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心过后,我又觉得是我亏待了你。”
苏岁歪头:“为什么这么说?”
魏肆:“因为我自认自己只是做到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仅仅是这样,我的妻子就这么满足的说她没有嫁错人……”
他起身弯腰t在苏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的妻子这么优秀,她原本可以嫁给更好的人过更好的生活。”
“她值得更好的对待和呵护,而现在她怀着孕,很多时候我连陪伴她的时间都很少,可即使这样,我的妻子也没有埋怨过我一句,她仍旧觉得嫁给我很好……”
魏肆声音里满是愧疚,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揉捏搓扁,既酸又疼。
“岁岁,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能够给你的还是太少了。”
苏岁抬头看他,伸手示意魏肆弯腰。
魏肆躬身苏岁轻轻摸了摸他早已剔成板寸的头发。
他看起来比初见的时候更冷峻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头发剪短了的缘故。
摸起来刺刺的,手感意外的好。
苏岁柔声说:“魏肆,你说你很高兴听见我说没有嫁错人。”
“那我也要说,我也很高兴听见你说刚才那一番话。”
“我们是夫妻,在成为夫妻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注定了要风雨同舟同甘共苦。”
“所以对于我来说,你只要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在努力为了我们这个家好,那你就没有亏待我。”
她声音软软说得魏肆心也软软。
“至于你刚说的那些,什么我值得更好的生活,值得遇见更好的人被更好的对待……”
苏岁鼓起腮帮子故意气他:“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给肚子里的宝宝再重新去找个爸?”
“我没有!”
“你要是敢说有,我现在就去找去!”苏岁气道,“觉得我值得过更好的生活,那你就努力给我更好的生活。”
“觉得我值得更好的人,那你就成为你认为的更好的人,还是说魏肆你认怂了,你觉得你照顾不好我,准备‘退位让贤’了?”
魏肆浑身一凛,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凌厉起来:“我没有!我看哪个‘贤’敢跟我抢你!”
就像是凶兽极力想护住属于自己的珍宝,魏肆一瞬间眼神都变了。
苏岁:“这不就得了!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对我好就完事了,我要吃牛肉火勺!”
她话锋转变得太快,魏肆想都不想就回:“你先进被窝别冷着,我现在就给你买去。”
说完就跟脱缰的野狗一样,穿上棉外套一溜烟就没了影儿,把刚拎着一壶热水走到门口的魏然吓了一跳。
魏然:“二嫂,我二哥这是咋了?疯了?”
苏岁:“别管他,让他好好折腾一趟,省得一天比我这么个孕妇想得还多。”
这男人啊,太有责任感也不是什么好事。
缠人不说,还怪让人心里软乎乎不是滋味的。
魏然给苏岁倒了杯热水,闻言纳闷问:“二哥想啥了?我听他前阵子嘀咕说要搬家,说想让你住上楼房,大杂院人多闹腾二嫂你住着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苏岁瞪圆了眼睛两个眼珠子里全是抗议。
她天天就指着这大杂院里人多好看戏呢。
大戏一台接一台,正好打发她孕期的无聊时光了。
“你别听你二哥说,不搬,我就爱搁大杂院住!”
虽说环境不怎么样,空间也小,可起码不无聊啊。
要不然她怀着孕徐丽芬这也不让她干那也不让她干。
没看连接壶热水都是她小姑子特意给送过来。
这要是搬到楼房住,她天天这么妥帖被安置在家里……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魏然:“……”别说,她二嫂还真奇怪,别人一听说要住楼房都恨不得立马搬家,赶紧搬到好地方住去。
她二嫂就是与众不同。
不仅看不上楼房,还对大杂院爱得这么深沉。
可能这就是超凡脱俗不困囿于外物吧。
魏然一脸敬佩:“二嫂境界是高,我还是得多向二嫂学习。”
苏岁:“……”这都哪跟哪啊?
魏然好不容易能挤开自己哥哥、老娘、大嫂,好不容易有和自己亲亲二嫂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索性也不急着走了。
坐到苏岁身边,她一脸八卦:“二嫂,你知不知道对面夫妻俩前阵子闹离婚?”
苏岁听她提起这茬儿,下意识就想到郭婉和裴岩之前在运输队大门口闹的那一场大戏。
她问:“你是说郭婉和裴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