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刚才钱凤英没被抬走的时候,裴波婚房‘热热闹闹’的,苏岁过去凑个热闹看也就看了。
没人觉得稀奇。
可现在钱凤英都被抬走了,那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热闹可看了,苏岁这时候过去有什么可看的?
看钱凤英躺过的床有多埋汰?
没人跟得上苏岁的脑回路,魏肆也不多话,只默默跟着媳妇也去裴波婚房参观了一圈。
看着他媳妇进去之后先是环顾四周,然后走到婚床旁,在床头的位置蹲下身,跟个床头柜似的……
魏肆:“……?”他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岁岁,你喜欢这样的床?”
苏岁摆手:“咱们屋里的小炕挺好,冬暖夏凉的,比他这一动就嘎吱响的木头床好多了。”
她是随口回答的,说完,就看见魏肆杵在原地满脸通红滋滋冒烟。
苏岁无语,她就是随便说了句话,也不是意有所指的‘开快车’,至于热成这样害羞成这样吗?
搞得她像个小色批一样。
她个孕妇什么都不能做,她冤不冤。
起身,小企鹅背着手扭扭哒哒的又走了。
魏肆则仍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一切都好像和刚才他跟着苏岁进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进屋之前,魏肆脸色是正常的。
出来之后,魏肆顶了个大红脸。
杨梦八婆兮兮地咔吧咔吧嗑瓜子,见状贼眉鼠眼的朝苏岁使眼神。
好像在打趣苏岁刚和魏肆在屋里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苏岁扶额,这都是哪来的小黄人?她和魏肆能在别人的婚房里胡搞吗?
她玩的哪有那么野!
她大嫂脑回路绝对也有点问题!
苏岁:“我们什么都没做。”
杨梦:“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释,我和你大伯子也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
苏岁一脸震惊看向默然不语的魏辉,啧,没看出来啊,她这大伯子浓眉大眼一身正气……啧啧!
魏辉瞬间也闹了个大红脸:“不是,弟妹你别多想,你嫂子瞎说的。”
他们可没跑别人婚房里亲热过,哪有那机会啊。
他和杨梦结婚之后最开始在大杂院里住,后来就搬到杨家住。
在自己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眼皮子底下,他能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儿?
“你大嫂胡说八道的!”
苏岁:“大哥你不用解释了,我也懂,但是我和阿肆刚真没干什么,我就是进去看了一眼。”
“看什么呀?”杨梦好奇。
想到自己刚才在那婚房里看到的刺眼的红色,苏岁意味深长的回:“看邪术啊。”
杨梦:“邪术?!”
苏岁:“对,邪术,你们可能不知道,前一阵裴二宝送到咱家一摞窗花。”
杨梦当时上班不在家,不知道这事儿,这冷不丁听到还挺诧异:“熊孩子这么好心?”
“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坐回到小板凳,苏岁笑笑,“那窗花可有蹊跷呢。”
她压低声音把她当时是怎么无意间发现那窗花影子有问题。
以及由窗花延伸出的合理猜测怀疑,对三人大致讲了一遍。
瞬间。
苏岁成功收获了三个‘炸药包’。
伸手拦住要去裴家掀桌子t的炸药包三人组,苏岁简单说了一遍她的想法——
“我一直想知道那窗花是出自谁的手,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观察。”
“裴二宝送到咱家的窗花咱们没往窗户上贴,那窗花没给咱们造成任何损失和伤害。”
“所以你们现在就算去裴家,给裴家砸了,说来说去也是咱们没理,尤其时间也不对。”
“大过年的打上别人家门,就为了一个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原因,传出去不像话。”
没看就连郭婉把钱凤英接到婆家来住,这么一个无关外人利益的小事儿。
大杂院里都能冒出这么多墙头草帮忙说‘公道话’。
所以他们要是就因为个窗花打上裴家的门,肯定也得有一堆墙头草窜出来对他们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