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华袖。”
“华袖,麻烦你替我照顾他。他还烧着,用凉巾敷头可降烧,若是出了汗衣裳湿了,切记要马上换下,免得再着寒,他这伤重,这些日子宜吃清淡宜克化的东西,你帮忙多留心些……”
姜桑梓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大通才放过华袖,跟着外头的人去了。
……
巴瓦峰到巴瓦岭已安扎起数十顶军帐,木勒与札力领着人马几乎要将山头翻过一遍,却都没能搜到霍翎与姜桑梓的踪迹,左一江也已驱狼在山里搜了五日,只在断崖前找到几个死士的尸体,看伤口应该是被霍翎所杀,可附近却没有半点线索。
不论是生还是死,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似的。
“可恶!”木勒将佩刀“砰”地一声砸在桌上,既沮丧又愤怒,“已经五天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我估计他们怕刺客寻踪找到他们,所以逃的时候故意湮灭踪迹,沈鹏是常年行军之人,他要有心躲藏,肯定不会叫人发现。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他们就算躲起来,如今也该回来。除非他们被什么绊住。”左一江摸着悬在腕间的狼王哨道,事已至此,他已无谓再隐瞒身份。
“在这山里能被什么牵绊住?除了刺客之外,还有什么能牵绊他们的?”宁夫人坐在营帐左侧的椅上,思忖道。
“那他们岂不是十分危险?会不会已经……”木勒道。时至今日若还被刺客追着,那是凶多吉少。
“不会。”正垂头坐在左一江身边的江善芷忽然开口,“姜姐姐肯定没事。”
两人易魂,如果姜桑梓有事,她能第一时间感应到。既然她无恙,那意味着姜桑梓肯定也没事。
但另外两人就不知了。
“别担心。”左一江转头柔声安慰她。
“还有没别的可能,譬如误入某个山涧困地?要不把舆图寻出来看看?”江善芷揉揉眼,提议道。
“此地险竣,舆图也只画个出几处要道,人烟罕至处难以勘测,故没有舆图。不过……”宁夫人被她一说,忽然记起一事,“前两年我听人说凤夷族有个猎场藏在这山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误打误撞闯了进去。”
凤夷族好些聚居地都藏在深山里,寻常人难以发现,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再命人去找找。”木勒当下便抓起佩刀,又要往外。
“报——”帐外忽然有人来报。
“说。”木勒将人叫入帐里,一见是五天前派往大梁送信的人,立刻问道。
“禀殿下、禀将军,奉我王口谕,命殿下与将军即刻回京。”
“什么?回京?可是大安太子行踪还未找到。”木勒看了眼左一江,喝问道。
左一江摩挲着狼王哨,阴沉地看着地上跪的人,沉默不语。
“殿下,将军,你们有所不知,王上……王上他三日前临朝时口吐鲜血,当场晕阙。”
“什么?!”木勒大惊,一步上前揪起那人。
“木勒,让他把话说完,现在王上如何?”宁夫人也已从椅上站起,目光矛盾万分。
“国师已替王上诊过,王上已醒,不过身体虚弱已无法上朝,朝中猜测众多,乱象已生,故王上命属下无论如何要劝回殿下与将军。王上还说,卑犁族族长穆依不知如何得知他病重的消息,已联合布玛族的人马聚集到赤霞关外,大战一触既发。若是王上崩逝,朝中无新君,众臣□□乱朝,再加外敌环伺,那便是万劫不复。属下恳请殿下与木勒将军回京。”
那人语毕,长跪不起。
“殿下,请随木勒回大梁吧。”木勒脸色已变,见左一江仍旧不为所动的模样,便“砰”地跪到地上。
“回大梁吧,一江。”宁夫人轻叹一声,望向他,“便不为苍羌,也为你自己和阿芷的安危。卑犁族不轨之图既已毫无遮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