良望着照片出神半天,才想起来拿出手里拿的酒,打开来,慢慢倒入墓碑前的土壤里祭奠。
最后他坐下来,望着照片,又开始了默默地出神。
何潇走上前,献上花束,鞠了一躬,朝着照片自我介绍:“阿姨您好,我是温良的同学何潇。”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他就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阴阳相隔的一对母子。
“你不应该祝我生日快乐。”以为不会开口的人,却在这样的时候说了话。
何潇很意外,斟酌着该怎么回应才不会再刺激到温良的内心。
没等他开口,温良又自顾自接着说道:“我的出生一点都不快乐。我妈妈就是因为生了我天天待在别墅里不敢出门,还被那个女人又打又骂。
还是因为生了我,她到最后连命都没了。”
何潇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窝火,说道:“你别这么想,那并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温良抢着说道,语气果断不容置喙:“是我不听话偷偷跑出去,才会害死了妈妈。”
何潇:“你……”
温良又打断他,像自言自语似得说道:“其实该死的人是我,但我却活下来了,多可笑。
我不太明白,既然连出生都是错的,我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我天天浑浑噩噩的活着,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
何潇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抓住温良的衣领,盯着他的一双因为怯懦而陷入自责内疚痛苦的眼睛,怒骂道:
“你是傻逼嘛?你有什么错?错的人是那个坏蛋!你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是因为你妈妈她爱你,她拼了自己的性命换取你活下来的机会,你说你为什么要活着?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好好珍惜她的这份心意,你懂不懂?”
温良在何潇那样怒火满腔地注视下,痛苦地摇头道:“我不懂……她那么那么爱美,可她死的时候满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