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方接话道:“可惜,昨日来劫‘流光之火’的人都蒙着面,我们也无法确定其身份。那批‘流光之火’少部分在现场被引燃,大部分都失踪了,唉,真担心对方会不会用‘流光之火’来干什么坏事。”
“你先别着急给我提供线索,毕竟,在我这儿,你的嫌疑都没有洗清呢!”白驹瞥了时方一样。
时方说道:“可是,你也无法反驳我刚才给出的说辞。”
“我会去找兵部尚书彭河求证,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白驹冷冷地看着时方,“毕竟,知道押送‘流光之火’情报的人并不多,而你们‘暗影群狼’则是最有能力去劫的。为了隐瞒身份,施展苦肉计,也不是你做不出来的事。”
语罢,白驹从时方的房间离开,朝着兵部尚书府而去。
笙月走了进来,坐到时方身边,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白隙然,他没有为难你吧?”
时方伸手,摸了摸笙月的脑袋,说道:“没事的,放心吧。不过,白隙然这一来,我倒是知道那小子之前说的不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了。他用‘流光之火’来对付礼部尚书,以此来吸引白隙然的注意力,也的确是一招妙棋,同时也是一招险棋。当然,若是没有礼部尚书府的火焰这一个幌子,估计白隙然和江令成更容易查到我们身上吧。”
笙月的脸颊上,依然布满了愁容,“夫君,要不,我们还是收手吧?这件事情毕竟太危险了……”
时方温柔地抚摸着笙月的脸颊,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收手的。为了大殷,我一定要去做。也许,在将来,我会是一个罪人,但是那个时候,我相信大殷的铁蹄已经将那帮匈夷给踏平了!”
“可是,你会出事的……”笙月心疼地看着时方手上的这些灼伤,她伸出手,在时方溃烂的皮肤上面滑动着,“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时方,我爱你!”
“我也爱你!”时方拉起笙月那双洁白的手,将那双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很高兴,你能对我说出这句话。我答应你,这件事之后,我就带你离开洛印城,远走高飞,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风流一世!”
“夫君……”笙月倒在了时方的怀里,感受着时方手臂的温暖。
时方紧紧地抱住了笙月,眼中充满着坚毅。
且说白驹离开了时方所居住的宅子之后,往兵部尚书府赶了过去。
原先的兵部尚书,由于支持王文甫起事,而被满门抄斩了。那彭河,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他原先是兵部的一个主事,因为反对兵部归于王文甫所用,而被前兵部尚书边缘化。王文甫起事失败以后,兵部整改,在新任丞相杨尹鑫的举荐之下,彭河当上了兵部尚书。事实证明,那彭河的能力确实不俗,上任一个月,就将兵部管理得井井有条,让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对于兵部尚书府的围墙,已然突破昊天境界的白驹,基本上可以视为无物。他很轻易地就瞒过了其他人的耳目,进入了兵部尚书府当中,
作为兵部尚书,彭河和江时、伍天伦一样,都是要上早朝的。此时彭河并不在家中,白驹也不着急,就在彭河的府中等彭河回来。
在丫鬟将彭河的书房打扫干净之后,白驹潜入了书房之中。一般来说,一个官员的重要文件都会保留在书房,看书房能够看出这个官员是否称职。
白驹来到书桌旁边,上面放置的,都是兵部的重要文件,上面都做了很详细的批注,可以看得出来,彭河很是用心。不过白驹没有往下看了,一方面,白驹确实看不懂上面具体写的什么;另一方面,这些都是兵部的机密要闻,白驹也不便多看。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响。
白驹一惊,纵身一跃,跳上了屋檐。
书房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那女子虽然长得很一般,身材也比较肥硕,但是身上的衣裳却十分华美;那男子虽然长相俊俏,身材健壮,却穿着一身布衣,在白驹眼里毫无气质可言。
只见那男子畏畏缩缩地站到角落上,嘴里念叨着:“夫人,这里可是老爷的书房,这样,不好吧?”
那女子大手一挥,说道:“那个糟老头子现在上早朝去了,周围的下人都已经被我遣散了,你还怕什么呢?”
“可是……”男子低下头,“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那女子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但是这副样子,在见惯了美人的白驹眼里,与庸脂俗粉无异。那女子伸手,勾住男子的下巴,往男子的嘴巴里面吹着气,“来呀,你不是早就想要在书房搞了吗?还在等什么?”
那男子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了了,翻身将女子扑倒。紧接着,二人就在这书法之中,上演了一出春宫戏。
白驹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他算是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那女子,是彭河的妻子彭氏,她这是趁着彭河不在府中,在这儿偷人呢。
白驹本就非正人君子,正遇上了这种春宫戏,白驹应该是很乐于留下来观看的,无奈那女子的脸颊与体型实在是毫无美感,叫声也凄惨得很,这让白驹一秒也不想要多呆下去了。
不过,现在他们二人在下面干那事,白驹也不好从门窗离开。他见那个男子还是少年,他是真的怕自己闹出了动静,给少年一吓,吓得不举了。
现在,白驹是走也走不了,留也不想留,真有些憋屈。
无奈之下,白驹只能在这书房待着,等到他们完事了。白驹原以为要等很久,不料,还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那二人就结束了。彭氏与那少年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回味着余温。
彭氏仰躺在地上,看着房梁顶,脸颊上还微微泛着一点红晕。突然一个白色身影在她的眼前闪过,彭氏惊座而起,大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