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邵文将任阳和丁静揪出来了之后,然后对周围围观的群众说道:“大伙儿看到了吗?所谓的‘闹鬼’,就是这两个人在这儿装神弄鬼!”
“是吗!就是这两个人在装神弄鬼,太守做得好!”
“我就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嘛,一定是人在作祟!”
“宁大人威武!邵大人威武!”
……
任阳和丁静看着周围的景象,眼神之中满是恐惧。
白隙然呢?叶枫呢?他们不是答应要救我们吗?怎么会这样?
周围人齐齐地为金州太守和邵文叫好,金州太守和邵文此时在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这个时候,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宁昂飞那略显心虚的、极度不自然的表情。
这个“少数人”,自然包括了设计这个局面的白驹和叶落秋,以及叶落秋安插在人群中的虚梦阁的线人。
“那个女的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丁家的女儿吗?”
“听说丁家被宁家小姐和宁家公子杀光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
有人这么一引导,人群中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了丁静来。一时之间,议论的声音盖过了称赞的声音。
当然,引导出这个话题的人,是叶落秋虚梦阁的线人。
邵文疑惑地看向金州太守,那是一种质问的眼神,在质问那金州太守:怎么会这样?
金州太守也皱起了眉头,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金州太守看向了自家儿子宁昂飞。
只见宁昂飞低着头,都不敢与自己的父亲对视。
邵文瞪向了丁静,喝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只见宁昂飞突然暴起,跳下了马,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匕首,朝着丁静冲过去。
“我杀了你!”
宁昂飞突然冲过来,邵文和任阳这两个大地境界的修行者都没有反应过来,自然也来不及阻止。
不过,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不代表人群之中的白驹和叶落秋反应不过来。
再者,宁昂飞会突然暴起,这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之中还隐藏着一个修行者,他的虚梦阁“镜花水月”之镜,和月蝠一样拥有着双生天赋的镜刃。
镜刃的天赋是“梦”和“器”之刃,
白驹闪身冲出,迅速抓住了宁昂飞的手,然后微微一用力。宁昂飞吃痛,匕首脱手而出。
白驹推退了宁昂飞,说道:“怎么着,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宁昂飞的眼神恢复了神韵,他起身,看了看周围,眼神之中尽是迷茫。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驹说道:“喂,所以,你刚才是心虚想要灭口吗?”
宁昂飞看向白驹,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才绝’白隙然。”白驹也不绕弯子,直接报出了家门。
因为,他知道,他就算不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一会儿任阳和丁静也会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于其到时候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做戏,还不如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好歹也有威慑力。
果然,听到“白隙然”这个名字,检察官邵文、金州太守和金州太守之子宁昂飞心中都是一惊。
而白驹身后的任阳和丁静,则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了一般。
“白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
白驹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安下心来,接着说道:“我并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这二人在此装神弄鬼究竟意欲何为,但是,我觉得,这二人应该罪不至死吧?也不知宁公子为何要杀他们灭口呢?”
“我……我不知道……”宁昂飞往后退了两步。
听到白驹的说辞,任阳和丁静心知,这是白驹做的一场戏,于是开始配合着出演。
丁静上前,委屈巴巴地说道:“白公子,我求求你,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白驹看向邵文,假意请示道:“邵大人,要不然,我们听一听这装神弄鬼的女子,到底想要说什么,如何?”
虽然是白驹在请示,但是丝毫容不得邵文否决。如果邵文否认,这就说明了邵文心虚,日后,难免会烙下话柄。
再者,邵文悄悄地开启法力感知探知了一下白驹,发现探知不到白驹,之前白驹瞬间上前,他都没有捕捉得到白驹的身影,白驹不像是个普通人,遂心知白驹真的是一个昊天境界的修行者。
与一个昊天境界的修行者为敌,无论为了什么,都是不理智的行为。
邵文无奈地回道:“那便听听吧。”
白驹看向了丁静,说道:“姑娘,你有什么冤屈,都说出来吧!这位是从辽东府总都来的检察官邵文邵大人,无论你有什么冤屈,他都会帮你的!”
丁静说道:“邵大人,白公子,小女子家中本有四口人,父母、哥哥和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这宁昂飞看上,宁昂飞想要抓我回去当小妾,我宁死不从,那宁昂飞就和他的姐姐想要带人来将我……”
“你这个妖妇,休得胡说!”宁昂飞咬牙切齿地看向了丁静,接着,他飞快从地上拿起了匕首,冲向丁静。
人群之中,施展幻术的镜刃露出了一个笑容。
邵文见状,急忙上前去拦住了宁昂飞。
要是这个时候,宁昂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杀死了丁静,那么,丁静所说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是坐实了。
再者,不论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杀人行凶,不杀他都难以平民怨,届时,谁都保不住他。
看见宁昂飞那凶狠的样子,丁静全身害怕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缩到了任阳的怀里。
邵文瞪着宁昂飞,喝道:“宁昂飞,你疯了吗?”
“挡我者死!”宁昂飞瞪着邵文,然后举着匕首朝着邵文刺了过去。
邵文抓住了宁昂飞的手,反手将匕首夺了过来。
不知为何,那匕首突然动了,不受控制地朝着宁昂飞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