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江时的示意之下,北漠城中,江时的一些心腹连夜处惩,快马加鞭地赶往了辽国与齐国。
现在,秦仲寒已然西进伐赵,为了了却秦仲寒的后顾之忧,江时往东边的辽国与齐国派去间谍,时刻监视他们的动向。
只要他们一有举动,间谍就会传来消息,白驹也好及时从北漠城赶往东部边境御敌。
没有了后顾之忧,秦仲寒也能够专心西进。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赵国边境的城门之下。
秦仲寒军队的先锋官苏轮驾马上前,喝道:“我乃是殷军伐赵先锋官苏轮,不只城上之人,哪一个敢前来应战?”
城门大开,赵国军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之人提着枪,喝道:“我乃是赵武王陛下亲封的戍边大将军徐山,特此前来应战!”
苏轮冷笑道:“哼,赵国境内是无人了吗?竟然让你这个普通人当什么戍边大将军,真是笑话。”
徐山回道:“我已然今非昔比了,今日,就向你讨回六年前的旧账!”
说着,徐山驾马上前,朝着苏轮一枪刺了过去。
苏轮回身挡下这一枪,然后从马上飞身跃起,一枪刺出,凝聚法力,催动天赋“光”。枪尖释放出来一道光束,朝着徐山轰了过去。
徐山也是催动天赋“花”,无数枝条拔地而起,挡住苏轮的光束,然后朝着苏轮攻过去。
苏轮一惊,连忙退了回去,惊诧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达到了大地境界巅峰。”
“哼,没想到吧?当初那个你看不起的普通人,现在已经成长到了和你一样的修行境界!”
这件事情,就要从六年前说起了。
九年前,在王显郡的带动之下,一时间群雄并起,冒出了诸多反王。而随后,大殷开始出兵剿灭。
六年前,大殷丞相杨尹鑫,进谏让自己的心腹苏轮领兵攻打赵国。原本,众人皆以为,大殷的铁蹄很快便能够将赵国拿下,故而杨尹鑫存了一个私心,希望将这支军队培养成自己的势力。
不料,赵国军队的战斗力如此之强大,使得苏轮的军队吃了瘪,不少士兵战死沙场。
徐山的同乡好友,便在烈士之列。
当初,反王四起之时,徐山觉得大丈夫理应上战场,报效国家,于是乎,带着自己两个同乡好友,一同前来参军报国。
战场上,三人英勇无比,一共斩杀了一百零九个赵国士兵。
后来那两个同乡好友战死沙场,苏轮统计烈士之名,准备对死去将士的家属论功行赏,赏赐由他们的家属代为承受。
徐山在浏览功劳簿之时,却发现自己两个同乡好友的杀敌数都是一。
徐山疑惑,去找苏轮理论。
“苏轮将军,那功劳簿上有误,我的两个同乡好友,赵介和牛四,他们的杀敌数明明是一百零九人,功劳簿上就只写了一人。”
苏轮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修行境界的修行者啊?”
徐山答道:“将军,他们并不是修行者,只是普通人。”
苏轮不屑一顾道:“哼,只是普通人,杀敌数一百零九,这说出去谁信啊?”
“就因为我们是普通人,不是修行者,就要抹去我们的军功吗?”
“哼,什么军功,你就别拿你自以为是的事情来蒙骗我了。像你们这种修行者都不是的贱民,我见得多了!”
徐山被苏轮给赶了出来,他不服,一定要为自己的两个兄弟讨回公道。
不言其他,自己的两个兄弟,在家乡还有年迈的母亲与小儿子要照顾,他们将每个月的军饷都寄回了家。若是按照这个军功来实行赏赐,他们的家人一定活不下去。
徐山找了很多人,想要把赵介和牛四的军功加上,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没有人觉得,两个普通人,能够杀敌一百零九个。
死去的士兵们,就近葬在了大殷的国土之中,上面还立了一块墓碑。此次伐赵,死去的士兵有足足上千人,可是上面只有几百个人的名字。
徐山没有在里面找到赵介和牛四,回想起这些天来的碰壁经历,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他冲向了苏轮的营帐,想要找到苏轮问个明白。
可是,苏轮营帐之外的士兵拦住了他。
“元帅正在与钦差大臣会谈,你不能进去!”
“钦差大臣?哼,正好,我今日定然要为我的兄弟讨回公道!”
说着,徐山就要往里面冲。
徐山虽不是修行者,力气不如这些修行者士兵,但是,他自幼习武,这一身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很快,他闯过了那些士兵的防线,闯入了营帐之中。
他闯入营帐的时候,刚好听到钦差大臣在说:“这几个厉害的修行者,你一定要为丞相争取到!”
“砰!”徐山挥开了帐帘,闯入其中。
苏轮冷着脸问道:“徐山,你来干什么?”
徐山瞪着苏轮,问道:“我问你,那些死去将士们的墓碑之上,为什么没有赵介和牛四的名字?”
“赵介?牛四?那是谁?”
“是我的兄弟!”徐山喝道,“墓碑上面,为什么没有他们的名字?”
听到徐山的提醒,苏轮这才恍然,“哦,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杀了一百零九个人的人普通人啊。那墓碑上面,全部都是修行者,你的那两个兄弟,是修行者吗?”
徐山怒吼道:“难不成,不是修行者的人,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了吗?”
那钦差大臣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可是修行者的时代,实力至上。你一点儿实力都没有,还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我和赵介、牛四,都有实力啊!我们可是一起在战场上杀了一百零九个敌国士兵啊!”
钦差大臣反问一句:“那你们是修行者吗?”
徐山一时语塞。
的确,虽然他们三哥有着一身好武艺,但是却并不是修行者。
看徐山的神情,那钦差大臣得到了答案。他不屑道:“哼,连修行者都不是,还在这儿提什么名字?我看你,还是洗洗睡吧!在这个世道,只有修行者配有姓名!”
听到钦差大臣的话,徐山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