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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在苏岁诧异的注视下,孙婉容对着苏岁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
每一下都磕得结结实实,等磕完再抬起头的时候脑门肉眼可见的高了一块儿,一看就是磕肿了。
孙婉容眼中含泪:“我姓孙,孙婉容,恩人的大恩大德我一定……”
“嘘。”苏岁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前,“这些感谢话回头再说,你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最好,只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哭和道谢。”
走到孙婉容面前,苏岁俯身,声音很轻可听在孙婉容的耳里却好似凭空生雷。
苏岁说:“你不想报仇吗?”
说实话,苏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本身心里就带着疑惑。
同样的遭遇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在确认安全后她第一个反应估计就是猛踹裴波的所有好腿。
包括第三条腿。
可孙婉容竟是放着大好的机会不上,反而客客气气的一直忙着朝她道谢……家教很好,但是这样的性格到底容易挨欺负。
太理智也太体面了,精神状态过于好一点没想过发疯。
也难怪在原书里被裴家这群不要脸的欺负到那种地步。
这种性格对上裴家这群人,不吃亏就怪了。
孙婉容嘴唇动了动,满眼愤恨:“我想报仇……等我回家之后我一定要把裴波的所作所为告诉我家里人。”
苏岁:“……”这乖乖女,听着都让人心疼。
她摇头失笑:“告诉完家里人呢?你家里人会怎么替你出气?”
“会把裴波叫过去,把事情问清楚,然后等着听裴波把一切责任推到醉酒上去,矢口否认故意欺负你?”
从孙婉容的身上多少能看到孙家人为人处世的影子。
再联想原书里孙婉容被欺负后认命一样捏着鼻子低嫁给裴波。
在裴家不管受多大委屈都自己闷头忍着,可见孙家人都是什么样的性格。
往好听了说是一家子讲理人,往不好听了说就是一家子不知道变通的木头块子。
看起来方方正正刚正不阿的,实际上遇着一把邪火就能被烧得没办法。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孙家人就是那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代表。
孙婉容:“可他就是欺负我了,他明明没喝醉,他装醉呢,凭什么抵赖?”
摸了摸孙婉容炸毛的脑袋,苏岁对孙婉容的印象又添了两个字——天真。
她直起身勾唇冷笑:“孙同志,你有没有想过裴波抵赖或许还是件好事,他要是不抵赖……那才真是麻烦了。”
以裴波的无耻,万一在和孙家人的对峙中耍浑,承认他就是欺负孙婉容了,那孙家人和孙婉容本人要如何自处?
难道要像原书里一样捏着鼻子认下裴波这个便宜女婿?
更甚至这样的猜测都是好的,苏岁把孙婉容扶起来,小声问对方。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裴波醒了之后自知把你得罪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你家里人报复他之前先一步破釜沉舟,跑到你爸妈单位去‘负荆请罪’,故意把事情闹大,你该怎么办?”
孙婉容瞪大了眼睛,显然,她没想过这种可能。
苏岁目露心疼但到底不能放任孙婉容犯傻。
本着救人救到底t的原则,她直言——
“到时候众目睽睽,裴波要是一口咬定他欺负了你,难道你要站出去和他对峙说没这回事或是和他掰扯他强迫你这事儿到底有没有得逞吗?”
孙婉容只是天真,并不是愚蠢。
苏岁都把话点到这份上了她怎么可能还听不懂。
就像苏岁说的,以裴波的无耻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裴波不可能干等着她孙家的报复什么都不做。
而一旦事情被裴波闹大,不管怎么解决最后吃亏的都只有她。
孙家还是会变成笑柄,而她……没人会相信她没被裴波得逞,她这辈子在裴波朝她下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毁了……
眼神重新变得空洞,孙婉容整个人抖得像大雨里被雨水淋湿浑身湿漉漉瑟瑟发抖的小狗。
单纯又无助。
她攥了攥手,下定决心……
“我、我杀了他……”
闻言,苏岁扶额,拽着傻姑娘的后脖领子把人往不碍事的地方一推,撵小孩儿似的甩甩手道。
“你先歇着吧,看我给你打个样这种事要怎么处理,无论如何,咱们受害者都没有把自己搭进去的道理。”
孙婉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点完头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会不会牵连你们?”
“我是说要是杀人埋尸的话还是我自己来,你们就当没见过我,不能你们救了我我还要拖你们下水……”
她还挺有良心,苏岁好悬没被气笑了,谁说解决问题就非得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