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
白驹将白吟剑从剑鞘之中拔出,将剑鞘放在了一旁;顾阳将刀立在了地上,双手握拳,拳头中央隐隐透露出了一点儿白色光亮。
“说好,打完这一架,想办法带我找江令成。”白驹笑道。
“来吧!”
顾阳话音刚落,白驹猛然挥剑,剑气在白吟剑的剑尖汇聚,化作一道剑刃,飞向了顾阳。顾阳不躲不闪,对着剑气出拳,挥拳之时仿佛带着一道白光,正面将那剑气击了个粉碎。
“你是真的刚啊!”顾阳将剑气击碎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白驹的白吟剑。
顾阳的左手手背出现一道白色光盾,挡住了白吟剑的攻击,不过,白色光盾受到白吟剑的斩击,也出现了裂痕。顾阳伸出右拳,一拳轰在了白吟剑上,将白吟剑弹开,然后迅速向前一步,左拳升起,一道勾拳攻向了白驹。
白驹后撤一步,闪开顾阳的这一拳。顾阳趁势一个翻身,对着白驹连续挥拳,他的双拳带着白色的光芒轰向了白驹,连续击打在白驹的白吟剑上。
“狂狮快打?”颜悦哀皱起眉头。要说方才她只是对顾阳的招式有一些熟悉感,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确认顾阳所用的武功到底是什么了。顾阳使用的武功,正是由颜悦哀的义父天狮王将颜狂所创造的武功,“狂狮拳”!
面对这迅猛的“狂狮快打”,白驹自然有自己的应对之法,开始施展出“七星剑法”之“天玑”,对顾阳的“狂狮快打”进行见招拆招。虽然看上去顾阳在压制着白驹,但是,一时之间,他要拿下白驹也很困难。
“喝啊!”顾阳一记重拳打过来,和之前那些连续的快招不同,这一招更快、更强,白驹的剑法难以将其化解。
“哼哼。”白驹的嘴角微微扬起,往左跨了一步,一个转身从顾阳拳头的侧面翻到了顾阳的身后。顾阳扑空,反应过来之后,白吟剑已然从顾阳的身后架在了顾阳的脖子上。
“我输了。”顾阳叹息道。接着,顾阳放下了拳头,拳头上的白光也随之消逝。
见顾阳收起了法力,白驹也放下了白吟剑,那剑鞘自动飞过来,套在了白吟剑的剑身上。白驹开口道:“‘狂狮拳’还不错。”
“只可惜,还是赢不了你。”顾阳叹了一口气,“方才最后,你所使用的,是‘枫叶步’吗?”
“算你有眼力。”白驹站到了颜悦哀身边,说道,“另外,这个女子叫颜悦哀,是你师祖的义女。”
“师祖?”颜悦哀疑惑地问道,“难不成,教你‘狂狮拳’的,是我义父的徒弟吗?”
顾阳说道:“教我‘狂狮拳’的,是当今天狮王将的属将,天拳。”
“天拳哥哥啊。”颜悦哀挠挠头,“看来,你练武的时候,应该没少受罪吧?”
听到颜悦哀对天拳的称呼,顾阳的眉头不禁锁了起来。天拳传艺授徒的确十分严格,顾阳现在还记得,当初天拳教授他“狂狮拳”的时候有多么严格,那段记忆,简直此生难忘。
白驹解释道:“她叫颜悦哀,是天狮王将的义女。”
“王将大人的义女?”顾阳一惊,带着其他的士兵,连忙在颜悦哀的面前跪下,说道,“小人顾阳,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将颜小姐关起来了,实在是该死!”
“没什么啦,你赶快起来,别跪了!”颜悦哀连忙将顾阳扶起来,“我有什么好跪的?我虽然也会‘狂狮拳’,但是比你的差远了。白驹才厉害呢,他刚才都打赢你了!你要跪的话,应该跪他呀!”
顾阳说道:“颜小姐,您的身份尊贵,理应得到小人们的跪拜。”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我的身份就尊贵一些呢?”颜悦哀好奇地问道。
“这……”顾阳和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你是义父很厉害啊。”白驹拍了拍颜悦哀的肩膀,“这个世界上,人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很多东西,从出生起就注定好了。比如,你有一个当王将的义父,你的身份,就比我们的要尊贵很多。”
颜悦哀挠挠头,说道:“为什么人要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不能平等呢?”
“嘘!”一个士兵做出禁言的手势,连忙上前,说道,“颜小姐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会遭人记恨的!”
“谁敢记恨她呀?”白驹笑道,“你要知道,这天底下,比王将的地位还要崇高的,就只有天子。王将直接听命于天子,而天子对王将,也有着绝对的信任。就算这里有天子的眼线,天子也只会当她说的话是童言无忌罢了,不会因此对她或是她义父有什么记恨之心。”
闻言,顾阳一笑,说道:“白公子,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啊,就不怕遭到一些人的陷害吗?别人动不了颜小姐,难不成,还不敢动你吗?”
“我无所谓啊!”白驹笑道,“我只是一介草民,我的命不值钱,谁要来取,有本事的话,来就是,我可不怕。”
“哈哈,我也不怕。”颜悦哀笑着说道。
顾阳无奈一笑。他虽是禁军教头,只是一介武夫,但是这官场上的事情,他这些年也见识了不少,深知那些纨绔子弟的无法无天。不过,从前白驹就是这种性格,而那些想要弄他的纨绔子弟,最后都差点儿被他玩死了,这,才叫有恃无恐吧。
“对了,你现在不能马上帮我找江令成吗?”白驹问道。
顾阳回话道:“没错,江大人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宫里,和梦书公主同住,跟皇上商讨户籍改革的大事,不住在江府中。”
“这样啊,看来,今晚得先找地方吃饭睡觉了。”白驹伸了个懒腰。
顾阳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客栈和饭店都关门了。若是白公子和颜小姐不嫌弃,今日可在在下的家里住上一宿,明日再想办法为二位安排住处。”
“可以吗?”白驹看向了颜悦哀。
“嗯,听你的。”颜悦哀回道。
“那就有劳了。”白驹对顾阳说道。