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储君背脊挺立如山,静枣庄学院j静跪着,面上有些憔悴,双眼却一如既往的明锐。
没人敢接近他,更没人敢帮他。
……
“玉阳公主,您说皇上会如何发落太子?”
朝水阁最高的望芳台上,宫装丽人薄唇轻启,问出声来。如今这可是朝野上下最为关注的问题,储君为固国之本,若是动之,只怕大安朝政局会起波澜,可若不动,弑父谋逆、毒害皇帝,那是多大的罪?皇帝怎会容忍?
“不知,霍汶独宠江婧,对这个儿子甚为看重,恐怕不会要他的命,但储君之位恐怕难保。”玉阳公主摸着怀里波斯猫雪白的毛,倚着扶栏懒道。
“公主,其实我不懂,先前皇上已经中了我下的毒,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一了百了?”丽人面露不解,伸手拔拔猫儿头顶的毛。
那猫脾气古怪,不喜陌生人接近,看到她伸来的手便露齿凶叫一声,伸爪挠她,她忙要缩手,却被玉阳一把握住。
“别碰这小畜牲。”玉阳淡道,低头瞧见白皙手背上仍是被挠出道细痕,她笑笑,执起那只手放在唇边,轻轻一舔,才又道,“皇帝死了,霍翎继位。他比霍汶激进,更难对付。还是魏东辞的计策好,没什么比借皇帝的手先杀储君,再乱朝纲更妥了,所以我改主意了。”
丽人脸颊泛红,手要缩却不能,只道:“所以你先前要杀太子妃,本想借太子妃之死挑拔姜梦虎和东宫关系?”
“是,可惜她命好,竟然逃过一劫。不过也无妨,机会总是有的,但看会不会把握。”玉阳放开她的手,指尖划过她的唇,唇边的笑妖惑无双。
太子妃与太子感情不睦,到现在也没圆房,东宫又要征秀女,太子妃如何肯罢休?只将这些流言传出,焉怕不会传到姜家人耳朵里,再让魏东辞给太子妃下药,她若是病死,那就是东宫与姜梦虎决裂的最好契机,再加上太子妃亲手写的信……
那信里字字句句都是对霍翎的控诉,爱女成痴的姜梦虎怎会再帮东宫?
少了姜梦虎这最有力的武将支持,只有个江家,不成气候。
要扳倒霍翎不过时间问题。
“都是魏东辞的计策?他可信吗?”丽人半闭眼眸,似乎极为受用她的抚触。
“他是魏眠曦的儿子,当年魏眠曦被晋王麾下所杀,魏家全族被霍汶诛杀,魏军因此四分五裂,他流亡十多年,就算不是一心为我所用,至少和我一样,与大安有死仇。”玉阳说着说着,慵懒眼神突然凄烈。
当年她的夫君也死在霍汶手下,她成亲不过三个月便作了寡妇,为避留下祸患,霍汶甚至不让她生下当时怀了不满三个月的骨肉,她怎会不恨?
让霍汶就那么死了太便宜他,魏东辞说得没错,要霍汶眼睁睁看着妻离子散、家国分崩才最痛快。霍汶身上的毒也没解,魏东辞不过暂缓其毒而已,过不了多长时间便彻底发作,到时霍翎已除,大安江山无人可继,必陷纷争。
没什么比让霍汶生不如死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丽人忽揽过她的腰,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别想过去,你有我!”
“你?你是女人!”她比玉阳高,玉阳媚笑着踮起脚往她唇边蹭去。
“女人又如何?你不爱吗?”她抱紧玉阳,调笑半句,又问,“霍翎宫里和慎戒堂的东西,都是魏东辞搞的鬼吧?”
“是啊。魏东辞这人,和他爹一样心狠手辣,心思深沉。先骗霍翎信任,再倒戈相向,至其死地。”玉阳把猫往地上一丢,双手勾住她的脖子,贴紧她。女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比男人好闻,肌骨匀滑,抱着也更加舒服,她行馆里养的面首,没一个及得上。
“那皇帝的毒……会查到我们头上吗?”她任玉阳挂着,手轻揉玉阳的腰肢。
“不会。魏东辞解毒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
皇帝的毒原是他们下的,不过有魏东辞出手,这毒查不到他们头上。没了魏东辞的药,霍汶的毒会再发作,到时就由霍翎背着吧,谁让他要信魏东辞?
“那魏东辞做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