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到他胸口,脸贴在胸膛上隔着衣裳听他心跳,他心跳得有些快,不像脸上表现得那样平静,她小声道:“你心跳很快,霍翎,你也害羞么?”
叫来叫去,她发现自己还是最爱叫他的名字。
“一个男人,面对他心爱的女人,还这么投怀送抱地拥着,你觉得我能心如止水?”霍翎低头只看到她的后脑勺在自己胸口蹭着,心上身上都被她撩得火烫。
姜桑梓甜甜笑了,抬起脸,媚眼如丝,娇惑无双:“我听到了,你说你喜欢我!”
骄傲的语气,不再逃避。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霍翎指尖抚过她下巴,俯头想吻。
姜桑梓头一扭就轻巧逃过,像滑不溜手的一尾鱼。
“青天白日的,你正经些。站好,我服侍你更衣。”她也没跑开,只是站到一旁帮他更衣。朝服厚重,还是换掉轻松。
霍翎便抬起双手,受用无比,嘴里却道:“那天黑了不正经?”
“去。”姜桑梓掐掐他的手臂,“别想那些,这次还不知能换回来多久呢。”
“能换一天是一天。”霍翎觉得自己快成佛了,荤腥不沾,还要看这小妖精在眼前勾引着,还别说,她真有变成妖妃祸乱君王的潜质,“这次应该能久一些,因为你们助我解了大安战祸,不知救了多少人,这功德比上次还大吧。”
她不太了解男人衣裳,解起来有些费力,手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才把繁琐衣裳褪去一半,霍翎忍不下去,按住她的爪子,单手解起革带与外袍系带来。姜桑梓觉得自己是个不合格的妻子,便道:“回来得这么晚,你用过午膳没有?我叫人传膳进来,你用些?”
霍翎点点头,把褪下的衣袍交给她,转转发僵的脖子,看她转身将衣袍挂上桁架。
如今,才算有点夫妻的意思。
“你去哪里?”见她要踏出寝殿,霍翎忙又伸手拉住她。
“传膳呀。”姜桑梓不解。
“你真要这样出去?”霍翎低头。
姜桑梓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到自己胸前饱满的衣上一片濡湿的水渍,顿时臊到恨不得地上有洞跳下去。
……
马车轱辘转着,拐过长巷就慢慢减缓速度,停在了太傅家的宅前。江作天在前头骑马引路,头一个下了马,正要往马车去接人下来,不妨前面来了一匹马,嘚嘚儿地到江宅前边,马上的人“吁”了声叫停马。江作天听那声音熟悉,回头一看,瞧见高高的马上正翻身下地的左一江。
他立刻让人照看好马车,沉着脸上前。
“安乐侯。”江作天板下脸拱手,心里猜测这煞星来家里是打算做什么?他们素无交情,他该不会是要自己上门求娶吧?如此没有规矩,不按礼法的事,他断不允许的。
“江大人。”左一江倒客气回礼。
“侯爷大架光临,不知所为何事?”江作天想起那天醉酒时他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事,又不大敢赶人,怕他又动手,只能压下不满问他。江善芷的婚事虽由陆氏拿主意,但陆氏怕他反弹太大,便只告诉他女儿打算先当上女官再议婚,预备循序渐近地做他思想工作,故他还不知江善芷与陆氏决定。
“江太傅给本侯下了帖子,邀本侯前来府上喝酒。”左一江说着话,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马车,瞧见马车窗子里探出的小脑袋,立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