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艺你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他说我喜欢他。”
“你就不纳闷他为啥要和你这么说?”
顾艺眼睛转了转,可见真的在‘动脑’。
‘动’了一会儿脑,她得出思考后的结论:“是你这个骚狐狸做了什么让波子误会的事。”
“……”要是没有拐支撑,郭婉觉得自己都能被气仰过去。
顾艺:“你什么表情?被我猜对了?”
“我就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个骚狐狸要是没干什么让波子误会的事,波子能误会你喜欢他?”
“而且还不仅是波子说你喜欢他,你男人自己都承认了的说你嫁给他之后不好好过日子,心里念着波子。”
“郭婉,你贱不贱啊?”
郭婉自认自己肯定是不贱的,但现在听到了更匪夷所思的事,她已经顾不上和顾艺这傻子掰扯自己贱或是不贱的问题了。
问题的重点不在这儿。
她抓住顾艺话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我丈夫也说我喜欢裴波?”
“这不可能,他疯了?他什么时候说的?怎么和你说的?”
被郭婉用这么郑重的语气问,顾艺感觉自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都这么骂郭婉了,郭婉就不生气?
还在这儿追问裴岩是什么时候说的那些话,什么时候说的又能怎么样?
她骂郭婉,郭婉不较真,反倒较真这没有用的。
顾艺虽然不懂郭婉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却懒得在这个问题上为难郭婉。
她想了想。如实说:“就是之前我和波子晚上玩雪板,摔进医院了。”
“那阵子岩子上医院看我们的时候说的。”
顾艺理直气壮:“你说波子诬赖你,他一个人诬赖你行,可总不能连带着你自己男人也一块儿诬赖你吧?”
她自认自己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人,如果只是裴波一个人咬死了说郭婉喜欢他。
她……好吧,她也会信。
但现在多了个裴岩,裴岩是谁?那可是郭婉丈夫!
郭婉自己丈夫都亲口认定了的事,这难道还能有假?
顾艺瓮声瓮气:“没人冤枉你,裴岩他一个大老爷们难不成还能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戴绿帽子?”
郭婉只当她在苍蝇嗡嗡,半点心思没放她身上。
裴波说假话也就算了,有可能是在单纯的吹牛。
可裴岩不会那么无聊!
这么想着,郭婉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
估算了下顾艺和裴波玩雪板玩骨折了的住院时间,又估了下顾艺所说的裴岩去医院亲口说她喜欢裴波的时间。
越估算,郭婉脸色就越沉。
良久。
她嘴唇轻启吐出来两个字——
“蠢货。”
顾艺一听,不乐意了!
“你咋骂人呢?!”
别看她没少骂郭婉,可她骂郭婉行,郭婉骂她就不行!
郭婉无力:“说你是蠢货你还不承认,都被人拿着当枪使了结果到现在还一点儿没反应过来。”
顾艺:“你说什么呢?什么反应不反应的,我听不明白你能不能说人话?”
傻的理直气壮的,让人恨得牙根都痒痒。
郭婉本来就因为想通了裴岩哥俩为什么要污蔑她而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又被这蠢货追着问还问不到点子上。
她就更来火。
这个年代没有‘厌蠢症’这样的词。
但郭婉现在的心理状态切切实实只有这三个字能够概括。
她实在是厌烦极了顾艺这样的蠢货。
尤其又想到自己就是被这样的蠢货给害没了孩子。
一下子,她甚至顾不上两人之间武力上的差距。
心里的火气彻底爆发,手里的拐杖狠狠砸到顾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