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试就见了血,那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似乎是一个信号,一个比试中不再留手的信号。
云昆这一方将军们的子嗣,读懂了来自父亲的目光,
“出全力,只要不弄出人命,随便你们发挥,打残了对手老子重赏!”
另一阵营同样发出了相同的暗示。随后的比赛也因此越发血腥,双方都已是不管不顾,比试更为惨烈。
每一场比试,获胜者顶多给对手留下一口气,失败者的结局似乎已经被注定。
几场比试下来,擂台已被鲜血染红,双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云昆敌对的一方齐齐把报复的目标锁定在他的儿子云峰身上,
“这个帝国最大的废物,那还不是随意搓圆捏扁,哼哼,等会一定要慢慢折磨你的儿子,看着你儿子被折磨的生死两难,我倒要看看你这大陆第一名将,还有没有以往的霸气和淡定。”
云昆的心中被浓浓的担忧所充斥。
“云儿啊,不是为父不疼爱你,眼下双方都已经红了眼,你可要足够机灵啊,只要保住身体,哪怕是一上台就逃跑认输,父亲我也绝不会有丝毫埋怨。名声是小,性命是大啊!”
一场场比试仍在继续,此时的双方早已不满足于拳脚,开始了兵刃比试。似乎都有着同样的打算。
“刀剑无眼,卸掉条胳膊砍掉条腿那都是极为正常。甚至不小心弄出个把条人命,都有理由推脱。”
因为用了兵刃,比试的惨烈程度节节攀升。前面只是拳脚比试,最多也就是骨断腰折,顶破天内脏受创。
这些伤势医治起来虽然是有难度,但也仅仅是难治,绝不会治不好。
可一用上兵刃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比试的双方彻底发了狠,完全是玩命的打法,失败者缺胳膊少腿那是必然的,胜利者也绝不会完好无损。
双方可是在拼命,自己败了也绝不会令对手好过。
擂台上如今不仅是到处流淌着鲜血,四处可见离体的残肢。
凡尘大陆从没有听说能把砍掉的残肢再接回去,掉落就是没了,失去的人只能终身残疾。所以没人会去取回残肢。
可偏偏就有一个另类,那就是云峰。每当比试间歇,他总会把所有的残肢细心处理后。一一收入空间戒指。
对于他这个古怪举动,没人能搞得懂,也没有精力理会。
此时大家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上残酷血腥的搏杀。
一场又一场的比赛结束,原本前途无量朝气蓬勃的少年,此时大多数成了残废。美好的未来彻底和他们无缘。
敌对双方的官员此时心中滴起了血,那不是别人,可都是自己亲生儿子啊!
可即使再心疼再不忍,比试依然要进行下去,因为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陛下并没有叫停,没有叫停就必须进行下去。
身为臣子别说是失去了子嗣,就是皇帝一声令下要自己的命,那也只能双手奉上,哪怕你再不情愿,也无法去抗拒。
皇帝陛下此时心里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同样是疼的流血。
可是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无论对错,为了皇家的威严也只能咬着牙进行下去。
比试很快接近了尾声,文臣所在的阵营此时已急的冒了火,
“那废物怎么这么好的运气?到现在还没有轮到?赶紧出来吧。让我们彻底出了这口恶气!”
而云昆的心早已经被揪起,恨不得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到来。
可是比试到了这种地步,云峰的出场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在大家各怀心思的等待中,裁判终于念到了云峰的名字,而他的对手也太过凑巧,正是引发冲突升级的罪魁祸首黄宇。
是巧合还是有人操纵?暂时无从得知。
黄宇早就盼着这一刻的到了,上场前父亲私下传来了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灭杀”!
这何尝不是他心中的想法?对于云峰下黑手使绊子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云峰所有的坏名声和醉酒倒在马桶中憋得昏睡不醒,全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一切所为同样来自于父亲的授意。可自己何尝不是乐在其中呢?能把大陆第一名将的爱子折腾的跟死狗一样,那是何等的快意!
在黄宇看来,云峰就是个任自己摆布的木偶,他的一切自己都可以轻而易举操控。
可是拍卖场上的诡异事件,使他第一次感到了危机,感觉从昏迷中醒来的云峰,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甚至令他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
这些都没有丝毫的证据,只是来自直觉,对于往日的云峰实在是太了解了,云峰的丝毫改变,都会第一时间感知。
最了解自己的不是亲人朋友,恰恰是自己的生死大敌。
这句话用在这里恰当无比。
虽然如今的云峰,依然显得怯懦浑浑噩噩,但是骨子里的改变又怎么瞒得过黄宇的眼睛?
上次的诡异事件发生后,黄玉的第一个判断便是云峰搞的鬼,可是回忆了每一个细节,却找不到丝毫的证据。
没有证据又怎么样?小人的仇恨哪里需要半点证据?小胖子费竹的遭遇,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黄宇眼神冰冷而狠毒,得到了父亲的指令,心中最后一点顾忌彻底的烟消云散。
紧握手中的利剑,黄宇兴奋地浑身发抖,
“能当着第一名将的面斩杀他的爱子,这是多么滴刺激,最美妙的是,云昆哪怕是近在眼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后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黄宇眼中闪烁起嗜血的光芒,
“既然如此,绝不能一剑了结那个废物,我要砍下他的四肢,把他削成人棍,令他在恐惧中哀嚎乞求!”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云昆有何反应?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乞求我手下留情?到了那时我一剑斩掉废物的脑袋,再挑飞到你怀里,哪怕你恨得想把我抽筋扒皮,又奈我何?”
黄宇越想越兴奋,忍不住用舌头舔起了嘴唇,那神情像极了将要捕猎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