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梓哪里知道他的目光七拐八弯,见他许久不作声,忍不住动了动。
僵得太久,她难受得紧。
岂料就这细微的动弹,也蹭得他某处一阵发紧。
暗暗骂了声,他霍地站起,抱着她就往床榻走去,姜桑梓离了那窘迫的境地,脑袋也是浑噩如浆,肌肤感受到他身体的坚实与力量,男人骨头的坚硬与女人躯体的玲珑,像是山石与藤萝紧紧纠缠,难以分开。
他将她放到床上,她才叫了声“霍翎”,就被他狠狠封了唇。这吻与前两次不同,没有试探,没有挑/弄,粘到她唇间就化成肆无忌惮的火焰。衣裳窸窸窣窣地褪着,姜桑梓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敞开,有只手沿着主腰缓慢爬上来,像蛛丝抚过,她化成网间困蝶。
吻也渐渐往下,轻吮过她的肌肤。
姜桑梓难耐地拢紧双腿,用最后一丝清明道:“霍翎,我们……还不行……”
“闭嘴。”霍翎抬头低吼,眼底迷乱,呼吸浓重,声音沙哑,长发散乱披下,落在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
姜桑梓被他吼得委屈,推了推他,却被他一把捏住手往他小腹按去。她不解,却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瞪大眼,他引着的她的手往下……再往下……
“你你……要做什么?”她傻眼。
“姜桑梓,帮我。”他难受得很,发出又似撒娇又似乞求的声音,脸与她一样,潮红一片。
“怎么帮你?”姜桑梓声音颤抖问他。
“这么帮。”他大掌包着她的手,猛地一收,叫她的手用力握紧。
“唔。”她还没出声,他先哼出半声。
姜桑梓浑身便似被火灼般,那火从掌心烧开,卷得人发疯。
春/情浓卷,满室荒唐,幔帐印出双影,绫被半落……不知多久,方得一声悠长喟语。
姜桑梓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嬷嬷没教过她,夫妻之事可以这样解决。
“姜姜,五天……”霍翎拥着她躺在凌乱被上,喘着气道。
她不知他在说什么。
“五天为限,若你们不再易魂,我会要你。”他说着咬上她的耳,“真正要了你。”
……
江善芷起了个大早,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镜前看自己的脸,确认并未易魂之后才放下心来。她昨夜可没睡好,一会想着会不会睡着睡着睁眼又成了太子妃,一会又想明日要去找左一江……繁杂思绪堆叠如山,她从未如此烦恼过,翻来覆去到天将明才堪堪闭眼,可不过半个时辰又自己惊醒。
还好,她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