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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红莫名:“你们笑什么?”
苏岁:“我笑你编瞎话都不知道用心编,还麻花辫。”
“这也就是你现在不怎么在咱大杂院住,要不然你就该知道,小然前一阵刚和我婆婆闹完别扭。”
“原因就在头发上边。”
“我婆婆想让她过年编俩麻花辫,再系上红绳看着喜气。”
“小然嫌土,为了这事儿小丫头撅了一天的嘴到底没让麻花辫上头。”
“这事儿我婆婆和咱大杂院里好多人都抱怨过,现在院里谁不知道小然最不乐意扎的就是麻花辫?”
她轻笑:“要是像你说的,小然是出去和人约会,呵……谁和人约会会做自己最瞧不上的打扮?”
“你会吗?”
“你会明知道自己怎么打扮最不好看,最不符合自己审美,结果和你那岁数大的对象出去约会的时候,你还偏偏要往你觉得不好看的方向打扮?”
“你能干出来这种事吗?”
“小然只是岁数比你小,她不是脑子比你不好。”
“你都知道见对象的时候要往好看了打扮呢,小然要是真谈朋友了,她能不知道打扮好看点去约会?”
“她就非得一身反骨,打扮成自己都不看好的样子膈应对象膈应自己?”
话落,有邻居听到这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像会传染似的,陆陆续续不少窗户后边传出憋笑,可见有多少人偷摸在这儿听墙角。
裴红被这群听墙角的笑得下不来台,急忙改口:“那就是我看错了,不是麻花辫我没注意看。”
“但衣服肯定没错,就是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一身!”
为了让自己不再打脸,裴红这句话说得言之凿凿。
衣服总不会说错,魏然现在就在身上穿着呢,苏岁总不能说衣服不是魏然的,魏然出门不这么穿吧?
没这么狡辩的。
苏岁就是这么说也没人会信。
却不想她这边刚说完,刚才那些惹人心烦的笑声就再一次从各家窗户后边此起彼伏的传了出来。
笑得裴红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底。
她磕磕巴巴:“又、又笑什么?”
苏岁耸耸肩:“大概是笑你脏水泼的没有水平吧。”
“之前麻花辫张嘴就来,现在衣服也是张嘴就来。”
“你可能不知道,这衣服是今天我和我大嫂一起带小然去百货商场买的新衣服。”
“算是我们两个嫂子送小然的新年礼物,这事儿我婆婆今天和邻居们聊天的时候特意说过。”
高情商:今天和邻居们聊天的时候特意说过。
低情商:和邻居们特意显摆一天了。
“还有鞋,也是今天新买的……”
她摇头失笑。
“所以你不会一会儿还要说你年前看到小然的时候,小然就穿着现在脚上这一双鞋吧?”
话毕。
周遭笑声陡然变大,不单是声音大,里边的嘲讽也是明晃晃的刺耳。
其实已经不用她们姑嫂再和裴红说什么了,光是辫子和衣服就足够证明裴红说年前看到魏然和人约会是假的了。
有邻居打开门朝裴红方向狠狠泼了一盆洗脚水,顺带着还朝地上呸了一口。
“自己不着调和人搞破鞋还想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呸!”
“对呗,这可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要不是魏肆媳妇出来把话给挑明白问清楚了,我刚还真以为小然在外边和人谈朋友了!”
“你傻呀?她说啥信啥啊?她名声臭成这样说出来的话你也敢听?”
不知道是谁家,因为裴红造魏然谣的事儿夫妻两个说着话还拌起了嘴。
被自己媳妇骂了个臭头,刚才说差点信了裴红话的男声明显弱了下去:“可不是我偏听偏信,谁让她刚才说得言之凿凿的。”
“那造谣话张嘴就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搁谁谁心里不犯嘀咕啊……”
苏岁瞪了裴红这始作俑者一眼,故意抬高声音问这人:“那你现在还犯嘀咕不?”
“不了不了,魏肆媳妇你放心吧,叔就是糊涂一时,这不是被‘奸人’给蒙蔽了嘛!”
“你放心,小然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孩子咱们都了解,再没有比她更省心的了。”
“不说这次裴红胡咧咧的这些话咱不信,就说以后谁要是再说小然什么不好,有这一次的教训在,咱肯定也是不可能再‘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