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预警,接受不了的宝速撤。】
“徐兄好了没?”宋解差性子急,催促道。
众解差七嘴八舌应道:“快点,我们还未操过雌雄一体的身子,是不是跟女子一样软?”
徐解差爽到极致,只随意回:“比女人的逼还销魂,这骚货,太紧了。”他有些过意不去,又道:“他不还有两个洞吗?你们先尝着。”
于是,束于藏海口唇之间的发带又被解开,嫣红的唇瓣被顶开,一个粗长发烫的性器插入他的口中。藏海泪眼婆娑,红唇撑开到极致,被捅到干呕。
他的后穴也被撑开,两根粗黑的性器在他腿间进进出出,肠壁及阴道处鲜红的媚肉不断被带出,又被反复捅入,最后磨出白浊,顺着腿缝流至地面之上的杂草中,扯出道道银丝。
几个洞口都被占据,崔解差低骂了一句,掏出早已硬到发疼的男根,送到藏海的手畔,强迫他用白软的手握住自己紫黑的阳具,上下套弄着。
其余的解差也不甘示弱,操弄着藏海白皙的手足,一时间,藏海全身上下皆是男人的性器,他逃离不得,只能被反复肏开。
众解差玩弄了他许久,最后射了他满身的精液,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藏海独自一人仰躺在草丛中,眼眸失焦,双腿早已合不拢,腰肢酸软至极,乌黑的长发遮挡住他的面容。他丝毫动弹不得,心下凄冷一片,虽说过了三个月,胎儿会进入稳定期,但今日有些惨烈,他不知腹中的宝宝还能不能保住。
那日平津侯赠送的木簪,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着,但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沾满了灰尘。藏海想重新拿回来,但手指只能微弱地颤动,丝毫无力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随即有衣物盖在他下身,“哥哥,你一定很冷吧?”
藏海挣扎着去看,是白日那个四五岁的女童,他艰难扯出一抹笑,沙哑道:“不冷。”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当年,妹妹就是这般大,整日唤着他哥哥。
“娘亲只给我留下了这一件衣物,哥哥,我把它送给你。”女童自顾自地开口,“他们把娘亲埋到了土里,跟说我,娘亲没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爹爹和哥哥在京城就没了。”
她小声哭着:“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哥哥,你也是一个人吗?”女童怯怯道,“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我保证很听话,也可以把馒头分你一半。”
藏海恢复了些力气,他撑着地面,慢慢起身,应道:“当然可以。”
女童顿时喜笑颜开,上去扶他:“我唤玥儿,爹爹说取意为神珠。”
藏海怔了怔,眸中含泪,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当年他私下也常常唤妹妹明月奴,为月儿。
“神珠之玥,我知道。”藏海应道,他仰头望着夜空。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这女童的一件寒衣将他从地狱的边缘拉回了人间,又有了求生的微弱希望。
女童并没有嫌弃他满身的脏污,只跟着他走到溪边,随即又懂事地转过身子,坐在一旁,数着地上的枯草。
这些日子,虽不再有冰雪,溪水却是一如既往得寒。藏海蹲下清洗了长发和发带,因着手脚的镣铐,他不能脱下衣物清洗,只能一点点擦洗身子。
最后他收好木簪,又重新束好了腹部的白绫,带着女童起身离去。
今夜的营帐已搭好,犯人们和解差们泾渭分明,分于两侧。藏海进来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大多是轻视和厌恶。
藏海也不在意,一一略过,如同往日一般走向冯大人,欲帮他揉捏脚腕的伤处。
冯大人却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只厉声道:“莫碰。”
藏海顿在原地,愣了下,才隐约忆起,冯大人一向对娼妓之流厌恶至极,曾上书大力推崇禁娼令,也对如今愈演愈烈的男色之风深恶痛绝。认为应是上行下效的缘故,才造成衷于此风之人,上到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不可遏止。
藏海从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他不发一言,仍是恭敬行了揖礼,带着玥儿转身离开。
营帐外是连绵的山脉,流放之途恰好经由驿馆时可谓少之又少,大多时候每日徒步行完朝廷规定的五十里后,只能停留在无人之境的荒野。
藏海知道营帐中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环顾了周围,见不远处嶙峋的山壁侧似有风吹日晒之下的巧夺天工,凹陷处似乎可容纳入住。
他拾了些枯草和树枝,牵着玥儿去往那处。
“哥哥,外面下雨啦!”玥儿睡在藏海刚编好铺下的枯草席上,听着外面的淅沥声,睁大眼睛道:“幸好我们找到了住处。”
僻静深夜之中,藏海手上动作不停,只余落雨声以及腕间铁镣轻微碰撞的声响。他怕夜里露重,又帮玥儿用枝条和枯草编织了遮盖之物。“嗯,幸好。”
藏海犹豫道,“玥儿…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自然可!”
于是藏海花了一柱香的时间,大致给玥儿讲解了一些脉象知识,虽说一些大夫也可以为自己诊脉,但受主观因素心理暗示影响也较大,因而有“医不自医”的说法,再加上涉及孩子,藏海心神不定,伤痛难忍,不敢自己切脉。
玥儿聪明至极,也很有天赋,仅听述一遍,就牢记于心。
藏海靠坐在石壁侧,将前臂平伸,掌心向上,轻放于膝盖之上,又把手腕处的铐环推向肘弯处,远离腕骨的位置。
玥儿按照他的授意,低头认真诊脉。
藏海精神倦怠,有些发怔,今日那场过度的性事之下,宝宝还算是生命力顽强,他仅是腰肢酸软,并未有流血和腹痛之征,可能是白绫和自己异于女子之身的缘故。
但明日还需行五十里路,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走完,许是会倒在半途吧?
藏海默默想着。
可能是孕期的缘故,藏海靠坐在石壁侧,仅诊脉的须臾间,便沉沉睡去。
玥儿没有吵醒他,只将那截苍白细瘦的手腕轻轻放下,又蹑手蹑脚地帮他盖上了衣物。
“哥哥,晚安。”她轻道。
真好啊…从今以后,自己又有了哥哥。她依偎在藏海身侧,伴随着耳畔淅沥的雨声,渐渐入睡。
寅时左右,外面人声渐闹,“都起来!赶路了!”解差们在雨中撑伞执鞭催促。
犯人们却是没有资格撑伞的,只三三两两在雨中聚集着。急骤的雨滴打湿了犯人们单薄的衣物和头发,湿透的粗糙布料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藏海全身发烫无力,身子发软,腕间的刑具比以往更沉,重似千斤。风雨中,他清瘦的身子踉跄着,跟随着队伍艰难行走。
“哥哥,你没事吧?”玥儿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关切道。
“没事。”藏海意识有些昏沉,连续多日的徒步和食不果腹的风餐露宿埋下了隐患,再加之昨日的虐待和夜雨的寒气入体诱发,使他这场病痛来得凶猛。
昨夜他没能撑到玥儿切完脉就睡了,今日又早起赶路,以致于他没来得及避开人群寻问玥儿诊脉的结果。
但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之途,自己还不知能不能走到尽头。
前方又是一处山脉,要到流放之地,免不得需要翻越这座山。藏海望着山峦,眉心微蹙,昏沉间闪过一个念头,但未待其成型,前方的队伍便传来一阵惊呼。
居然是数只蛇虫!众人深吸一口气。顿时人群发生骚乱,藏海护着玥儿,随着人流倒退。
但藏海未曾想到的是,混乱之中,有两位年老的流犯摔倒在地,他们在泥浆雨水中挣扎着,因着刑具的束缚,起身不得,其中一位,就是脚腕伤处一直不怎么好的冯大人。
藏海眼神复杂,顷刻间涌现过无数念头,但触及那双求生的污浊眼睛,身子已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他顾不得什么,嘱玥儿随人流先退,自己却逆着流放的队伍,步履艰难地走向冯大人。
雨水拍打在脸庞上,一阵眩晕感袭来,藏海咬牙拖着虚弱的身子,拾了地上的粗大树枝,用于支撑。
待到冯大人身侧,他也累到脱力。余光触及不断靠近的巨大蛇虫,飞速扔了手中的枝棍,先扶起了旁边另一位老大人。
恐冯大人不领情,藏海不敢用自己满是血水和脏污泥水的手直接触碰他。先在自己囚衣的布料上擦了手,才去扶冯大人。
冯大人看着他瘦削脏污的手,神色不定,却没有多说什么。藏海扶起二人后,思及昨日景象,恐他们嫌弃自己,便起身退开,拉开了一段距离。
“大人,当心!”藏海骤然道。
电光火石之间,冯大人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道力推开。
藏海却被脚腕间刑具绊倒,猝不及防顺着陡峭的山坡滚落而下。
痛,撕心裂肺,深而入骨。这次却不仅仅是背部和四肢,腹部更是持续剧烈的疼痛,藏海疼到几乎晕厥。
他挣扎着朝那两道模糊的身影看去,想求救。不求他们救自己,只求能救救腹中的孩子。
宝宝还那么小,一路上那么乖,甚至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可,他该如何开口呢?本来众人就对他避如蛇蝎,若得知他这幅怪异的身子早已有孕,必定会视之如妖,乱棍打死吧?
冯大人回过神来,迈着蹒跚的步子,有几分焦急,似要下来寻他。
冯大人思想固执老旧,昨日他确实是对那位清瘦漂亮的青年以身侍人的场景有些厌恶,但那人一路上精心照顾自己,此番又接二连三救自己性命。若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身后另一位老大人却在催促:“那些蛇虫快逼近了,须得快走。”“凭我们这手无缚鸡之力,那位摔下去的小郎君,一时半会也救不上来。若迟迟不归,被那些解差判为逃犯,可是大罪。”
冯大人还在犹豫,耳畔喋喋不休:“我们身子骨弱,那个小郎君应该是比我们身强力壮,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们过去,反而会舔乱。”
他终是被说动,大雨中,二人结伴离去。
藏海忍着剧痛,再次隔着雨帘抬头去望时,那两道影子早已不见。虽没抱什么希望,为什么还是痛彻心扉?
风驰雨骤之中,他躺在泥雨中,蜷缩成一团,凌乱湿透的发丝下,是苍白如纸的脸。
是报应吗?是吧?他为报仇,手染鲜血无数,从腥风血雨中行至今日。到最后,只能用自毁来掩下被仇人之血滋养出的骨髓深处的暴虐。
这个孩子是他的救赎,因为有了它,他再也没有自伤过。幼时父亲的言传身教,使他始终不被朝堂污水所染,在肮脏的浊世之中,也保留着几分内心深处的善念。
然而,又换来什么呢?宝宝应是保不住了,数次的善举得到的却是弃如敝履之果。
他想笑,笑自己的咎由自取,笑上天的造化弄人。俯仰之间,他想到了死。
但,脑海中却有一道童声——
“哥哥…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
是了,他还有玥儿,他不能就这样葬身于此。至少,不能背上逃奴的罪名。
解差们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人。少的那位,正是昨日那冠绝玉骨的美人。
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崔解差正欲发话,却见不远处有人影踉跄而归。
“哥哥…”玥儿冲上去,泪流满面。
众人应声去看,只见一男子身束刑具而来,虽衣衫尽破,血污满身,仍是风骨峭峻。冷雨冽冽间,清瘦而不胜衣,正是藏海。
他撑到此处,便再也坚持不得,晕倒在地。
“他全身上下流了这么多血,定是活不得了,埋了吧,这都停下来等他一个时辰了。”
“对啊,若是误了今日的路程,兄弟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宋解差附和道,“况且你也试了他的呼吸,很是微弱,救不得了。”
徐解差仍是不情不愿,“一个时辰之前,他还是活生生的人,还能自己走回来,埋个屁?”
这可点燃了宋解差的坏脾气:“徐兄,一个罪奴而已,皮相再好看也是流犯,你还肏上瘾了?以往我们不知埋了多少个类似的流犯,也未曾见你如此大发善心。”
徐解差也是个不好惹的,当下扔了伞就要动手。其余解差连忙上去拉架:“徐兄,消消气…他滋味再好,也比不得我们这些人的性命,若误了差事…”
终是寡不敌众,徐解差悻悻收了手,只得看着众解差开始挖坑。
解差们挑选的地方本就是山林侧的凹陷处,再加上泥土在雨水的冲洗下异常松软,不一会,便挖出半人高的土坑。
几个人攥着藏海腕上的镣铐将他拖入坑中,徐解差目光灼灼盯着那青年,仍是不甘不愿,但却无法阻止。那人昔日艳丽的脸庞上被磨出道道血痕,破旧衣衫下处处血污泥泞,青丝上亦染满污泥。纵然如此落魄,却依旧动人心魂。
玥儿有些惊恐,上前死死地抱住藏海,任凭任何人都拉不起来。“求求你们,不要埋哥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宋解差欲去拉她,手腕却被玥儿狠狠咬了一口。他当即发了火,怒斥:“妈的,不识好歹,捆了一起埋!”
大雍律法,幼童流放途中是不需要戴刑具的,因而玥儿并没有被镣铐链子所束。有解差拿了绳索而来,力量体格压制之下,三两下就捆好了她。
冯大人只是站在人群中,始终不发一言。纵有恻隐之心,但久经朝堂官场的他,早就练就了权衡利弊之谋。若说之前藏海为救自己,滚落于山坡,他还有几分救人的想法。现下这场景,他不可能也不会冒然出头。
冯大人心下略有些惋惜和酸楚,希望这个善良的后生下辈子别再如此了,为救自己这种人,落得这般下场,不值得。
“小郎君可惜了,若这流放之途,老夫有幸活下来,定会给他烧些纸钱,毕竟没有他,老夫不知道还能不能从蛇虫口中走出来。”身侧是一个老大人的呢喃。
雨声混合着女童的呜咽挣扎声,砸入众人心间。活埋吗?也不是没有过。没有人去拦,也没有人敢拦,只恐殃及池鱼。最后,终是一片静默。
崔解差望着埋好的土坑,拍了拍手,回头见众人神色各异,弯腰拾起了长鞭:“看什么看?走了!已经耽误了一个多时辰了。”
众人继续拖着疲惫的步子冒雨前行,因着前方常走的路有蛇虫,所以解差们找了另一条路。
然而,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突然闻及远处山谷中有雷鸣般巨响,众人意识到发生什么时,已经迟了,不远处泥沙石水伴着巨大的洪流,倾泄而下。
“王爷,大事不好了!”江陵城的一间客栈中,有小厮慌慌张张推门而入。
永容刚刚漱洗完毕,侍从正服侍他穿衣。数日前,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便想着追上藏海流放的队伍来瞧一瞧。谁让那个小美人很合他的口味呢?更别提皇兄之前还交待过自己多多对其关照。
昨夜睡前还在想着,按照他马车的行程,应该今日就能追上藏海。但他未曾想到,今儿一早,便有噩耗而来。
信是隔壁县衙传来的,说是刚刚发生了洪灾。因是山区的缘故,亦伴随着巨大的石流,死伤无数,下流发现了两个被冲散的流犯,一个已经断了气,另一个被滚落的石块砸伤了腿。
永容脸色铁青,当即夺门而出,“给本王去找!寻不到他,提头来见!”
雨仍旧不停,信传到京城某府邸时,已近申时。
“大人,洪灾发生那处,正是藏海大人流放经过之时。”阴影中的那人听闻此言,却没有什么反应,只示意传信之人继续说下去。
“永容王爷巳时便已派人去寻了。”粗旷的男声顿了顿,又道:“陛下方才,亦离了京。”
藏海是被腹部生生痛醒的,意识渐醒之际,便感受到手腕处传来触感。应该是玥儿吧?毕竟只有玥儿不会嫌弃自己满身的脏污。藏海忍着痛闭了闭眼,“玥儿,告诉他们…山间河流异常,山峦树木松动,谷深处有振动,需得尽快离开。”
他强撑着从滚落的山坡下爬起来时,方想到先前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他在钦天监监正的位子上坐了很久,精通此道,一看便知会发生什么。纵使那些人对自己如此凉薄,但知而不告,不是他的处事之风。
未等到回应,他缓了会,才有力气睁开沉重的眼帘,映入眼中的,是床帐顶端奢华的纱缦。是梦吗?还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昏迷在流放途中。
永容望着眼前墨发白衣的虚弱美人,相较一月前最后一次见他,消瘦了许多,一看便是吃了很多的苦头,受了很多罪。肤色比素衣更显苍白,如墨的长发映在白瘦的手腕间,很是脆弱冰艳。
这流刑,真不是人受的,怪不得仅次于死刑,世人谈流色变。
失而复得的酸楚由心头渗入骨髓,永容回想起那时。自己迟迟寻不到他,急得发狂,解差和流犯们大部分都找到了尸首,只是始终寻不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是的,解差和流犯几乎全都葬身于那场巨大的洪流中,只一个断了腿的流犯勉强活了下来。永容向那个流犯打探藏海的下落,原本不抱什么希望。未曾想到那个流犯却告诉他,有位小郎君似乎是他描述的那位,只是今早便被埋了。
永容慌忙带人去寻,挖开时,只见那个被绑着的女童用弱小的身子拼命护着藏海的上半身免受伤害,并给他留出狭窄的呼吸空隙,她自己却因窒息早早就断了气。
藏海看见永容,怔了怔,抽出手腕,挣扎着起身,却撕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到他不住发抖。身下传来异常触感,他低头去看,石青色纹缎锦被之下,下半身却是不着寸缕,玉茎下方娇嫩的女穴中又流出了点点血迹,似是方才清理过后,仍旧未流完的血。
藏海瘦白的指尖按着腹部咳出声,他面色更加惨白:“宝宝…”虽知道经此一番,孩子能保住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现下亲眼看到,仍旧痛彻心扉。
一滴泪珠从眼尾滑下,他垂着眉眼,忍着痛楚低喘着。良久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玥儿呢?就是…一个四五岁的女童,应该是跟着众人一起的,你们找到她了吗?”
永容看着他清冷哀艳的侧颜,却迟迟开不了口,最后只吻上他眼角的泪珠,转移了话题:“孩子,原本是…庄芦隐的吗?”?
庄芦隐,是平津侯的名讳。
藏海长而浓的眼睫微颤,宽大衣袖下苍白的指尖亦在不住抖动。他该有多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字?
是仇人?是腹中宝宝的父亲?或是自己前半生的纠葛?种种思绪夹杂着苦痛涌向心头,藏海最终没有应永容的话,仍逼问玥儿的下落。
聪明如他,怎会看不出永容故意岔开话题?玥儿应是凶多吉少了。
触及他侧颜的泪痕,永容只道:“你在这宅子里好好养着身子,每日按时用膳喝药,十日后告诉你那女娃的下落。”
藏海闻言却道:“王爷只需告诉我她是生是死?至于住处膳食等,不劳王爷废心了,我如今是戴罪之身,这些伤痛是必须要受下的惩戒,怎敢躲在此处享乐?”
永容看着锦被下那抹若隐若现的春色,却有些莫名的烦燥和嫉妒:“呵…被仇人操?怀了仇人之子?又受丧子之苦,也算必须受的惩戒?藏海,别跟本王用你们文人那套弯弯绕绕。若陛下和京中那些个知道你怀有这个孩子,你以为他们会轻易饶过你?”
藏海垂眸不言,他知道永容是何意。京中那些以色侍人的传言,确实不假。他这绝色皮囊和双性的身子,从一开始步入官场,就避免不得委身各大权贵的命运。
他至今仍忘不了那场宴会,那时他初入平津侯府,是侯爷手下的幕僚。有一日他因为惹怒了侯爷,被侯爷送到了宴中,当做是世家贵族的消谴。
他被剥光了衣衫,双腿摆成大张的姿势仰躺在案上,众人看着他下身异于常人的女穴如获至宝。
“这骚货既然有女子的穴口,岂不是会生孩子?”有声音传来。
藏海透过朦胧的视线,认出开口的那位,是礼部一位姓何的官员。礼部吗?藏海心下很是讽刺。
“不如我们今日轮流操他,日后若怀孕生下来,就滴血认亲,看看是谁的种?”
藏海欲发绝望,挣扎拉着平津侯的衣袖,卑微恳求他带自己走。平津侯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幕僚,终是不忍,将他裹入怀中,低笑打趣:“不能生,即使能生,也是为本侯。”
藏海只乖顺地环着平津侯的脖子,缩在他怀里,靠着侯爷宽阔健壮的胸膛沉默不语。后来平津侯应该是起了几分心思,便让人给他喝了各式补药,企图真的要一个孩子。
对于那些男人而言,让这样一个冠绝天下,高岭之花似的玉人生下自己的孩子,想想便足以热血沸腾。
藏海常常面上装乖,暗地里则心狠手辣,杀人无数,最后甚至面对日日同床共枕的平津侯也不曾手软,偏偏阴差阳错,怀了这个与平津侯血脉相连的孩子,未曾想,却不能保住。
永容命人打了热水,亲手湿了帕子,为藏海清理下身的血痕。他下身是玉一样的精致光洁,没有一丝耻毛,玉茎精巧绝伦,比一般男人生得漂亮百倍,下方两口小穴亦是生得美极。
永容忍得口干舌燥,最后忍无可忍,抚上那根玉柱。
“王爷…今日…饶了我吧。”藏海有些绝望。他知道永容在床上手段多,对床伴残忍,但此时他的身子实在不便。
永容道:“小海乖,本王不进去。”他低头将那根玉茎含入口中舔舐,从顶端仔仔细细舔到尾端。藏海不敢推开他,只能咬唇默默忍受。
永容一手撸动着藏海的玉茎,一手掐着他白嫩的细腰,半跪在榻边,顺着腿缝舔上那娇嫩的女穴。
刚刚没了孩子,藏海其实没有什么快感,甚至痛感大于一切。他双眼无神地直视床顶,让身上之人随意摆布发泄欲望。
“啊……嗯……”触电般的感觉突然从下身袭开,藏海腰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他被逼出哭吟:“不要碰那…”
永容不断用略带薄茧的指尖挑逗着那粒小小的阴蒂,直折磨地藏海呻吟阵阵,薄汗氤氲。
渐渐地,痛意之间终是涌现出几分快感。
永容看着藏海力竭的睡颜,暗叹着这位美人的体力之差。他脱了衣物,释放出早已挺立的粗长性器,在藏海白嫩的双腿内侧进进出出许久,直至阳具射出股股精液。
就这样,藏海被拘在宅中百无聊赖地度过十日之久。
这间宅院是永容为了给他养伤,一掷千金从一位富商手中买下的,又派了数百名侍从把守,以防藏海悄悄出走。
这日,藏海终是忍不住,在永容亲手给他喂粥时发了脾气:“十日了,王爷要困我到何时?玥儿你们找到了吗?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还有,我如今为戴罪之身,望王爷早日放我去流放之地。”
本以为永容会继续以那些理由搪塞他,但今日永容默了默,道:“我带你去见玥儿。”
风声呼啸,满目萧条。
藏海听完那个断腿的流犯对当日场景的描述,又望着孤零零的坟包,他眸中早已含泪。
风吹起他宽大的袖袍,藏海缓缓双膝跪地,以额触地,对着坟头行了大礼。
救命之恩,定当相报。玥儿,等着哥哥,我重回京城那日,定会接你和你娘亲团聚于京,为你们补一场葬礼。
藏海回到宅中时,正欲找永容放他离去,未曾想到,他推门而入时,房内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海,好久不见,过来,让朕看看你。”
藏海一怔,是皇帝?他怎会在此?念头百转,但藏海面上不显,只恭敬跪地行礼:“罪臣见过陛下。”
“脸上看着瘦了许多。”皇帝叹:“让朕看看你身子可有伤处?”
说得冠冕堂皇,关切至此,藏海却知道皇帝的意思。他心下冷嘲,却恭敬起身,解开衣衫,一件件褪下。
待脱尽衣物之后,藏海又跪下,任由皇帝打量。
“离朕近些。”
藏海跪行上前,如之前数次侍奉那样,膝行至皇帝分开的腿间。他解开皇帝的亵裤,仰头将那粗黑的阳物吞入口中,浓黑的耻毛磨擦过他白皙倾城的容颜,藏海眼角逐渐被逼出艳红的尾色和晶莹剔透的泪珠。
藏海埋在君王胯下衣衫之间,认真侍弄着这天下最尊贵之人的器物,他顺着肉棒上怒张的青筋舔舐而下,把阳具周围浓密的阴毛舔湿,又将两侧囊袋分别含入口中侍奉。
藏海有些呼吸不畅,唇瓣酸麻发软,但丝毫不敢松懈,重新将那根滚烫的粗长肉棍吞入唇口之中。
相较于阳具的粗大,藏海的口唇却很小,红唇张大到极致,也含得很是艰难。随着不断的进出,唇角渐渐被肉棍磨出细沫,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唇瓣滴落,扯出丝线。
不知进进出出了多少次,次次顶到喉咙深处,藏海白皙修长的脖颈间亦被顶出性器的形状。终于,一阵抽搐之下,白浊喷涌而出。藏海不敢让射出的精液溅出,仔仔细细吞下,咽入喉管之中。
藏海垂头,他有些头晕目眩,低低喘息着。
皇帝微凉的指尖抚摸过他的唇瓣,摘下藏海唇角残留的一缕耻毛,又拍了拍他的脸道:“小海,去将那案上的红烛拿过来。”
藏海正欲起身去拿,身后却传来渐冷的声音:“朕让你起身了吗?爬着去!”
藏海闻言起了一身冷汗,他方才眩晕之下,差点忘了规矩。他恭敬叩了头,转身爬向桌案。
皇帝不动声色盯着眼前跪地爬行的青年,神色不辨。他白嫩的臀部高翘,股缝之间两口小穴若隐若现,那艳色比平时更勾人。
“陛下。”藏海双手奉上案上燃着的红烛。
皇帝看了眼他苍白的手腕,从他手中接过:“腰塌下,跪好。”
烛影摇曳,明灭间藏海如玉的脊背上有蜡油滴落而下。白嫩的肌肤之上红烛点点似绽开的花朵,藏海被热蜡烫到,却不敢求饶,只紧咬着唇瓣,闭眸忍耐。
“小海,你不如…跟朕回去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朕都会给你,这流放之苦也不必受了。”
藏海闻言却倍感讽刺。跟陛下回去?以何种身份?永远见不得光的禁脔吗?他宁愿死在这流放之路,也不愿被锁在君王榻上,后半生不见天日。
未等到回应,皇帝神色渐冷,扔了手中的红烛,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物,未有丝毫怜惜地捅入他女穴之中:“朕听闻庄芦隐离世之前亲手给你雕了簪子,据说是个木的。他一个武将粗人,又不善雕刻,定是粗糙,扔了吧。朕寻遍天下得来这块美玉,命人按你的喜好精细打磨成簪,你且收着。”
皇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京中有事,永容已先一步离去。新一任解差恰好途径此处,你既然不愿意跟朕走,今日便收拾东西随他们去吧。”
耳畔脚步声渐远,藏海被小穴中的那物捅得气喘连连,他趴在地上缓了缓,才有力气翻过身子。
藏海将双腿张开,只见玉茎下方红艳的穴口中隐约有簪子的顶端。强烈的羞辱之感涌上心头,他默默想着,这算什么?贵人们连这也要争个输赢?他可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陛下喜欢自己,顶多是当个消谴的物件吧。
藏海忍着羞耻,将玉簪从穴中取出。果真是非同一般的精致,但他未有一丝不舍,推开窗子,随手将玉簪扔入窗外的湖水之中。
他眼中毫无波澜,比湖水更显平静。良久,他起身清洗了身子,穿好衣物,随意束了发,又将枕下的木簪收好,胡乱收拾了行李,便不再留恋地离去。
“藏海?”
“是。”他应着。
解差抬眼,确认无误后,示意身后之人拿了专属流犯的衣物和刑具,嘱他换上。
藏海将袖口卷起,抬起手腕,配合着重新戴上镣铐。漆黑粗重的铁环映在苍白细瘦的手腕间,对比鲜明。
“规矩都知道,日行五十里,不能多走,也不能少走。其间不准睡床,遇雨不准打伞,记好…别的也不必多说了,走吧。”
许是临行之前交代过,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不知徒步行了多少日夜,终是到达了边境。
解差将一行人交给了边境修长城的劳工头,完成差事便离去了。
藏海以罪臣之身,贬来边境服役五年,自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只能穿着破旧的衣衫,住在透风的帐篷里,日日累到筋疲力尽。
他知道自己容颜过盛,便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全把长发束上去,将墨发留了几缕垂在鬓侧,用以遮住绝艳的脸庞。日间干活时也尽量避免抬头,大多时候只埋头苦干,每晚到河边清洗完后,又故意重新在脸上抹了灰土。日复一日,倒也无事。
这日,因着昨夜的寒雨,他身子有些不适,在拉土石时不慎跌倒,当即被领班甩了一鞭子:“起来!别偷懒。”
那力道不曾收着,藏海单薄的脊背上顿时渗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衣物霎时染了血。他忍着痛,咬牙正欲起身,便听闻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
士兵们似是刚刚打了胜仗,喜不自禁,簇拥着中间的将领而来,“将军真是英武,这一仗,漂亮!”
“赏,通通有赏!”
原来是刚打完仗回营的将士们,身侧领班和劳工们忙跪下行礼。这声音异常熟悉,藏海拖着脚腕上沉重的镣铐,亦翻身跪下,余光去看时,怔在原地,是他?
庄之行?平津侯的二儿子。
平津侯灭他满门,他为复仇,让平津侯家破人亡,其间用尽各种手段,亦利用了眼前这个人。
藏海心中复杂一片,他如今是威风凛凛的将军,自己则是被贬的低等劳工。上天真是公平,自己这种恶人,活该受此惩罚吧?
众将士渐渐走远,谁也不曾注意到衣衫褴褛,跪在地上卑微如尘土的劳工们。
“将军说有赏…那我们有吗?好想多喝一碗粥。”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有?”旁边一人嘲笑道。“就凭我们?才不配,不克扣就不错了。”
众人起身继续干活,领班看到藏海缓慢的动作,踢了他一脚,又狠狠抽了一鞭子,不耐烦道:“磨蹭什么?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